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听“牙医”,蜗居也快乐》
Henri Salvador《Chambre avec vue》/EMI
法国人喜欢把Henri Salvador绵软的哼唱称为“牙医的布鲁斯”,Henri Salvador的声音确实太轻了,轻得就像是你的情人在你耳边轻轻吹送着暖香,轻得就像一个老者闭着眼回忆时口中含混不清的字句。而这张《Chambre avec vue》 (看得见风景的房间)专辑,则又是他“牙医生涯”最经典的一次手术。
越老的男人唱歌就越有味道,这句话用在萨尔瓦多身上是最合适不过了,仔细听他在低音喉声转调时的用法,让人不仅又想起他幼时的偶像Louis Armstrong,当然是洗尽了后者的沙砾和粗糙而变得精致可口,虽有沧桑却也是雍容华贵的,如今偶像已去,而只留他一人依然在话筒前忧郁地唱着。
整张专辑的伴奏也做得异乎寻常的轻柔,无论是勾弦吉它、电声的风琴还是中音萨克斯,淡化了背景的歌声,更仿似深夜的洒馆只留一盏幽暗的灯火,而其余的光亮完全留待萨尔瓦多轻柔的歌声来点燃。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奇妙之处还在于它能让你欲罢不能,从深夜到午夜、从凌晨到下午,一整天就那么似睡还醒的,消耗着体力却不知疲倦。
可以说,Henri Salvador的歌声,是法国香颂的绵,和美国爵士浓到化不开的一种融合。很浓,却又不会让人浓到腻味;很柔,又不会让人感觉轻飘。
每个人都有一间看得见风景的房间,无论房间是租是买,无论风景是明是暗。但只要心中有音乐,你就会拥有另一间能够看得见别样风景的房间。而且,它既不需要按揭,也不需要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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