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学课本里面有篇课文,名字我忘了,大概齐的意思好像是小鸡和小鸭要做好朋友。于是小鸡做东请小鸭吃虫子,小鸭做东请小鸡吃鱼,结果两顿饭吃得都不爽。这故事很明显是在讲一个道理,要因人下菜碟,鸡同鸭讲,永远是有巨大沟通成本的。这就好像有宪政主义者跟政协委员倪萍姐姐讲“不能只投赞成票”一样,言语双方如果不在一个话语系统里,是没法完成对话的。赵本山说过:“你让瞎子去南极,他根本找不着北;你让脑血栓去下叉,他根本勾不着腿;你让大马猴穿旗袍,它根本看不出美;你让潘长江去吻郑海霞,他根本够不着嘴。”你让朱时茂和快乐大本营吵架,根本喷的就不是一样的口水。
因为电影《戒烟不戒酒》的通告问题,朱时茂和快乐大本营隔空叫阵。老茂围绕“腕儿”的话题,借着郑绪岚的场子发了通牢骚。说实话,湖南卫视方面没什么回应,所以这场所谓的嘴仗其实只是单出头,不是二人转。朱时茂本来是在微博上痛快嘴儿,要不是后来接受采访把这事儿放在公众眼皮子底下,还真成不了什么大话题。
老茂说,快乐大本营说自己的演员算不上“腕儿”,导致通告被拒。那我们不妨来看看,邬君梅、杨恭如、孙楠、阿朵、乔任梁和莫小棋、英达和陈佩斯……这些人到底算不算“腕儿”。“腕儿”是个模糊词儿,没有什么固定的标准。不像猪肉,可以放在公平秤上来称,够不够分量一目了然。往宽了说,娱乐圈里混个脸熟,就能算个“腕儿”。可“腕儿”怎么才算大还是本糊涂账。是片酬过千万还是每年上多少期杂志封面?在工体、红磡、小巨蛋开个人演唱会算“大腕儿”还是在维也纳金色大厅搞过个人音乐会的才是真“大腕儿”?这玩意儿真没标准,只能模糊着说模糊着看。就那么回事儿。
湖南卫视圈的是年轻人,快乐大本营更是个半大孩子节目,虽然主持人都老大不小了,可扮相都是初中学历之下的。因为他们的观众群在那个年龄段。青春期观众和更年期导演的审美标准能一样么?“腕儿”的问题其实不是大小问题,而是个鸡同鸭讲的问题,虽然混的是一个娱乐圈,但是老茂和快乐大本营之间明显有条代沟。或者可以说,老茂根本就不应该选择在《快乐大本营》上通告——你一个卖肉夹馍的,跑麦当劳肯德基吆喝个什么劲儿呢?
鸡同鸭讲的后果,就是鸭挺都很鸡冻。
董啸(娱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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