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9日,在《昨天》的袅袅余音中,导演张杨和制片人罗异出现在天河电影城和中山大学的首映礼舞台上,这部“最勇敢的影片”又征服了一些观众。正如中山大学中文系程文超教授的高度评价:“叙述非常有特色,这种新鲜的感觉异于我所看过的所有同类的影片。”
这部自传性影片中,贾宏声及其父母、朋友甚至精神病人都是真实地演绎自己,这种真人s how与纪录片有何不同呢?张杨说:“纪录片是对正在发生的事件进行长期的跟踪拍摄,然后剪辑制作成影片,纪实性更强些;还有一种‘另类纪录片’就是把过去发生的事情重新演绎一遍,但是选择素材和剪接的都是导演。”
最后,贾宏声成功戒酒戒毒,就像结尾音乐中的婴儿啼声所预寓的一样获得了新生。这样的结局有人质疑是否考虑到便于通过审查因素。张杨笑了:“如果是随我编剧的话,我会编另一个结局,但现在要尊重真实的生活。如果说这是妥协,这种妥协也是好的。”
曾是上世纪90年代初国内当红的明星,但贾宏声在成功后找不到自我。对贾宏声进行了6个月的贴身采访,张杨是最了解他的人之一,他说:“贾宏声是个很另类的人,他的内心非常清高,老觉得别人庸庸碌碌,最后发现自己也不过是其中一个,回落到鸡毛蒜皮的现实生活里。”
当贾宏声狠狠地给了父亲两耳光,父亲那张痛苦扭曲的脸撕扯着观众的心。把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重现一次,对贾宏声及其家人来说会不会是很残酷很痛苦的一件事呢?张杨告诉我们,贾宏声自己非常愿意拍,他觉得这部戏可以把他的痛苦、思考都传达出来。对他的家人来说更是一次很好的沟通机会。他母亲也说:“经历过的事,没必要回避,也没必要惧怕它!”
说到贾宏声的近况,张杨告诉我们,他正在接拍一个广告,虽然一些影视剧有意找他,他还是不太愿意做什么,更多地在思考。不过自1997年他从医院出来后好多了,已经开始进入普通人的生活,希望此片可以成为他的新起点。
无论是圈内人还是普通观众,对这部戏都是褒扬为多,某些不一样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出。
中山大学中文系老师龚刚语出惊人:“既然这部片表现吸毒这样的极端题材,那为什么不表现性幻想?这两者是紧密联系的。看来你还不够大胆!是否有所顾忌?”张杨对此很不以为然:“并非回避,也不是为了容易通过审查,这些东西恰恰是我最不感兴趣的,这才是最表面的。”龚刚紧追不舍:“同样的题材,我觉得王家卫的《春光乍泄》要比《昨天》深刻得多!”张杨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我觉得王家卫是最肤浅的,侯孝贤、蔡明亮的电影比他深刻得多。”他的回答赢来一片喝彩声和掌声。(郑丹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