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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导演狠批海清 六六滕华弢:老海又二又作

来源:搜狐娱乐
2011年04月12日11:34
海清炼成电视女王
海清炼成电视女王

 

海清大气
海清大气


  海清绝对是中国电视圈最出风头的女人,没有之一。她的戏永远占领电视剧收视率的制高点,她本人也毫无争议地夺下了金鹰奖,还上春晚演了个小品。海清走红于电视,这让认为电影比电视剧高级多了的势利眼们大跌眼镜。“老海是真红了。机场贵宾室,架子上5本杂志,4本她是封面。”说这话的,正是《蜗居》等片子的导演滕华涛。当年,正是他找到编剧六六,又毅然起用海清做女一号,创造出电视剧史上的“黄金组合”。

  作为一路看着海清成长的合作者和朋友,滕华涛和六六也许是最有资格来和我们谈谈海清的人:海清是如何成为电视女王?

  滕华涛看海清:从开始到如今都是好演员

  老海这人,有点“二”

  “老海这人啊,我觉得挺‘二’的。”滕华涛笑呵呵地说。“这个‘二’怎么说呢?就是特别的一根筋。虽然能把人物演得层次分明,但生活里却基本学不会拐弯。”

  这种感觉,香港导演林奕华也曾体会过。七年前他要替话剧《半生缘》选角,在一大堆演员照片里翻到一张名为“黄怡”(海清的原名)的照片,长发飘飘,蛮清秀的。他打电话请她来试镜——眼前竟然是个头发剪得很短,带着自然卷的女孩,一身单薄的套裙,走进来一边还揉着眼睛,睡眼惺忪,“本来在睡午觉,接到电话就过来了。”

  “从没见过这么随性的演员,”林奕华事后回忆,“一脸憨相。”

  在筹划电视剧《双面胶》时,滕华涛就隐约听说过海清,“圈子里有人提过,说这女孩戏挺好的,就是长得不算特别漂亮。”因为一直没机会碰面,听了也就听了,并没有特别留心。直到有一晚百无聊赖,他打开电视寻找体育频道,逐个换台时突然看到了电视剧《玉观音》重播。“正好看见老海和佟大为在演对手戏。虽然我是导演,可平时我几乎不看电视剧。巧得是《玉观音》剧组之前跟我接触过,剧本我都很熟。就那么几分钟,我发现这个演员把我曾经设想过的戏码都表达出来了,哎,挺特别的!第二天就让副导演去找她了。”

  不得不说,滕华涛发现海清的时刻恰到好——《双面胶》也正是他自己的转折点。此前他导演了电影《心中有鬼》,黎明、范冰冰、刘若英主演,号召力大制作一应俱全,但反响却相当平淡。“最大的问题是演员和角色形象不是特别适合,虽然演技很好,但观众们始终不能特别投入。”这次经验让滕华涛下定决心,在接下去的戏里一定要用合适的演员,不管他/她是否漂亮,是否有名气,感觉对了最重要。

  最开始老海对自己的外表特别没自信。你找她试镜,她就问你,这个戏的女演员要不要漂亮的?如果要漂亮的,她就干脆不来了——特别一根筋,行不行?不行拉倒!别人看着会觉得是她不努力争取,其实呢,她就是这种干净利索的性格,怕自己尴尬,更怕对方抹不开面子。但其实当时的海清不明白,演员的漂亮跟普通人标准不太一样,更多的是讲观众缘。有时候就算长得再标致,观众觉得你烦,那也完蛋,没办法翻身。我干这行这么多年,对挑演员还是有经验的。老海身上有种特别生猛的生活气息,这点其他人没法比。

  至今为止,提到《双面胶》剧组,滕华涛的语气里都能听得出一种自豪骄傲的感情。“这出戏里有那么多戏剧界的老师前辈,每个人都非常投入,一场戏还没拍,他们已经在私下对了好几遍。”直到还有几天就杀青的时候,有天收工早,滕华涛忽然想起大家还没一起吃过饭,提议去聚一下。“老海就说,哎哟,我不行啊,晚上还得回去背剧本哪。我吓了一跳,啊?还有两三天就拍完了,你还要背?她说,啊,剩下一场戏也得背,不然我不放心。”正是由于这种“一根筋”式的认真。令滕华涛在导戏时发挥更多,“她可以在开拍时试验各种演绎角度,而不是把精力都用在现场记台词上。”

  每个戏都不想演,特别“作”

  《双面胶》之后,滕华涛继续筹备六六的另外一部作品《王贵与安娜》。这是一部人物年龄跨度很大的戏,女主角安娜要从20岁演到60岁。找来找去,滕华涛觉得海清还是最佳人选。

  “结果剧本拿过去了,人家说不想拍。为什么不想拍呀?因为打心底里就不喜欢安娜这个人!好多行为都想不通!”滕华涛当时举着电话,半天没缓过神。在《双面胶》热播之际,海清并没有趁胜追击,反而回家去生孩子。正好剧本反复修改了13个月,她也身体恢复。结果面对这样一个可能为演艺事业加码的重头戏,因为不喜欢女主角性格,就给轻易放弃了。

