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剧照 |
宋佳表示从小就视萧红为偶像 |
电影《萧红》中宋佳有不少亲热戏 |
羊城晚报讯 电影《萧红》已上映,回首在剧组的100多天,女主角宋佳自称“经历了萧红传奇的一生”。同样是哈尔滨人,同样是31岁,宋佳说自己演萧红已经到了“忘我”的状态。接受羊城晚报记者的专访时,宋佳大谈萧红四段并不幸福的情感经历,却不像许多人那样觉得这样的遭遇颇为“悲惨”,反而羡慕萧红拥有最真挚的爱情,“其实每个女人在爱情面前都是萧红,不管我们身处哪个时代”。
●第一眼萧红
“在哈尔滨,她的名字我从小听到大”
与大多数热捧萧红的拥趸不同,宋佳并不是通过《生死场》或《呼兰河传》来认识萧红的。作为哈尔滨人,萧红的名字她从小听到大。31岁,萧红与世界作别,而宋佳在同样的年龄诠释了这位她从小到大的心中偶像。
羊城晚报:作为哈尔滨人,你对萧红的第一印象可能会更特别?
宋佳:她就是一个哈尔滨人都知道的名字。在我印象中,小时候每天上学的路上都要经过一所以她名字命名的中学——萧红中学。那时候大人对小孩子说,萧红是才女,写过书,好像大家都把她当成是哈尔滨的骄傲。直到现在,呼兰还保留着萧红的故居。那时萧红对我的印象可能就是一个名人的名字,但要说她的人生经历,我并不太了解。
羊城晚报:霍建起导演为什么选择你来演萧红?
宋佳:我之前一直都不太清楚。当他找到我时,我正在拍别的戏。他问我知不知道萧红?我说这名字我从小听到大。后来我们相约见面,结果一拍即合。直到最近跟着导演跑宣传时,我才听到导演说起为什么选择我——他感觉我的气质和他心目中的萧红非常吻合,并且我对萧红这个人算是熟悉,年龄也与剧本里的萧红相当,当然,还有我也是哈尔滨人。
羊城晚报:什么时候读到萧红的书?
宋佳:有些久远了,看萧红的第一本书是《呼兰河传》和一些诗集,当时读了也就读了,有一些想法,但具体是什么也记不太清。真正系统地阅读萧红的书籍是在霍建起导演找我演《萧红》之后。这个筹备的过程对我而言比拍戏还辛苦,因为萧红的一生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一开始我看了一些关于写萧红的人物传记,包括大家都知道的八卦情史,但我发现这些材料对我的表演没有太大帮助,仅凭这些材料,我只是在演一个大家都认识的萧红。后来我转向看她的作品,那些字里行间让我发现,萧红其实是一个很感性的人。在看她的作品时,我就幻想自己是那个提笔的人,想象当时萧红写下那句话时的心境,这样会帮助我更契合萧红本人。
羊城晚报:你是否觉得萧红和现在的文艺青年差不多?
宋佳:当时的她才是真的文艺青年吧,现在的文青跟她都没法比,大部分人不过是在表面上模仿,而萧红追求精神世界高于一切。你看她的爱情故事,现在有几个女人会像她那样爱得如此激越和真诚,她才是我心目中的文艺青年。
●第二眼萧红
“和她相比,我们现在没有只说爱的勇气”
把萧红的爱情放在现代,恐怕没有多少人会用真挚来形容,时代变迁,许多人认为爱情早已与纯粹绝缘。“经历了萧红一生”的宋佳却说:“在爱情面前每个女人都是萧红。”
羊城晚报:如果身在那个时代,你是否会在感情上做出与萧红同样的选择?
宋佳:我无法想象这种假设,我可能没有萧红那样的勇气,她的选择也会让很多女性朋友无法接受,但我会感同身受。与萧红那个年代的人相比,我们现代人反而在感情上保守了起来,说到底还是缺乏勇气,因为我们在思考一段感情的时候不再那么纯粹。你想,一个男人什么都没有,你还要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吃苦,为她生孩子……但我知道她是非常爱他的,只是我们现在没有了只说爱的勇气。
羊城晚报:你是否认为现在的时代不会再有萧红那样的女人?
宋佳:我觉得在爱情面前,每个女人都是萧红。女人真的是一种情感动物,如果她回到了内心最真我的状态,她真的是不顾一切的。每个女人都渴望有一份真挚的爱情,女人是渴望被追求的,哪怕悲欢离合一次次地上演。放在任何一个时代,爱情都是女人最渴求的东西。
羊城晚报:你是一个面对感情纯粹的人吗?
宋佳:我会尽量做到纯粹。我一直说,一个女人能在一生中遇到哪怕一段真挚的感情,那就是有幸的事情。而在拍戏这件事上,我认为我提供的是纯粹的表演。作为一个演员,我从来不觉得身处一个什么样的圈子,我觉得我一直都和这个圈无关,有一些的场合和不必要的工作,我也基本都拒绝,只是做好演员这一份工作。
●第三眼萧红
“萧红对爱情的反应是本能的、纯粹的”
这次的《萧红》并非像一般人物传记一般,用主角的履历串起整部电影。导演霍建起聚焦萧红一生所经历的四段感情,她遇到的四个男人成为“时间轴”,包括最先抛弃她的汪恩甲,爱得短暂而热烈的萧军、试图举案齐眉却不懂珍惜的端木以及年幼却仰慕她才华的骆宾基。宋佳说:“他们的每一次离去都在萧红身上留下了一道疤痕。”
羊城晚报:你饰演的这个萧红与你认知里的她相符吗?
宋佳:我觉得霍建起导演是在拍摄一个“艺术真实”的萧红,现实中可能未必真实。他将萧红提炼到一个高度,表现的是女人对于爱的感悟。而我是依照剧本,我的认同并不是第一位的,诠释最重要。我必须尊重导演,帮他表现出其心目中的萧红。
羊城晚报:在心境上,你做了哪些准备?
宋佳:要达到忘我的程度,这是我表演的最高境界了。在拍戏的过程中,我尽量地去忘掉自己,也许这样的表演方式会有些笨拙,但上学时我就是这么学表演的。我做不到前一分钟还在片场跟你说笑,后一分钟就痛哭流涕地表演,我必须在开机前把自己投入到那个状态中去。对演员来说,这个表演很有难度,而这样的角色又是可遇不可求的。记得有一场戏是和萧军分别,当时萧红病重却还想抽烟,要演出内心非常孤独的感觉,我觉得那一次我几乎演完了一辈子的戏。
羊城晚报:整部电影主要讲述萧红与四个男人的四段感情,你觉得这些经历对萧红有怎样的影响?
宋佳:萧红对爱情的反应是本能的、纯粹的,可以说是真爱。我很难用对错去评判萧红在当时做出的选择。用今天的眼光去评判她,我们可能会对她的选择不理解,为什么一个女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要离家?为什么这些男人一次次地伤害她,她对爱情还那么执迷不悟?但这样的评价显然不公平。我能理解爱情带给她的痛,但我更愿意看到她的有幸,因为人的一生中能遇到几段这么真挚的爱情呢?而萧红的每一段爱情都是真挚的、刻骨铭心的,我反而会羡慕她。
羊城晚报:你怎么评价你这次的表演?
宋佳:我只想说在拍摄萧红的那100多天时间里,我经历了她的一生。那段日子,就像有信仰一样,每天都感觉过得非常有意义。尤其是最近回哈尔滨宣传电影,我觉得这已经是一种责任,我们在为萧红做点什么,把她搬到银幕上,真心地心疼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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