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路梆子《廉吏于成龙》 |
春节前夕,我在大同工人文化宫观看了北路梆子新戏 《廉吏于成龙》。我是第一次看北路梆子的全本戏,没想到会演得这样好。
说实在的,进剧场前我还担心这台戏能否成功。这当然源于我对大同市北路梆子剧团的实力缺乏了解。不过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几年我已经很多次看过上海京剧院演出的《廉吏于成龙》了,有舞台剧,也有电影版。就在去年,大同市纪检监察系统还放映了这部戏的电影版。我知道,领衔主演的中国戏剧家协会主席、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尚长荣先生为该剧倾注了极大心血,他曾带着剧组主创人员千里迢迢到吕梁寻访“于公故里”。在于家旧址的菜畦,尚先生捧起一抔泥土,带回剧院,放进舞台上于成龙随身携带的竹箱里作“镇戏之宝”。这出戏囊括了戏剧界全部大奖,成为一部经典,剧中主要人物于成龙、康亲王、藩司衙门勒春的舞台形象,在我脑子里早已定格,打下了深深的原创者的烙印。所以当大幕拉开,我一边看着角色在两株巨大的榕树背景下表演,一边提着心跟京剧版的艺术家做比较。但很快我就释然了,变得轻松起来,惬意之感流布全身,而且惬意之外又感到亲切。因为我从一份资料中得知,北路梆子是由蒲州梆子衍变而来的,早期的北路梆子戏全用“蒲白”。我从小听惯了蒲州梆子,今天果然发现了“蒲白”在北路梆子里留下的痕迹,着实感到亲切。
我旁边的两位同志对北路梆子很在行,其中一位早年看过北路梆子名艺人“小电灯”(贾桂林)的演出,他们会有一种纵向的对比。幕间听他俩议论,都说演得好。观众席上的喝彩和掌声更证明了这一点。
演出后我了解到,半年前,大同市文广新局和北路梆子剧团经过努力,象征性地花了一块钱,就从上海京剧院“买”到剧本的移植权。这样的礼遇,我知道此前只有“于公故里”的吕梁晋剧院获得过。前几年尚长荣先生率上海京剧院到太原演出 《廉吏于成龙》,曾说这台戏是“劝世之作”。“劝世”乃是社会责任感在艺术家身上的珍贵的体现。上海京剧院肯如此慷慨地把版权出手,个中深意不言自明。尚长荣先生大概不知道,大同北路梆子演员在排练过程中,既尊重原创剧本,更尊重原创表演艺术。他们是对照上海京剧版的唱腔、念白和一招一式,把杰出的京剧艺术转换为精彩的北路梆子艺术的。以我一个外行的眼光来看,在很多重要的关节处,北路梆子艺术家都酷肖原创者的神韵。但毕竟时间仓促,要成为一部精品尚需用心打磨。
次日,我拨通尚长荣先生的手机,告诉他这一情况。尚先生非常高兴。通话结束时他热情地说:“祝贺北路梆子《廉吏于成龙》演出成功,希望我们的戏剧舞台多一些正能量的戏。”依然是嗓音清脆,中气十足。
是啊,廉政文化建设需要涌现更多传递正能量的艺术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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