  “‘这有什么意义呢?你想要说什么呢?’这就是老海的口头禅。尤其是拍戏,如果没办法理顺人物思想,就怎么都不行。别看生活上特别和气,说什么都行,但演戏上就这么‘作’,特别爱较劲。虽然有时候我们也开玩笑说她烦人,但大家心里都明白,一个好演员必须得有这种劲头。”每次拍戏,海清都在剧本上没完没了的写。有次大家抢过来一看,各种颜色圆珠笔写的心得和标示,密密麻麻的。但凡她想到一点关联,都会记录下来随时随地翻看。

  当时海清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正在南京住院休息。于是滕华涛决定专门带着剧本飞过去找她。“不是说好多行为都想不通吗?那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论一下。哪儿不对、有问题,都一个一个列出来,一起解决。在医院门口的小破咖啡馆里,滕华涛和海青翻开剧本,从第一场戏开始讲起。“从来都没说过那么多话,说得口吐白沫。我给她分析了所有人物的心态,她也提出很多有用的小意见,等于第三次又微调了剧本大纲。”这场讨论从早上9点进行到晚上9点,海青回医院,滕华涛回酒店,第二天又继续了半天,最后海清终于理解了人物,答应出演。

  “后来《蜗居》也这么折腾过一回,开头都不愿意演!”滕华涛笑着说,“本子给她,她一眼就看中郭海藻,因为有挑战性,嫌海萍和以前的角色重复了。我跟她说,海藻你可不行。生气了,倔劲上来了,为什么呀?为什么不行呀?我就给她分析,海藻对你来说还是太年轻了。演戏你能往成熟了走,但要往回找实在有点费劲,没有那个必要。然后她又出了一招,那演宋思平的太太吧,这个人物也特别丰富,我有把握能演得特别出色!老海就是这么个人,只要能有突破,根本不在乎主角还是配角。”

  滕华涛当时心动了一下,让海清演宋太太一定也相当出彩。但由于海萍是整个故事的主梁,经过一番衡量,还是只有海清能挑。“我当时跟老海说,这回咱也不再讲剧本了。我跟你保证,海萍跟你以前演的媳妇儿不一样,我必须找你来压阵脚。这事就是个军令状,你就当是帮我个忙,或者给合作多时的团队一个交代。老海有一个最大的优点,说一不二,特别懂得服从规则。不管她自己有什么想法,只要答应,就会全心全意照着导演的思路去执行。到现在我没见过这方面比她更好的演员。”

  私人生活,太自知让人心疼

  海清是娱乐圈的奇葩。不仅在于她凭了几部电视剧就闯出名堂,而是在走红之后,罕见地没有任何绯闻与负面消息,仅仅的零星碎片也都很快闪过。直到去年年底,才有媒体爆料她的家庭生活。由于大部分内容都不符合实际,人们第一次看到海清发怒了。

  “老海有夫有子一直都不是什么秘密,圈里的人都知道。但是她对这方面看得特别重。比如别人觉得她儿子有个明星妈妈一定特别自豪,但是她就会想自己这个身份会亏欠了孩子多少,毕竟拍戏就不能经常陪着他。你看她在电视里头咋咋呼呼的,其实心思特别敏感,想得总比别人多许多。为什么要守着私底下的生活不说?一个是怕家人承担压力,还有就是怕被人说成是炒作,她尊重这份职业。”

  有次在闲聊中,海清说自己不像是个摩羯座,但其实她身上那些特质再明显也没有——什么都能扛,不断自省,内心深处总有点莫名其妙的自卑。曾经有一度,她的指甲与肉是分离的,医生诊断为植物神经紊乱,通常只出现在压力很大的飞行员和公安身上。2003年大学刚毕业时,因为找不到工作的焦虑,她身上出现过这种状况。而2010年,她稳坐电视剧女王位置,叫好叫座,指甲中间却再次鼓了起来。

  “老海根本没有她外表看起来那样的强大和勇敢,她特别有种知恩图报的心态。当发现自己被那么多观众喜欢时,就下意识地想要回报更多,压力也不由自主比以前大。我们有时候谈论表演,她说她喜欢卓别林,因为他是苦中作乐,而生活中一定不快乐。在老海看来,这就是艺术——她本身怎么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观众们看到的是什么。没有观众就没有演员这个职业,也没有她存在的意义。你知道这绝对是一个纯粹演员才能说出来的话,但另一方面作为朋友,目睹这种自知真让人心疼。”

  挚友滕华涛寄语海清:认真的人值得被祝福

  合作了好几年,看着老海一点点变化,特别替她高兴。老海的成绩都是自己积攒的,一点一滴都不容易。

  只是最近每次看见老海,她都特别蔫。我跟她开玩笑,怎么啦这是,都这么红了,还垂头丧气的!她就似笑非笑地,“累啊。”我知道她不只是身体上疲惫,更多的是精神上。以前她一年就拍一部戏,有时间研究剧本,感受生活,但现在事情太多了——不只是演戏,还有大量附着的应酬和宣传,往往后者看起来很轻松,却最耗费精力。

