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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赵氏孤儿》昨晚首演 《摇篮曲》令人动容

来源:北京日报 作者:李红艳
2011年06月21日09:07
歌剧《赵氏孤儿》演出照片


  昨晚,由国家大剧院创作排演的原创歌剧《赵氏孤儿》首演。恢弘的场面、深沉的情感和博大的情怀,再次放大了经典题材的艺术感染力。虽然这是一部极为厚重的大悲剧,然而贯穿全剧始终、反复出现的主题音乐线索,却是一首低回婉转的《摇篮曲》,呈现出肃杀气氛中的人性温暖。

  《赵氏孤儿》是中国传统的经典戏剧题材,曾经被各种艺术形式广泛演绎,然而改编成歌剧却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由于“赵孤”的故事早已广为流传,所以昨晚走进大剧院的观众,更多是冲着音乐和舞台呈现方式来的。

  伴随着充满紧张氛围的序曲,大幕缓缓拉开,未见古典式的亭台楼阁、街巷院落,舞台呈现出的却是一个巨大的斜面平台,15度倾斜角度让观众有一种不安与不稳定感,隐喻着春秋时代极度动荡、失去平衡的社会状态。整个倾斜的坡面,被饰以庄重的浮雕式纹样,象征着晋国大地的城池。

  就是这块倾斜的舞台,成为自始至终的主要表演区域,它时而是集市的高台,时而是府第的院落,时而化作秀美的田园,时而又是英灵现身的圣台。随着剧情的推进,舞台不断发生着神奇的变化,既具现代感,又兼有中国式的写意之美,创造了一个完全令人意想不到的故事空间。

  歌剧《赵氏孤儿》的音乐色彩,总体来说是宏大而不失细腻,悲壮而不掩温情。作为全剧的音乐主线,《摇篮曲》的旋律多次响起,给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其质朴的歌谣体也被观众所称道。比如,当程婴的妻子知道自己的儿子将被换走时,悲伤地吟唱起这段歌曲,很多观众忍不住鼻子发酸。

  剧中令人动容的咏叹调还有多处。公主的《孩子,我们怎么办?》哀婉凄切;程婴的《饥饿啊,饥饿》悲伤动情;赵武的《雨越下越猛》慷慨高亢;而程婴最后的咏叹《我已无力同行》,更让全剧从震撼心灵的强大冲击,转换到拨动心弦的真切感动。

  相比于咏叹调的出彩,剧中的宣叙调则相对中规中矩。不过一些观众觉得,较之雷蕾之前歌剧作品《西施》,这一次的创作还是有了不小的进步和提升。其实,中国语言的发声特点与音乐的音律如何契合,一直是中国歌剧在创作过程中的难题,做不好就会让人觉得不伦不类。雷蕾本人也是惴惴不安,“我尽量合乎中国语言的逻辑和规律,不至于让观众笑场。”

  总体来说,《赵氏孤儿》将一个彰显中国古代义士伟大情怀的故事,以听觉、视觉等特有的舞台艺术手段再现了出来,起承转合连贯流畅。不过也有观众认为,赵孤最终刺死义父屠岸贾那一场戏,无论是文本台词,还是音乐表现,都缺少对他心理转变的足够铺垫。

  该剧将持续上演到23日。

  人物专访

  邹静之:一天也离不开写作

  邹静之花了2万元买歌剧《赵氏孤儿》的票,邀亲朋好友来捧场。“我可没他交际面那么广,我就认识音乐圈里的人。”《赵氏孤儿》的作曲雷蕾笑呵呵地说。

  的确,在中国编剧界,没有人能像邹静之那样“多栖”。这不,最近又到了他的“活动”繁盛期,四处能见他的踪迹:国家大剧院原创歌剧《赵氏孤儿》昨晚首演,电视剧《中国1945之重庆风云》昨晚开播,电影《大武生》即将于暑期档上映,而另一部电视剧《抬头见喜》也正在热拍……邹静之就像一只章鱼,有八条腕足,还有相当发达的大脑。所有这些,让他成为编剧海洋里的“一霸”,左右逢源。

  “古代题材更能观照现实”

  《赵氏孤儿》是邹静之为国家大剧院创作的第二部原创歌剧。此前他写过《西施》,再之前他还与作曲家郭文景合作过歌剧《夜宴》。三部歌剧作品都是古代题材,为何钟情于此?邹静之一歪脑袋,反问道:“你觉得现实主义题材适合做歌剧吗?”他随即解释说,“我觉得古代题材更能观照现实,就像《赵氏孤儿》,呼唤诚信和忠义,这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不过时。”他觉得,歌剧《赵氏孤儿》是一部让观众在现实的情境中有所感悟的剧。

