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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连载:《功夫片的秘密-动作导演艺术》(15)

2009年07月21日09:54 [我来说两句] [字号: ]

来源:搜狐娱乐
《叶问》中甄子丹以一敌十

  第六章 动作导演与人物情感

  所谓人物情感,是指武侠动作电影中打斗角色在开打前及打斗中的情绪状态。与人物性格相比,人物情感具有瞬时性、随机性,它是人物在非常规的情境中内心形成的喜怒哀乐的感性体验。

  处在规定情境下的打斗人物,当外界因素与其思想性格发生冲突,并以暴力形式直接刺激到他的情感经验时,这一人物便由内到外派生出开打的冲动。

  我们在访问元彪时,他说:“打‘第一下’的理由最重要,一定要情绪和环境推到极致。我们最头疼面对枪,因为枪指着你,再激动也不能用功夫。那么,往往是急中生智,一脚踢开枪,就用拳脚打了。”(CCTV-6纪录片《中国武侠电影人物志》之《最佳武指:元彪》,2008年8月11日首播。)

  美国的苏珊•朗格说:“艺术就是将人类情感呈现出来供人观赏,把人类情感转变为可见或可听的形式的一种符号手段。”“发泄情感的规律是自身的规律而不是艺术的规律。”([美]苏珊•朗格:《情感与形式》,第8、9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年。)

  因此,根据艺术表达情感的规律,武侠动作电影的动作设计在表达人物角色的情感时也应遵循动作与情感的规律。

  第一节 情到深处手舞足蹈

  武打动作是武侠动作片的核心,情感是推动人物打斗的动力。这是动作导演在构思动作时首先要考虑和分析的元素。当第一阶段的案头工作结束后,动作导演进入拍摄现场,就需要在武术指导的协助下为人物和情节设计恰如其分的具体动作,此时动作与情感是一种“表达”与“被表达”的关系。

  天性中的人类感情是自然产生的,而作为艺术创作“第二天性”的感情却不能由意志派生。实际上,正好与动作导演的构思阶段相反,在具体操作中,动作导演需要以演员的动作唤起对角色的情感,以演员的动作传达导演的思想。

  动作与情感的区别是:情感具有不可控制性,不能随叫随到,而动作是由本人意志决定的,有一定的目的。生活中经常出现情绪无法自控的现象,那么在武侠片的动作设计中,根据人物性格在规定情境中的内心情绪,动作导演要仔细揣摩打斗人物开打时的情感突变。

  苏联戏剧大师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认为:“形体动作的‘小小的真实’可以带来思想、情感和体验的‘大真实’,而形体动作的‘小小的不真实’,也可能招致情感、思想与想象的‘大不真实’。”(《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体系精华》,第82页,中国电影出版社,1990年。)

  且看以下案例中人物情绪与动作细节的微妙关系。

“兄弟杀我兄弟者,必杀之。”
“兄弟杀我兄弟者,必杀之。”

  一、情急之下的反常动作

  《独臂刀》起始,大雪纷飞,方刚(王羽饰)当着师兄弟的面拒绝师妹对他的示爱。师妹要和他交手,他不屑一顾。一冷一热的两人你推我搡,导致任性的师妹突然挥刀砍断了他的右臂。从影片本身看,这一举动完全出乎师妹和方刚的预料。方刚看到自己胳膊掉地,一脸吃惊;师妹看到血洒雪地,吓得不知所措。但是,从师妹娇惯任性的性格和当时恼羞成怒的情绪推论,这一刀也在情理之中。

  二、放松之下的超常技术

  《快餐车》结尾,成龙与宾尼室内打斗,双方一阵激烈对决,对手出腿太快,成龙节节败退,躲在一把椅子后面。在影片中一向好勇斗狠的成龙遇到这种情况自然恼羞成怒,又一番盲目乱打,愤怒情绪发泄了,但又被对方打得鼻孔流血。于是,他开始冷静反思。影片以画外音形式表达了他的心声:“要像往常训练一样,放松打。”于是,他再出手时就以一种放松的心态,面带笑容地和对手打,最后一记左勾拳,无论是角度、发力,还是对手的反应,堪称一锤定音,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格斗讲究气定神闲。成龙在这场打斗中的情绪转变源于他对功夫的理解,而且关键一拳的表现形式也是情绪转变后的自然结果,符合人物情绪和技术逻辑的双重标准。

