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 从1月19日开始,由河北省邯郸市平调落子剧团排演的大型魔幻舞台剧《黄粱梦》将在北京长安大戏院连续演出7天。此剧集邯郸平调落子、魔术、RAP、杂技、舞蹈等艺术形式于一身,是对戏曲传统表现手段的突破和创新。
■根据典故“黄粱美梦”故事改编
《黄粱梦》由知名导演边发吉执导,是根据邯郸成语典故“黄粱美梦”故事改编的。故事仍然是那个穷书生卢生的故事——金榜题名招驸马,建功立业显功名,封侯拜将权炙手,一朝败亡云消散。不过卢生为什么败亡,该剧交代的比故事更详细,而且更增添了讽刺性的喜剧元素。
■魔术杂技曲艺在舞台上实现“混搭”
剧中有些“创新”边发吉坦言在戏曲圈都是震惊的,“他们看完后,都觉得不可想象。”但是边发吉强调,他没有破坏戏曲的本体语言,“一切为戏曲服务,做到天衣无缝,珠联璧合。”从舞台艺术创新上来讲,《黄粱梦》的舞台永远是敞着的,而且不黑灯,上下场布景也变化得很巧妙。
该戏在表现形式上也颇有新意,据边发吉介绍,整部剧的特点就是多种艺术手段的融合,你可以叫它:“混搭”也可以叫“杂交”或者“跨界”。一台戏里魔术、杂技、舞蹈、说唱、咏叹调被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台上卢生可以 在梦境中飞行;素衣白袍的穷书生瞬间变为披红挂彩的状元郎;刚才还是水袖长衫,一瞬间顶盔冠甲;相爷朝思暮想的“四大美女”则是从画中变出来,待到他扑上去,美女却突然变没了……这些都是魔术手段的应用。
■王蒙:《黄粱梦》会吸引年轻观众
作家王蒙去年7月份曾在秦皇岛看过这个戏。他说:“我觉得《黄粱梦》这部戏有和现代观众沟通,引起观众共鸣的语言。《黄粱梦》对贪官污吏的痛恨,很容易引起观众的共鸣。”白燕升则认为:“这部戏可以说是‘实验性戏曲’,会吸引很多年轻的观众。”
在接受记者专访时,边导也是激情洋溢,边讲边唱,“走过68个国家,搞了几十年的戏”的他深知,“艺术的发展在于创新”,“平调落子在上世纪50年代被称为省剧,比河北梆子还有名。但是在戏曲艺术不景气的今天,也难逃低迷衰败的厄运,成为国家首批非物质文化遗产。”他对记者说,“很多人在说戏曲改革,我也在尝试,艺术不进行创新只能被不断边缘化。”
此次在北京演出是《黄粱梦》全国巡演的开始,该剧将受邀到十余个城市进行演出。
技术演的电影,不必捧上神坛
尽管全球票房直逼15亿美元,尽管数九隆冬,电影院内外排了一队又一队的观众,尽管带来网络游戏、网上应用软件、玩偶应运而生且如火如荼,尽管走到哪里都可以听到、看到如潮的好评,更有人认为,它——《阿凡达》是旷世杰作,或将成为电影史上的一个里程碑,但是,我还是要说声“不”。我不喜欢《阿凡达》。
我不喜欢它,并不是因为它的画面不美,音效不好,技术不到位,恰恰是因为技术太高超,视听太炫耳目,画面太逼真。只是,那些真,也仅是技术创造出来的。这个星球上的草木丛林、稻麻竹苇、山林川原、河池泉井,无不带着各自的灵性。电脑技术再发达,也穷尽不了一沙一尘,一物一树的微妙、灵动与变幻莫测。
我不喜欢它,也不是因为它来自潘多拉星球,有着蓝色身形,还长着尾巴,表情和动作也够连贯和顺畅。喜欢它的人说,这个片子做成3D,就是要让你好像真的到了潘多拉星球一样,所有的生物、场景仿佛就在你身边,你触手可摸。但是,看着这些被卡梅隆用电脑生成的蓝色像素,我怎么也感觉不到心与心的相连——
我更偏爱梅尔·吉布森在《勇敢的心》里目光坚定、神情凝重的振臂高呼;我更偏爱汤姆·汉克斯在《阿甘》里为了至爱女子的生命奔跑;我更偏爱贾维尔·巴尔登在《深海长眠》里穿过平原与山川,穿过麦田与小溪,掠过车辆与人群,掠过回忆与等待,站在高处俯视那片他神往已久并唯一能体现他生命价值的大海,直至一头扎进其中的那个飞翔……
因为那些才是我心目中的电影,是人在浓缩生活,而不是那些蓝色像素在电脑模板上一次次地辗转腾挪。有的人对《阿凡达》顶礼膜拜,但是我觉得这种纯粹靠技术出演的电影,完全不必捧上神坛。
科技在今日之生活中比比皆是,电灯取代蜡烛,电话、电邮取代鸿雁传书,火车、飞机取代步行鞍马,却至今未能改变人类的病老死生,聚散离合。电影百年来,因技术之进步,得以有更多、更先进的声光电手段和方式来展现,唯一不变的就是电影所展现的依然是那些“耐人寻味”的故事。卡梅隆十年磨的这一剑,太重视技术上的突破和创新,却忽略了电影最基本的故事。坐在电影院里,我期望看到的是情节与演员精湛表演构成的电影艺术,而非电玩游戏。
无法用光影表述的故事不可能走向银幕,电影语言的华丽堆砌也无法成就一部好的电影。这个故事本身并没有给我带来惊喜,有的仅仅是感官的刺激。但这仅有的感官刺激,并非每个观众都会痴醉其中。
■文/陶小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