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风生水起地处在内地综艺一哥的庙堂之高,一边是沉迷各式小玩意的江湖之远,这个亦庄亦谐的“人格分裂分子”活得很自在。如今,36岁的
汪涵在进退出入之间,不再纠结于所谓退隐与放下,也不讳言与
杨乐乐的婚姻很幸福。
退隐娱乐圈?
“并非要离开舞台,而是更聪明地藏在聚光灯后”
过去两年,汪涵依然在台上妙语连珠、语不惊人死不休,但让人挥不去隐忧的却是两个字:退隐。那时候他忙得不可想象,最终肝出现了问题,健康状况堪忧。去年春天,他无意中偶遇了靖港这个距离长沙不远的小镇,靖港独有的生活方式和时间节奏击中了他的神经,透露了2010年退隐的心声。
记者:你在靖港的院子怎么还没弄好,难道不是要隐居在那儿,“煮煮螃蟹,看看月光”?
汪涵:其实我逐渐地意识到一个道理,我们每个人都想过要放下,或者是说真正地意识到了放下的原因,或许是想战胜自己,或者就是想刻意在别人面前呈现出自己与众不同的洒脱的一面。我一直希望放下,因为说实话,对我来说,现在生活也不会构成多大的压力,如果我不想做,我就去任意挥洒时间。但我现在逐渐意识到,当你自己想放下的时候,我们经常忘记我们还抓在别人手上。
记者:所以去年说的36岁要退隐,现在是没法退了吧?
汪涵:我所说的退隐,并不是简单地说我要离开这个舞台,而是我心中应该是退去一些火气,一些虚妄的想法退去,然后应该会学会更加聪明地隐藏在聚光灯的背后,去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我想退隐,在不同的阶段应该有不同的诠释。
记者:更多是一种心境上的退隐?
汪涵:是一种回归,一种后退吧。
记者:前两年健康出现了一些小状况,所以自己也觉得应该缓一缓?
汪涵:对,这非常重要。我之前也说过,就像印第安人或是埃及人他们在赶路的时候,如果是四天的路程,他一定是跑了三天之后,停下来休息一天。有很多跑得太快、冲得太快的人,总会觉得自己的心很苍白,他有无数的“为什么”在冒出来,虽然说他获取了很多生活资料,虽然说他听到了很多掌声或者虽然是他看到了很多鲜花,但他总会觉得为什么……还好,因为我有很多乱七八糟的爱好,它们能帮我把思想集中在某一个点上。然后因为你的集中,有那个吸引你的点,所以身心有很多分离出来的东西会被重新聚集。
记者:这种情况对你来说就是那几年超女、快男海选的时候?
汪涵:是的,那时候一天要跑三个城市,感觉很恐怖,自己站在台上只要一张嘴就是讲话,讲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就好像打开开关就会讲话的那种。
中国的城市和城市距离太小了,让你有一种感觉,坐了那么久飞机,下来了看到的还是这个城市。酒店和酒店也是一模一样的,你在舞台上收到的花也是一样的,但是你坐着飞机飞了很久。哇,让你会觉得好奇妙哦,就好像是在一个没有光照的世界,被一个无形的力量搅来搅去,但是当你停下来以后你发现你还是在原地。
从那个喧嚣的舞台回到酒店,一个人在那里点餐,会觉得生活、我的身体和我的想法,怎么抽离得那么支离破碎?
身价看涨?
“一年拍不到四五个广告,何苦那么忙”
汪涵心中“神”的活法就是上班打卡,入世进取,一如他在台上给众人带来欢乐。当然也因为娱乐无处不在,所以既然避无可避,他还是好好呆着。也好在作为主持,他身价行情一直看涨,接个活有时就能换成一件收藏室里的宝贝,想到这一点,他就感觉更踏实平衡了。
记者:在北京签售时,
白岩松说未来是娱乐主流的世界,那你要在这个舞台载歌载舞,还是悄悄地边缘化,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
汪涵:我一直都觉得娱乐没有圈。当然,因为我们每一个人不管在哪一个层面,其实都是在被娱乐。在你知道或者不知道的时候,你在被别人娱乐,你提供给别人娱乐。不管是生意场、官场或是名利场,都一样。所以我都不知道到底能“边缘”到哪里了。所以,我觉得其实是不是主流,是不是边缘,是不是长袖善舞,是不是载歌载舞,完全是依你的本性而定的。
记者:如果外面老找你工作,你怎么平衡?
汪涵:我觉得还好,现在这一两年,一年都拍不到四五个广告。我真的是觉得第一是适合自己,第二是觉得何苦那么忙。中国人很有趣的,我们在诸子百家的时候更多关心的是宇宙、人和自然的关系,然后慢慢文人讨论的东西会变成家国,到现在回归心灵。难道我像堂·吉诃德一样,一个人扛着本《有味》的书,拿着鸡毛掸子,然后坐在小木盆里面,躲鸡毛掸子的过程中,左扑右倒?应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