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戛纳闭幕 12天词语游戏12天电影受宠若惊(图)

本届戛纳电影节评委会主席伊莎贝尔-于贝尔拥抱金棕榈得主迈克尔-哈内克

获得荣誉奖的雷乃与评委会主席于贝尔

《春风》导演娄烨(右一)与影片主演

戛纳影后甘斯布

章子怡为瓦尔兹颁最佳男演员奖

获得最佳导演奖的菲律宾导演曼多萨

  除了迈克尔-哈内克的金棕榈,今年戛纳非常乱。金融风暴和甲流一起捣乱,大师一个接一个带着很欢乐的电影当陪玩角色,评委会内部不和的流言传得很凶,讲述暴力和痛苦的电影首映时笑声和嘘声比喜剧片还响。而在最后的获奖名单上,不是众望所归得乏味就是让人惊掉下巴的主儿。50年前带着《广岛之恋》两手空空地告别戛纳的阿兰-雷乃,在87岁这年颤颤巍巍带着一部玩票式的《野草》参赛,倒是拿回了一项特别奖。“完完全全的意外。”雷乃说,有点受宠若惊,有点讽刺。

  只有到了最后一刻,当评委会主席伊莎贝尔-于贝尔拥抱捧得金棕榈的哈内克时,主题似乎才回归电影。尽管于贝尔曾经因为哈内克执导的《钢琴教师》获封戛纳影后,但这个奖绝对不是投桃报李。“他在探索人类灵魂的道路上走得那么远。”于贝尔说。很高兴,她没有受到“偏袒熟人说”的影响。请跟随我们,按照以下关键词的顺序来玩味这一届戛纳电影节。

  Female 女性化

  “我的妻子问过我一个很女性化的问题,‘你幸福吗?’”上台领取金棕榈奖时,哈内克说,“幸福是罕有的,但此时此刻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女性化,是聪明绝顶的哈内克精心的选择的一个词语,在向妻子致敬的同时,亦有弦外之音。作为戛纳史上第四位女主席,法国女演员伊莎贝尔-于贝尔率领的九人评委会包括她在内共有五位女评委,而且全是女演员。尽管她说“女性的身份并不会影响我的判断力”,但主席身上的压力当然很大——四位男评委之一的韩国导演李沧东(另外三位分别是土耳其导演锡兰、英国编剧库雷什和美国导演詹姆士-格雷)就曾在电影节开幕前流露过对“女演员们的品位”的担心。

  闭幕式开始前,关于评委会内部不和的流言不断。据说,评委间产生过很激烈的争吵,一位男评委甚至说,这是他多年来当评委感觉最差的一次。还有一位男评委甚至将于贝尔主席形容为“法西斯”。闭幕式上,于贝尔果然显得非常紧张,她将过去的一周称作“难忘的一周”,“有过好几个小时,哦,是好几次长时间的沉思和商议。”

  也许是为了尽量避免“女性”口味主导,比起去年“专制”的主席肖恩-潘借奖项归属宣扬自己的政治立场,于贝尔在奖项的选择上几乎“埋没”了自己和四位美女评委的个性。或者说,一张没有个性的获奖名单,也许正是女评委太多的结果。

  当然,于贝尔的个性并没有彻底失踪。影后夏洛特-甘斯布的获奖就是一个例子,尽管拉斯-冯-特里尔的《反基督者》是今年电影节上最大的笑话,但是甘斯布几近自虐的突破性表演几乎在向“主席”致敬——论及在银幕上表现流血、痛苦和挣扎,谁能比于贝尔更有发言权?

  Haneke 哈内克

  今年67岁的奥地利导演迈克尔-哈内克已经是第五度冲击金棕榈大奖了。他的《趣味游戏》、《巴黎怨曲》、《钢琴教师》、《隐藏摄像机》曾分别败给伊朗导演阿巴斯的《樱桃的滋味》、丹麦导演拉斯-冯-特里尔的《黑暗中的舞者》、意大利导演南尼-莫雷蒂的《儿子的房间》、比利时导演达内兄弟的《孩子》。不过,这次他没有再让戛纳电影节的最高荣誉旁落,在异乡拍了多年法语片之后,哈内克终于凭借德语片《白丝带》以无可争议的优势夺魁。

  在戛纳的闭幕式上,评委会主席于贝尔将金棕榈大奖交到迈克尔-哈内克手中,并与他热情相拥。这位与哈内克合作过《钢琴教师》、《狼族时代》两部作品,而且凭借前者捧得戛纳影后的女演员一语道破了他的导演功力所在:“哈内克的作品和主题之间总是保持着完美的距离。他的电影往往讲述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但是他却不会向你传递什么信息,而是通过一种很微妙的方式表达。”