  我站在导演的立场上对这事儿也特别头疼。打心底里我不希望演员被这些事情所困扰,但另一方面,这也是一个演员成长的必经之路。这行当与其他行当不同,出名和不出名天壤之别,只有出名了才可能获得更好的表演平台。我特别希望老海能找到一种最好的平衡方式。身为一个演员、妻子、女儿和妈妈,她需要太多时间。

  你们问我,这么多年看着老海成长的感觉?其实我一直都认为她在演戏方面没有成长——因为早在第一部戏合作时,她已经表现出了相当优秀的演技,至今仍是如此。我唯一盼望老海能做到心肠必须硬一点,懂得筛选和拒绝……很多事情她其实挺抗拒的,但碍于情面不得不接受一些工作。一个演员要走得长远,还是得靠不断学习和累积,得给心里留点白。

  六六谈海清:写篇她的坏话报复她

  我特别怕人跟我约稿海清。原因是,我跟她私交的部分,显然不能公布于众,否则就不叫私交,叫公交了。我与她可以公布于众的部分,她自己都说得不给我剩啥了。

  我经常在网络新闻和杂志上看到老海,比现实里见到她的次数要多一些。每次杂志上,尤其是男人装杂志上出现的那张似曾相识的脸,都会让我发笑,于是知道女演员之所以称之为女演员,主要就是因为跟本人不像。

  海清本人,比我见过的她所有的照片都漂亮。她曾经签名一大堆照片给我,让我当通关密碟发送,用她的原话说:“你有办不了的事儿,你就跟人说,我送你一张海清签名照,肯定能办!”我后来就真的拿她照片去还人情,不过送出去的时候都加一句:“她本人不是这样的。这个算艺术加工,往反派里加工的。”

  海清的美,来自于她的灵动与鲜活。她本人就比戏还好看,一说话就眉飞色舞,手脚乱比划,当然是跟熟人在一起的时候,当她被塑造成相片的时候,你看不见一个立体的有灵魂的人。我很少跟女演员交流,因为大家都是工作关系,聊起天来也是工作问题,很多时候,她们主要是想听我对角色的理解,并如何把握。海清跟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是,她在即使没出名的时候,就敢跟我说:“我觉得你这写得不准确”,或者说“我不喜欢这种个性的人”。她经常威逼我,记住,是威逼,不是利诱:“你给我改,你要是不给我改,我就自己改。我要是改坏了,你到时候别赖我。”我因为忍受不了旁人改我的对白,只好妥协。但仔细回想起来,她的很多意见,往往是有道理的,非得让我给她加额外的戏的无理要求除外。尤其是要加什么漂亮的大腿露一半,或者是幻想找一个她心仪已久的男演员,怂恿我给加场特缠绵的床戏,自己想着想着,就心满意足地笑翻了天。

  很多人都说,海清是我的御用女演员。其实这是个误区。因为作为编剧,我很少对演员发表意见,表面上说是尊重导演(其实也的确是),实际上是我从来不看电视剧,不认识啥人。海清之所以在我的每部戏里都露张小脸,原因是,她是当今电视剧界里为数不多的有爆发力,有思想而且有人格魅力的女演员,这样的女演员,是所有的导演都梦寐以求的,有她在,你不必担心戏会出轨,会缺少张力,会演绎不到位。剩下的,就是海清的选择。对于她这样有才华,爱显摆的女人来说,非我的戏,不能将她的张扬和层次表露得那么清晰。因此,这种组合是浑然天成的,是上天的安排,与她和我之间的私交,并无任何关系。

  说到私交,因与她结识的这么多年,我可以跟广大读者朋友负责地说:我所认识的影视圈,怎么和新闻媒体上看到的影视圈,没什么太大交集?我觉得这里就是人才济济,怀才就像怀孕一样,总有一天要显露出来的地方,和其他所有的行业一样。因为,首先,我是肯定不睡海清的。我嫌她太瘦。其次,老滕跟海清,根据我这么多年的观察,一清二白。因为我们要是跟老海一起吃饭,老滕总是讹海清付账,要是有私情的男女,基本不是这种状况。我跟老滕也没私情,因为老滕到我的地盘也讹我付账,我是根据这个推测出来的。

  我认识海清这么多年,收到她最大的礼物,是一盒哈尔滨红肠。其次就是跳肚皮舞的裙子一条,吃剩的火龙果一个,还有就是到她家吃过一顿饭。我不得不特别指出,海清的妈比海清漂亮多了。有一次她豪爽地跟我说,她要请我吃饭,到付账的时候翻了翻包,很尴尬地告诉我:“我钱包忘带了。你能替我先付了吗?我回头还你。”我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早知道不点那么贵的日本松坂雪花牛肉了。

 

(责任编辑:布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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