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纳收尾篇●
为期10天的戛纳电影节在一片喧闹中落幕了。或许受SARS的影响,今年的戛纳电影节不仅参赛电影比以往少了许多,好莱坞入选影片也寥寥无几,但是他们今年的重头戏《黑客帝国2》、《终结者3》等影片仍是影迷和嘉宾的抢手货。
电影如今已经成为了疯狂的代名词,而在为影片共同炒作的各种名目繁多的电影节上,哪里出现明星,哪里就会有不知疲倦的影迷紧紧跟随。可怕的SARS和来自本·拉登的恐怖威胁,挡不住他们在红地毯周围苦等12小时,为的就是能看一眼妮可·基德曼。即便一个晚上有几十场无聊的聚会,在电影节上仿佛也成了理所应当之事。而戛纳电影节如今就已经具备了这些“资质”。
本届电影节被西方媒体评价为“后浪挑战前浪”的影展。除了中国的娄烨以外,还有四位新人的作品也挤进了最后的竞赛阶段,文森特·加洛的《棕兔》、日本导演黑泽清的《灿烂未来》、河濑直美的《Shara》以及土耳其的努里·贝吉·塞兰的《Uzak》。这五位首次参加戛纳电影节的新人作品居然占据了竞赛单元的近三分之一。可笑的是,国内有些媒体竟把美国导演格斯·范·桑特也列为“新人”,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格斯·范·桑特是美国影坛中生代中创作力相当旺盛的导演,他拥有丰富的古典文学基础(喜欢用莎士比亚的引喻),美学总是推陈出新,是近年美国主流电影文化中头角峥嵘不尚随俗的导演。许多年前,格斯·范·桑特本来就以《杂货店牛仔》(DrugstoreCowboy)、《我自己的爱达荷》(基努·里维斯主演)、《值得去死》(ToDieFor)、《心灵捕手》(GoodWillHunting,就是当年捧红马特·达蒙和本·艾弗莱克两个无名小子的那部影片)等片研究青少年心理著称。在本届戛纳电影节拔头筹的作品《大象》,片名取自“瞎子摸象”的著名寓言,表示对任何一个事或物,总有不同的现实和角度来描述和评价。电影以美国近两年经常出现的高中校园暴力为题材:教育环境良好的高中校园里,两个少年买了各式武器,凭着制定完整的作战计划,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开车去校园屠杀了许多同学和师长。然而,格斯·范·桑特前几年重拍希区柯克的黑白经典作《精神病患者》(又译《惊魂记》),可以说是影史上最无趣的翻拍片,只改成了彩色,其余如镜位和剪接都与原作一般无二,这样完全的照本宣科自然被世界媒体批评得体无完肤。
英国《观察家报》的一位影评人曾说,电影院给人的力量在于能够发现英雄主义和幽默元素,而观众也因此在日常的生活中增添了感动。在每年电影节的参展节目单上,我们发现了许多具备这种元素的影片。其实,影片的好坏在于演员本身的演技,而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要打破“男性第一”的原则。在好莱坞的影片中,缺乏有内涵的女性角色就是一个通病。作为一个享有知名度的电影节,更应该在此做出表率。戛纳是一个充满矛盾与神圣的艺术殿堂,对于人们谈论的参赛影片风格问题,我们想说,如果仅仅因为这里有违反社会常态的影片,就不该再喜欢它了吗?
在两周的时间里,你到处可以听见人们谈论明星的场景,在电影节接近尾声的时候,你在路上还随时会被电影爱好者组织拉去为最喜欢的电影投票。一个城市为世界电影的多元化行动着,着实让人感动。虽然有人对部分参展影片的故事情节颇有微词,也对高达150美元的晚会门票大喊不值,但对于一个电影爱好者和为实现自我价值的导演来说,这一切根本不重要。冯翰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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