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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歌苓 |
大河报报道 作为享誉文坛的华人作家,当严歌苓首次为宣传自己编的剧出现在媒体面前时,还是让人颇感意外。昨日,严歌苓现身上海为东方卫视热播新剧
《娘要嫁人》(点击观看)助阵,“主要也是为了回来见见老朋友,不是专程为剧宣传”。一如既往的精致妆容,严歌苓却不似从前的奇情与孤傲,在与记者对话时欢笑畅谈。
说新剧:齐之芳首先是个女人 记者:您一直擅长刻画与命运挣扎不被世俗理解的女性人物,
《娘要嫁人》(点击观看)中的齐之芳带着三个孩子,在三个男人之间纠结,引起一些观众的反感,您怎么看?
严歌苓:我发现在任何一个国家,孩子都比父母要自私。就像《娘要嫁人》中大毛说的一句话:“你们有什么资格说爱情,爱情是我们的事儿。”齐之芳首先是个女人,通过这部戏,我就是要挑战孩子们的观念,告诉大家尊重父母的情感需求,不是说失去另一半后就不能追求自己的感情,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记者:齐之芳一直周旋在三个男人之间,有观众说戴世亮负责爱情、李处长负责面包、肖虎负责照顾孩子,您喜欢哪个人物?
严歌苓:我最喜欢肖虎,他和齐之芳的感情是逐渐渗透的。齐之芳和戴世亮的感情含有青春的影子,是那种男才女貌的喜悦;和肖虎的感情则是成熟的、相濡以沫的,这种感情才更加牢靠。
记者:您笔下的女人似乎都蛮悲催,为什么喜欢把女性放在时代重压下?
严歌苓:每个人都是一个国家的大历史的折射,那个年代、那个岁数的人物都不可能绕开这些事儿。在一场接一场的政治运动中,女人的个体命运会体现得特别强烈。
劝同行:别抱怨,干好活儿 记者:之前您说不想再写电影了,是觉得电视剧创作环境好一些?
严歌苓:大家为争奥斯卡而闹心,艺术目的一旦不纯,肯定也做不好。电影是不能一稿解决的,我写电视剧却可以一稿定酬,写完之后就再也不管了。有些电影很多台词改动很大,像《危险关系》的台词改得傻死了,我的话最后就剩下两句。
记者:现在很多中国编剧抱怨地位低,怎么看中美的编剧地位?
严歌苓:中国编剧蛮好了,稿酬很高,好莱坞编剧据我了解是八九万每集,现在可能十来万了,这在国内远远不止了。我和张艺谋也说他花的价格可以请到很好的好莱坞编剧。
记者:有什么建议给其他编剧?
严歌苓:我不是最热门的编剧,电视剧里我是一个中等编剧,很多人都比我写得好。很多编剧都喜欢攀比,那谁谁谁凭什么拿这么多啊,我从来都不会这样。我的建议是不要老盯着钱,钱拿得多不值得羡慕,活干得好才值得羡慕。
记者:有传您的作品都是1000万起价,是不是这样?
严歌苓:纯属造谣。
记者手记 面子很“作” 里子很“真” 有人说严歌苓是个很“作”的女人,连生活多年的丈夫,都很少看到她素颜的样子,就像《娘要嫁人》中的齐之芳,即使前夜纵横泪流,早起也要弄妆梳洗,人前一幅摇曳生姿的样子。“女人需要自我约束,就像我的房间每天都要有鲜花,这并不难,但很少有女人对自己有这份心。”
本以为这样的女作家很会傲娇,说起话来必须高贵冷艳。但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严歌苓却干净利落,不回避、不闪烁。面对她缺席中国社会的质疑时,她坦承:“确实没有一个国家像中国的变化那么快,写当代中国的生活也是我比较胆怯的。”谈及自己在两个国家之间游走时,严歌苓干脆将自己描述为“非主流作家”:“我不是国内作家主流中的作家,在国外也是一个外族作家,不过我喜欢这种身份,会有一种更冷静的视角。”尽管说话慢条斯理,严歌苓也会爆粗口:“干吗要犯贱!做电视剧不要眼睛老是盯着国外,做好自己的事儿就行了!”当记者问到新作《陆犯焉识》是否会被张艺谋搬上荧幕时,就算是好友,严歌苓也不留情面:“谁说要给他拍了!这个拍不拍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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