  《白丝带》讲述的是一战之前,德国北部的一所乡村学校中发生的一系列恐怖、神秘的私刑惩罚事件,哈内克在片中没有赤裸裸地揭露暴行,也没有给出暧昧的暗示,而是如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旁观者那样客观地记录下人们所能看到的事情的表象。针对许多人认为《白丝带》反映孩子们从大人们身上认识了残忍和暴力,从而揭示德国纳粹起源的看法,哈内克表示,《白丝带》不仅与纳粹德国有关,而且与任何一种形式的法西斯主义都有关,“在1913年到1914年的德国,10岁到15岁的孩子们毫无疑问正受着纳粹主义的熏染,所以我选择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搬上银幕。但是其精神内核可以转换成各种形式的法西斯主义、伊斯兰极端主义或者左翼法西斯主义等等。”哈内克还指出电影应该在电视当道的现代社会中占有一席之地,“如果电影想要成为一种艺术形式,那它就有责任更认真地对待观众。”

  Spring Fever “春风”得意

  “参赛数量多,得奖次数少”基本是华语电影近些年在欧洲三大国际电影节上的写照。今届的戛纳电影节,李安、杜琪峰蔡明亮、娄烨四位华语影坛的知名导演携新片闯入金棕榈竞赛单元。换言之,有近五分之一的参赛片为华人制造。可最终得奖的只有被《银幕日报》打出1.4的超低分、排在四部电影末位的《春风沉醉的夜晚》。偏偏它获得的还是最佳编剧奖——剧本恰是《时代》周刊、《综艺日报》等海外媒体一致认为该片最薄弱的环节。

  未能随大部队赴戛纳的编剧梅峰,昨日在电话采访中说,他一天都在北京电影学院为自己担任主任教员的毕业班学生而忙碌,他对《春风》斩获“最佳编剧”也很意外,“拿奖也是希望影片拿奖,自己没想那么多。”打分颇低的《春风》在戛纳也并非完全没有叫好者,尤其是该片的故事,有不少西方媒体觉得这部讲述两组同、异性之间三角关系的影片还是挺“特别”的。对于这些评价,梅峰说,他在编撰这个故事时想的其实很简单:“这个片子想讲的就是一种普通生活,一种当代部分中国人的普通生活。我们没有把格局定那么大、格调定那么高,整个故事还是比较平实、顺畅。”对于未能亲自去戛纳领奖,梅峰并没有感到过多的遗憾,他反而遗憾自己没有机会在大银幕上看到《春风沉醉的夜晚》。

  因为得奖,昨日梅峰的电话几乎被记者打爆,但当说起未来在电影编剧道路上的发展,梅峰却还是坚持说:“我到目前为止只和娄烨合作过,未来也会继续和他合作。”

  Lucky Basterds 幸运的杂种

  如果说本届戛纳最佳女演员的竞争空前激烈,那么最佳男演员的人选则显得捉襟见肘,最后《无良杂种》中扮演纳粹军官的奥地利男演员克里斯托弗-瓦尔兹得奖可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事实上,名不见经传的瓦尔兹唯一的竞争对手就是《先知》中同样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塔拉-拉希姆。不过,既然《先知》已经拿下了评委会大奖,本着各大电影节一贯倡导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原则,戛纳影帝必须易主。而所有参赛片中,另一部以男演员为主打的影片就是昆汀-塔伦蒂诺执导的《无良杂种》。而对于战争片而言,反派往往比正派更容易出彩,雷夫-法因斯凭借《辛德勒名单》中的纳粹军官一炮而红就是最好的先例,所以《无良杂种》的主角布拉德-皮特只好靠边站,影帝就这样落到了幸运的瓦尔兹头上。

  Daughter “女儿”长大了

  作为法国歌王塞尔日-甘斯布和英国女演员简-伯金的女儿,夏洛特-甘斯布12岁就登上大银幕,与之合作过的导演包括法国导演克劳德-米勒(《小女贼》)、帕特里斯-勒孔特(《游乐场之恋》)、墨西哥导演亚历杭德罗-冈萨雷斯-伊纳里度(《21克》)、美国导演托德-海因斯(《我不在场》)等,甚得艺术片导演喜爱。

  谁又能相信在她名下没有一个重要的表演奖项?现在,甘斯布终于凭借在拉斯-冯-特里尔的《反基督者》中惊世骇俗的表演击败《鱼缸》中的英国新星卡蒂-贾维斯、《胜利》中的意大利女演员乔凡娜-梅索兹殴诺、《蝙蝠》中的韩国女星金玉彬等强劲对手,加冕戛纳影后。尽管她将拍摄《反基督者》描述为“迄今为止最激烈、最痛苦,同时也是最兴奋的表演经历”,不过她还是对导演表达了感激之情,“我很自豪能与拉斯-冯-特里尔一同工作。我喜爱他的作品,钦佩他所做的一切。尽管这部电影引起了争议,但我认为他是一个伟大的艺术家。”谈到《反基督者》可能重新剪辑的消息,甘斯布表示,“我不知道没有了那些镜头,这部电影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还要拥抱我的妈妈。”她对着特意坐火车赶来见证女儿获奖的简-伯金说,“我的爸爸在天上一直看着我,我知道! ”昔日略带羞涩、躲在父亲臂弯中的“女儿”,如今已经成长为一名真正的演员。

