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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表演艺术:《游戏边缘》暴力不曾缺席

来源:搜狐娱乐
2011年01月07日16:35


  「家暴这件事,其实,我们都在共犯结构里。」舞台设定为双面台,观众们于此同时凝视着另一侧观众观看家暴的上演。「我们」从观众的客体,在此安排之下成为相互观看经验的主体,我们与两位主角一同在「经验」着暴力的发生。

  文字 赵士麃 Bruce 台大新闻所硕士,剧场、影像、文字自由工作者

  《游戏边缘》是新锐导演廖若涵于台南人剧团初试啼声的惊艳之作。剧本藉由游戏的角色扮演来讲述家暴的议题手法新颖,成功地塑造文本中缺席又在场的家庭暴力。

  「家暴这件事,其实,我们都在共犯结构里。」舞台设定为双面台,观众们于此同时凝视着另一侧观众观看家暴的上演。「我们」从观众的客体,在此安排之下成为相互观看经验的主体,我们与两位主角一同在「经验」着暴力的发生。这场施暴者好似缺席的故事情节里,我们是不是在日常生活中,因为自身的「莫╱漠视」,成为施暴共犯,错失了通报、给与受虐儿救助的时机?第三幕女儿扮演旁观者,间接传达了邻居、旁人,长久以来「莫视」也「漠视」的暴力结构。

  施暴者不在 但暴力始终在场

  施暴者虽然未曾出现于文本角色之中,然而剧作家以「角色扮演」及角色不断「自我叙说」的对话,建立起「结构性」的暴力本质。施暴者即便缺席,暴力仍真实在场。女儿偶然提及的受虐游戏令观者震惊,刺痛观众的内心。

  影像消费迅速的时代,我们对于大量的暴力再现早已无感,快速按下手上遥控器,转离那些看而不见暴力与痛苦,切换至下一个电视台、下一个他人的痛苦故事,然后再度转台。我们,可能早已在影像媒体上看太多,以至于看而不见。

  这里你无法转台、无法分心离开。导演第二景以爆炸性音乐、闪光,以及女儿愤怒的球棒敲击为手法,成为整部戏惊艳的变奏曲。第二景搭配闪光引起停格视像,建立如罗兰.巴特分析照片所说的「刺点」,没有电视屏幕的遮蔽,影像停格直接刺入观者视觉感知(于我,刺点在于手上的拳套与球棒撞击的瞬间)。导演手法造就的刺点让我们惊吓,如剧中的母女,暴力的在场始终并未随施暴者缺席而消逝,反而如影随形、挥之不去。在我们阖上报纸、关上电视,暴力的幽魂仍敲着我们的心房。

  尔后导演以晃动的多盏吊灯,扫射在母亲及观众脸上。审视母亲始终不愿面对的家庭问题及那些我们「看╱不见」的社会暴力。如牢房,如拷问室,母亲活在想象的牢房,女儿活在现实的牢房,而我们仅是那他人痛苦的旁观者。

  母亲「欲言又止」 女儿「欲止又言」

  母亲的不能讲述、无法言语,正是创伤机制对自我的保护,因为伤害过大,母亲仅能被动承受女儿的愤怒与质问。饰演母亲的黄怡琳表演能量如同黑洞,不断地吸收因创伤,看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家庭暴力,而那在崩溃边缘所吐出的一点真实,又再度被吞入情绪的黑洞之中,我也被黄怡琳的表现深深地卷入那没有光线的黑洞之中,残喘着。女儿李劭婕的表演情绪层次分明,碎裂、重组、终至溃堤,每一次呼吸的吞吐,眉宇的抽动都深深刺痛着观者。至少,我的眼泪就在李劭婕一句句台词的吞吐中,溃堤。我私心认为舞台上那宛如黑洞与火山的视觉意象就如我所感受:无法穿透的黑色游戏区意象,即是那无法言喻的暴力创伤。

  母亲怡琳与女儿劭婕,两者皆在压抑与撕裂中不断消化彼此的爱与恨。在一次次逼近边缘的表演中,我为崩毁的家庭、为即将坠落悬崖边缘的两人哀痛、大力找寻呼吸的空间与时间。母亲的「欲言又止」,女儿的「欲止又言」,两者表演在收与放之中有着缜密的力道,两者相互抑郁、爆裂。导演精准的暴力美学,在「看见」与「不见」之中也有绝佳的诠释。

  来源:台湾《PAR表演艺术》杂志

(责任编辑: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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