  当初在歌剧《赵氏孤儿》建组的媒体见面会上,邹静之曾说,这是他多年来的挂念和梦想。“我和张国立曾携手筹备电影《赵氏孤儿》,当时都已经报批了,无奈后来由于种种原因,电影中途流产了。”如今,大剧院为他搭起了通向梦想的桥梁。

  “《赵氏孤儿》这个题材,是世界舞台的宠儿。18世纪伏尔泰以一部《中国孤儿》,让这个故事走进了欧洲人的世界。我甚至认为,当代的经典电影《拯救大兵瑞恩》,为救一个士兵而使七个士兵相继牺牲,其结构也是受到了《赵氏孤儿》八义救孤的影响。”邹静之说。

  在邹静之看来,《赵氏孤儿》的伟大之处,在于程婴的“轻生死,重然诺”,在于他的“舍生、取义”,这些是属于中国的精神信条,是反映中国人高古情怀的忠义价值观。“歌剧在中国处于起步阶段,没有‘谁跑在前面’的问题,大家都在探索。中国歌剧一定要有本民族的价值观,这是与西方歌剧相区别的重要一点。观众也应该既看到外在的形式,更看到内在的主题内涵。”

  “写歌剧是失败后的梦寻”

  章鱼有很强的再生能力,邹静之写歌剧,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一种再生,是“失败后的梦寻”。他迷恋歌剧,而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成为在舞台上唱歌的人”。

  邹静之学过10年美声,拉过8年小提琴,“我可以按照原调唱《今夜无人入睡》,一般歌剧我都能唱到high C。”小时候,父亲经常带着他看戏,而他生平看的第一部歌剧《阿依古丽》,是独自一人去看的。“那时我才上小学二年级。看完都晚上10点多钟了,我自己坐着大1路公交车回家。在我很小的时候,歌剧就在我心中种下了种子。”

  邹静之有三个哥哥,大哥是男低音,二哥是男中音,三哥是“小号男高音”,他自己则是“大号男高音”。四兄弟能组成四重唱。他们都喜欢听唱片,《萨尔维亚的理发师》、《天鹅湖》……无所不包,唱针磨坏了他们就削竹子当作唱针。到如今,邹静之家中收藏的碟片比很多专业人士还多。就连歌剧《赵氏孤儿》的作曲雷蕾,都经常从他家里拷歌剧回去听。

  回头望,邹静之觉得此生对他的编剧创作帮助最大的就是诗歌和音乐。他写电视剧就是按照音乐的节奏来写。“交响乐有起、承、转、合,剧本也是如此。”他写的对白,也是按照诗歌的感觉来写。“很多人说我的剧本有‘声音’,就是因为我对对白特别注重,甚至有洁癖,多一个字,少一个字,都会使我特别痛苦。我超级迷恋对白设计,经常一遍一遍地改。”

  “我是以票友的精神来编剧”

  “我文化程度不是很高,但我比别人读书多,思考多。”邹静之对自己的评价很简单。

  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写诗、散文,到上世纪90年代涉足影视剧,再到进入新世纪推出话剧、歌剧……30年来,邹静之这只“八爪鱼”的触手愈伸愈广、愈伸愈远,外界称其为多种经营,而他自己却说,这是因为“文体的改变能够增加新鲜感”。

  邹静之将自己的创作比作游戏闯关。“《超级玛丽》过关了就没意思了,就想着更难的,于是就开始玩《魂斗罗》,到现在,大家都喜欢玩《魔兽》,越来越难。再就是像练书法,描红、楷书、行书、草书……一气儿贯穿下来,这个过程你会发现有很多乐趣。”

  在自己经营的“行当”中,邹静之最喜欢舞台剧。这也是他近几年越来越多地回归舞台创作的原因。“如果说写电视剧是为我带来生活的保障,为我收藏古典家具提供物质保证,那么现在看来,这些问题都解决了。”停了几秒钟,他接着说:“从舞台剧开始,我想写一些更加精致的、篇幅不太大的东西。当然,这也与我的体力有关,以前写30集电视剧觉得不是什么事儿,现在一听就快崩溃。”

  很多人纳闷,邹静之何来如此充沛的精力?“说出来人都不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每天都在写,没有假日,也没有周末。我每天五点半钟起床,别人还在睡觉时,我可能已经写了三千字了。”

  这么多年写下来,邹静之总结了一点,“我是以票友的精神来编剧”。“什么是票友精神?一是从骨子里喜欢,二是不以博名利为目的。我热爱写作,一天不写就觉得缺点什么。就像活着需要阳光、空气和水一样,写作已经成为我的生理需要,我乐此不疲,从中享乐。”

(责任编辑: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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