  Baguette 法式长棍

  正当好莱坞凭借着美元堆积起的大片在票房上称霸全球的时候,法国的电影人却依旧不改其阳春白雪的本色,支持国外低成本的艺术电影的拍摄制作。今年有三部亚洲电影获奖,获得最佳导演奖的菲律宾影片《屠杀》和获得最佳编剧奖的华语片《春风沉醉的夜晚》都有法资背景。法国的电影人和电影公司与其他国家的导演、电影人的合作越来越普遍,如同他们每日享用的法式长棍如今已遍布世界。

  Prophets 媒体是“先知”

  今年戛纳,媒体扮演的角色不再是“事后诸葛亮”,而成了“先知”,比如媒体打分最高的《白丝带》和《先知》分别获得了金棕榈大奖和评委会大奖。显然,位高权重的评委会对于影评人有颇多忌惮,更何况今年大名鼎鼎的《芝加哥太阳报》的影评人罗杰-艾伯特还亲赴戛纳督战,评委会想要在大奖上玩冷门,毒舌影评人自然不会笔下留情,很可能落得“电影门外汉”或者“老眼昏花”的恶评,甚至被当做反面典型,每年戛纳必要扒出来诅咒一番。

  Fellows “同乡”好说话

  作为评委会中的四位男性评委之一,李沧东的话语权显然在他的老乡朴赞郁身上得到了体现。《蝙蝠》舆论呼声不高,娱乐性也不够强,倒是有观众看得呕吐。最后与《鱼缸》并列拿下评委会奖,很有可能是评委会内部的“摆平”行为。一位同行告诉早报记者一个八卦,电影节开幕那天,他在戛纳路边巧遇李沧东,于是顺便打听一下他对朴赞郁获奖前景的看法。李沧东爽快回答:“我觉得很好啊,拿个奖没问题。”如果不是他眼光精准,那就是同乡情谊了。

  Boo “嘘声”连连

  今年,戛纳电影宫的新闻中心里,最和谐的声音,居然是嘘声。当最佳导演奖授予连续两年入围戛纳竞赛单元的菲律宾导演布里兰特-曼多萨时,嘘声的分贝数达到了顶点。

  去年,曼多萨执导的《性服务男孩》就被影评人贬为戛纳最差竞赛片,不过,该片却得到了包括《电影手册》在内的多家法国电影刊物的推崇。今年,曼多萨的《屠杀》虽然获得了最佳导演奖,但是它不仅遭遇记者、影评人的冷眼,就连曼多萨自己在领奖时,表情里也充满了惊愕,发表得奖感言时,他只是磕磕绊绊地解释:“这是我个人对电影的理解。”身为评委之一的英国编剧哈尼夫-库雷什也表示不解,他说今年参赛片普遍“非常非常奇怪”,“的确,艺术要被人说好是很难的。然而,《屠杀》这样的片子,我肯定不想再看一次。”

  Master “大师”陪跑

  本届戛纳电影节可谓大师和名导云集,简-坎皮恩、阿尔莫多瓦、肯-罗奇、李安、马可-贝罗奇奥……不过从最后的结果来看,他们此次参赛戛纳纯粹是“陪太子读书”。事实上,他们此次参赛的电影都称得上是近年的力作,至于最后的落马,还是李安一语道破天机:“换了主席风格就变了。”好在戛纳奖项的设置从来都很有弹性,眼看87岁的阿兰-雷乃老骥伏枥,怎么也得变一座最佳荣誉奖给他,不然谁知道他下一次再来戛纳是猴年马月?

章子怡

舒淇

皮特、朱丽情侣档

莫妮卡-贝鲁奇和苏菲-玛索

  Bright Star 明亮的星

  虽有《明亮的星》参赛,可金融危机阴霾下,下滑的不只是影片交易量,今年戛纳多少有些星光黯淡。要不是有皮特、朱丽情侣档撑场,好莱坞片集体缺席的红地毯上,大师再多也不够“明亮”。可即使是皮特、朱丽,为了增加新鲜度和曝光率,也得靠炒“分手”来吸引眼球。

  一会儿是评委,一会儿是制片人,一会儿是出品公司大股东的女友,一会儿又是颁奖嘉宾。她是章子怡。今年戛纳似乎想尽办法同她纠缠、献吻,反过来章小姐也配合地欢快奔波于各个场合。

  即使是在风情万种的于贝尔领军的美女评委会中,舒淇的美丽仍然鲜艳,难怪惹得美国评委詹姆士-格雷当场“求婚”。

  尽管无缘参赛,但是莫妮卡-贝鲁奇和苏菲-玛索在缺乏亮点的红地毯上显得实在太美。不会有多少人因此特别关心影片《不要回头》,但至少她俩身着红裙争妍的一刻,全世界的呼吸都凝滞了。

  
(责任编辑:ZO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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