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新片《天地英雄》剧组开赴新疆开机拍摄,是去年9月中下旬胡杨林“妆容”渐美的时候,那时主演之一姜文尚生龙活虎,上马疾驰前热身运动都不用做一做;11月份一干记者探班该片鄯善片场,千里迢迢的惟一遗憾就是没有看到姜文以片中“校尉李”的身份,仗剑孑立荒漠与戈壁,留下我们关于“英雄洒碧血、剑气逼黄沙”的想象,那时的姜文在忙着生结石病和养膝盖伤;时间一再流逝,到昨日,2002年的第七天,记者又到《天地英雄》北京片场,这次总算看到了姜文的“校尉李”模样,英武当然、气魄了得,铁铮铮的一副伟丈夫身躯,观者心中感叹未尽,却听姜文卸去装束后指着自己说:“我现在连80公斤的体重都没有……”
也是,生完病接着就在零下20多度天寒地冻的新疆大地,一场又一场地拍摄夜戏,你让他往哪儿找昔日的体重去?和姜文一样“命苦”的当然是剧组的每位成员,而当中饰演“小和尚”的周韵,则更是吃尽苦头。这个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的22岁女孩,没有乍看即“惊为天人”的样貌,却有着耐看的“舒服”长相。难怪何平在开机前久觅不获的“长得中性、大气”的“小和尚”人选,在见到周韵后就有了着落。周韵说自己在片中剃光了头,一点妆不化,穿着褴褛的僧袍,没有姿色可言,但正是那亦男亦女的形象,颇能表达佛家弟子造诣高深的意思。一头齐腰长发被剃去不是受罪,让周韵心有余悸的是:“拍摄我们遇上沙暴一场戏时,在零下20几度的天气下,还用几台巨大的鼓风机对着我吹,那滋味才是恐怖。”
然而,谁都知道演戏时的艰苦必有苦尽甘来的时候,那是一种经历了风雨能看见彩虹的欣喜守望。但影片的女主角赵薇,却在拍戏之外有着与拍戏辛苦无关的惨痛经历——连续遭遇“日本军旗装和长沙被袭”事件及“裸照”风波,试想她的内心感受,是一种什么样的黯淡和惶恐?片场的人不太提这件事,他们觉得这事情一是与影片紧张的拍摄无关,二是赵薇依然好好演戏、善待他人,她用工作在平静地度过。昨日的现场,已经没有赵薇的戏,她赶去了上海拍摄《天下无双》。于是有关“赵薇的倒楣事会不会影响影片的将来”这个话题自然地“引渡”到了导演何平那儿,何平说:“我根本没考虑这个问题,这与影片本身无关,你们认为这会影响一部电影吗?”的确,如果不是赵薇太触霉头,如果不是大家太关注这部好电影,记者不会问这个傻问题。
在巨大仓库中置景的新疆地貌特征明显的“山洞”里,看着男人们身着铠甲的背影,在一堆篝火前勾勒出片片苍凉,台词入耳随寒气跌落,心中无论如何还纠缠着赵薇的事情,杂念丛生:我们是如此地需要悲悯人世、宽厚世人的真英雄,哪怕是实现在遐想里、银幕上。因为这世间,充斥太多打人闷棍的假侠义……
《天地英雄》预计于本月18日关机,完成剪接后,影片后期制作会在国外进行。另外,该片音乐制作的人选,将从英国老牌著名乐队平克·弗罗伊德和影片《英国病人》的作曲、影片《走出非洲》的作曲,以及影片《悲情城市》的作曲等各重磅级人物中择定。(杨阳)(邹红/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