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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乐》 |
创造社时期:社会题材达到创作高峰期
在度过1962年到1965年三年的电影创造沉默期(其间也有创作其他并不能传达自我意志的宣传电影)之后,创造社通过拍摄《悦乐》(1965)再次启动。1965年到1972年间七年间大岛渚通过创造社发表了13部作品(不含电视纪录片),真正迎来了自己电影创作的最高峰。这一时期的重要作品除了《悦乐》之外,还有《白昼的恶魔》(1966)、《忍者武艺帐》(1966)、《日本春歌考》(1967)、《绞刑》(1968)、《新宿小偷日记》(1968)、《少年》(1969)、《夏之妹》(1972)等等。如果上文提及的“松竹新浪潮”只是当时腐朽的松竹公司提出的宣传包装噱头,那么这一时期的大岛渚在作品的创造风格上,真正地进入了所谓的“新浪潮”时期。每一次拍新作,都在风格上对自己进行革新与颠覆,尖锐的剧作、大胆的特写、凌厉的剪辑、即兴的配乐,都成为了大岛渚作品的标志之一。但事实上,又很难去总结何为“大岛渚风格”,因为几乎每部风格都不一样的,相较于上一部都是全新的。创造社时期的大岛渚也与当时主张千万日圆拍摄电影的独立电影制作、发行公司ATG[注释a]有着诸多的合作。在这一系列合作中,大岛渚也在为自己的以及日本独立电影制作与发行寻找新的出路。当然也有不少人愿意把这一时期的大岛渚与同时代的今村昌平、铃木清顺、新藤兼人等导演归类于所谓的“日本新浪潮”导演之中,但是事实上这些导演除了“新”以外,很难再去从风格上找出更多的相同点。大岛渚是独立的,如果有浪潮,那也只能称作“大岛渚浪潮”。
大岛渚的新不仅仅是在形式上的,更多也是在剧作主题上的。像上文提及的松竹公司时期的《日本夜与雾》一样,大岛渚在形式上的革新是为了更为尖锐深刻的主题而服务。这一时期的大岛渚作品几乎展现了战后日本社会的各个方面的真实面貌。《悦乐》中的享乐主义者、《白昼的恶魔》里的无差别杀人狂、《绞刑》里的在日朝鲜人、《新宿小偷日记》里的不良少年们等等。大岛渚通过这些创作企图去还原战后日本社会面貌,为战后日本寻找一个看似合理的出路。《少年》这部作品在这一时期的大岛渚作品中有着重要的地位,表面上看是实话了父母带着子女四处碰瓷的社会案件,但事实上这部可以看作大岛渚对于日本近代史的一次另类解读。身为父母的国家,为了利益而将子女似的国民推向水深火热的战争之中,大岛渚对这样的国家感到失望与愤怒。
这一时期的大岛渚逐渐受到海外瞩目,开始参加国际电影节,其中1968年因五月风暴而中止的戛纳电影节,大岛渚也有携作品《绞刑》参与,其也是为数不多亲身见证这一电影节革命事件的日本导演之一。之后,大岛渚的作品陆续开始在海外进行公开上映,欧陆国家为其举办作品回顾展,也慢慢成为常事。但是大岛渚在1972年的《夏之妹》以后进入了创作生涯的第二次沉默期,比起第一次因为外部环境而被迫选择远离电影界,这一次的沉默似乎是主动的调整,为了迎接下一个更为炙热辉煌的阶段。1973年,创造社也随之解散。
注释:
a独立电影制作、发行公司ATG ,即Art Theatre Guild,1961年到1980年末存在的支持扶植年轻导演拍摄独立电影或者艺术电影的电影公司,主张“千万日圆拍摄电影”,其参与导演除大岛渚以外,还有新藤兼人、若松孝二、寺山修司,今村昌平等导演,对于之后的日本电影影响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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