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娱乐记者,香港同胞称我们狗仔队,那些铁肩担道义的同行觉得我们很丢脸。我们当过小明星的枪手,捧过大明星的臭脚,还有一些藐视别人尊严的家伙把别人的裸照登出来换银子。其实我们这个行当里也有好样的,比如罗马的那个记者,他做出今天同行们不可想像的事:他遇到了流落街头的公主!作为记者,他的工作和现在的我一样不顺利,经济上也出现了问题,为了房租与房东打游击战,每天晚宴方便面,吝啬的上司只关心报纸销量不管他的死活。本来遭遇落入民间的公主是乔的绝好机会,是他职业生涯的转机,可以一夜成名。可是这小子太绅士,没有被金钱的魔鬼占据心灵,而是把这么好的八卦给浪费了,换回了空中楼阁式的缥缈爱情。这个记者叫格里高利·派克,我们这个圈子里最伟大偶像,他给了狗仔队贞操。 老派克还有其他职业,还是个奥斯卡影帝,整个20世纪地球上最出名的两个帅哥之一,一个家伙叫克拉克·盖博,俄亥俄州的农民,放荡不羁;另外的就是我们的老派克,当年大学礼堂放《罗马假日》的时候,派克的出现总是伴随着女生兴奋的尖叫,让我们这些糙哥觉得人生失败之极。优雅、高贵、温柔、无畏、正直等所有的褒义词都能用在派克身上,他和妻子在花花绿绿世界里48年的厮守,他用胸针维系的与赫本40年的情意,都让世间儿女慨叹不已。 老派克在马丁·路德·金遇害的当年推迟了奥斯卡颁奖典礼;老派克抗日战争时期捐给中国一架飞机。这些都值得我向他敬礼。如今老派克去了,和梦露、猫王、赫本一起教上帝演戏,派克依旧温文有理。 晚安,老派克! (好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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