  三、喜悦之下的杂技打斗

  《城市猎人》是一部喜剧动作片,结尾成龙与外国人的打斗巧妙诙谐:在一间大厅,成龙边打边笑,将桌椅栏杆等道具依次加入打斗,还时不时展示一下体操、吊环、霹雳舞、杂耍等技术,将私家侦探孟波这一人物潇洒乐观的性格渗透到武打动作当中。

  这种喜剧打斗的形式首先取决于表演者的内心情绪。诙谐俏皮的成龙在打斗中,即使中招受伤也一笑而过,这是为了保持人物情绪的连贯,也是为观众持续制造快感的心理前提。

《城市猎人》中成龙化身“春丽”
《城市猎人》中成龙化身“春丽”

  四、暴怒之下的招招致命

  《叶问》中,儒雅好静的叶问(甄子丹饰)看到同胞被日本人打死,忍无可忍,第一次主动请战。面对语言不通的日本人,他拉长嗓子说:“我要打十个!”在此之前,叶问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从不主动与人交手,而此时他愤怒出手,情绪力量非常大。随后,一对十的打斗中,他多次使用关节技,将日本人的手脚折断,并以女性发疯式的连击将对手活活钉死在胯下。此时,人物的愤怒情绪通过以快如闪电的出拳和对手痛苦的反应表现得痛快淋漓。

  这段动作设计的高明之处在于准确地把握了叶问的内心情绪(也是观众的情绪),并以最激烈、最直接的打斗方式(集中一点,连续打击)将对手活生生击倒在观众面前。

  五、哀伤之下的无畏相搏

  《投名状》结尾,姜午阳(金城武饰)誓死捍卫投名状的承诺,面对武功高过自己的庞青云(李连杰饰),他被不断打倒、打瘸,却依然不放弃刺杀行为。即使对方擒住他,他还以手拍打对方,嘴里不停念叨:“兄弟杀我兄弟者,必杀之。”

  这段打斗是影片以动作表达悲情的重点。姜午阳至死不渝的刺杀行为是人物性格的爆发。庞青云越劝阻,他越激奋。当庞青云踢断他的左腿后,他一瘸一拐的进攻已经显得可笑,完全沦为一种情绪释放,甚至带有一种自虐。巨大的哀伤使他的肉体变得麻木,无法感觉到被打的疼痛,这是以肉体动作反衬情绪极致的范例。

  六、恐惧之下的死缠烂打

  《破坏之王》结尾,周星驰与林国斌展开擂台大战。周根本不会武功,但出于向女友示爱,他选择了“鸡蛋碰石头”。前几回合,他按兵不动,以心理战拖延时间。后来,不得不出手时,他浑身冒汗,吓得满场乱窜,面对对手高超的空手道,他连滚带爬死缠烂打,以古拳法“锁”住对方,竟利用“无敌风火轮”的自创功夫战胜对手。

  在此,周星驰饰演的角色性格先是胆怯无能的,但当剧情推进到他不得不开打时,他的打斗又必然是“死缠烂打”加“连滚带爬”。这是人物情绪的真实外现。

  武打动作对人物情绪而言,既是情感的捕获器,也是情感的诱饵,情感是动作的结果。动作导演与动作演员可以通过动作的逻辑去认识和激发角色情感的逻辑,从而做到“从人的形体生活的真实达到人的精神生活的真实”。

  因此,无论动作导演还是动作演员,都需要认真揣摩角色性格与规定情境的关系,不要强加或硬挤情感。

  
(责任编辑:长江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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