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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尔达-斯文顿:没有电影 我可能成为赌徒

  在接受记者专访时,蒂尔达突然反问记者,“对于小电影院,中国有什么想法?”

  B=《外滩画报》

  T= 蒂尔达-斯文顿(Tilda Swinton)

  我无法离开电影而生活

  B:在中国,很多人觉得你长得像凯特-布兰切特。

  T:这是不是和我们说亚洲人长得很像一样?在国外,大家都说我长得像大卫-鲍伊,我对此很骄傲。(笑)

  B:你家里一直没有电视机,你怎么看待时下泛滥的信息?

  T:我不需要电视机,并且从来不买报纸,不看杂志!我宁愿从网络上获知新闻,已经有足够多的东西占据了我的感官和大脑。

  B:你难道不认为电影和电视一样,也是一种娱乐产业吗?

  T:不。我认为电影是艺术。我不认为电影是很奢侈的东西。而且,我确信如果没有电视、报纸和杂志,我照样可以生活下去。但就我个人来说,我无法离开电影而生活。

  我也曾经有过电视机,也曾经喜欢看电视。因为,过去有一段时间,电视节目是很棒的,值得一看。1980 年代的英国电视产业非常繁荣,那时的英国电影业也很有活力,更偏向文化性和精神性。但那以后,英国电视产业受到的管制和干预越来越少,变得浮夸,这让我觉得很失望。

  B:你成立了“八岁半基金”,引导儿童热爱电影。你的孩子如何看待电影?

  T:我的孩子没有看过我演的电影。他们有我这样一个对电影如此狂热的妈妈,不知道是福气还是倒霉(curse)。他们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接触世界的优秀电影。他们不看电视,看的通常是人们不太可能给孩子看的电影,因为人们觉得孩子们看不懂。他们也看一些商业儿童片,他们认为让-科克托在1964年拍的《美女与野兽》是儿童电影,还认为拍了《我走我路》的米切尔-鲍威尔和艾默力-皮斯伯格是给孩子拍电影的。

  B:你曾说过从事电影就像和朋友并肩同行,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T:我的第一感觉是,朋友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解释,并且,有一种相同的热情。大家好像在同一条小溪里游泳。

  B:你从剑桥大学毕业后,在莎士比亚皇家戏院工作过。这段经历对你的电影事业有什么影响?

  T:英国的文学和戏剧传统对电影有影响,但对我没有。很多电影演员确实是从戏剧演员发展来的。戏剧是很多演员的第一大爱,但对我来说则完全不同。当我去剑桥念书的时候,很遗憾,当时没有电影专业。去年,我去剑桥参加“电影艺术研究”课程的成立仪式,心情既开心又酸涩。我很嫉妒,如果20 年前有这门课程,我一定会上。

  当时,我是以作家的身份去从事戏剧表演的,而不是以演员的身份。当我遇到电影制作人德里克-贾曼(编注:已逝英国导演,世界影史上最重要的艺术片导演之一)之后,再也没有上过舞台。我对戏剧从来都不感兴趣,我的兴趣在电影。

  B:如果没有遇见德里克-贾曼,你的人生会怎样?

  T:如果没有遇见德里克-贾曼,我无法想象自己会进入任何具有实际意义的表演行业,无法想象会有一种让我去试验的环境,我在其中找到让自己成为表演者的表演方式,并指引自己如今作为一个表演者的人生。

  我见到德里克-贾曼的时候,正在探询电影,完全没有想过要成为一个表演者。当时我在伦敦,找不到自己喜欢的可以从事的电影。那些电影都过于正统,过于传统和商业。我不想看到自己进入电视行业或是类似的行业。

  假如没有遇到德里克-贾曼,我也许会成为作家,那也许是一件好事。我一直都在想,结束演员生涯之后,去不受打扰地写作;或者,我可能会成为一个赌徒,这是我第二个爱好。我曾经经常赌马。

  B:你是柏林电影节的评委,对《梅兰芳》有什么看法?

  T:我看了两遍《梅兰芳》。之前,我对京剧一无所知,我对京剧的所有认识都来自于这部电影。这部电影很有意思,制作方式也很特别。但是我也想发问,一个人怎么可能改变一切?

  1988 年,我也参加过柏林电影节。那年张艺谋的《红高粱》获了奖。那对中国电影的影响很大。中国电影人由此被带入了国际电影市场,也使他们在国内的发展更加自由。现在,中国电影和中国文化逐渐对国际电影有了很多影响,并可以从它对好莱坞的影响中看出来,看看《黑客帝国》就知道了,那种虚拟空间就是从中国电影中来的。

  拥抱混乱是独立电影的力量源泉

  B:你出演过的很多电影都有关性别的转换。你选择这类电影是因为个人感兴趣,还是因为你的身形比较适合?

  T:我的所有电影都有一条主线,就是关于身份转换的可能,从男孩转换为女孩,或者从女人转变为母亲,或者从一个自认为不可能堕落的人转变为一个道德沦丧的人。无论是哪一种转换,我都对这种荡秋千式的摇摆很感兴趣。我不认为“身份”这个东西真实存在,但人们通常会把自己与想象中的身份连结起来,然后突然,他——呃(怪声)——就变成另外一种身份了。我对这种转换的时刻很感兴趣。

  B:似乎只有电影能够呈现这种神奇的转变。

  T:这个观点很有趣。电影几乎是唯一一种能够在时间中播放的艺术。上个月,我在柏林电影节做评委,每天看两三部电影,看了六天电影,实在很郁闷。后来有一个小时的休息间隙,我的朋友拉着我的手去看画展。他知道我需要换换脑子。我看到了一幅让我非常震惊的画。画很简单。在画上,一个女人坐在桌前,拿着一个玻璃杯喝水,一个男人静静地站在她的身旁。屋里的其他东西——桌子、墙上的画、打开的窗户、一个垫子都是静止的。她手中的玻璃杯上有一道白光。光是从打开的窗户那儿射进来的。女人一动,光就会消失。这很像电影。

  我意识到,这间屋子里有历史、有时间,还有鬼魂。垫子之所以立起来,靠在墙上,是因为某人曾坐过,或者把它立起来,去开了窗户。我意识到,艺术,尤其是在伟大的艺术里,必须要有时间,还要有鬼魂。电影就真的是这么做的。这是我喜欢纪录片的原因。纪录片中的人和物并不知道他们正在被观看。他们既是孤独的,同时也是在被观看的。

  B:你之前演的都是艺术实验电影,但近年演了一些好莱坞电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换?

  T:我演的电影都是实验性的,那些好莱坞电影也是实验性的。比如《康斯坦丁》、《本杰明-巴顿奇事》、《纳尼亚传奇》,几乎都是用电脑技术制作的。技术人员创造的气氛,让我觉得很刺激。很多技术才被发明出来,就投入使用。这就是创意的来源。那些导演也非常懂电脑技术。比如我们要把布拉德-皮特弄成90 岁,导演不知道能不能做成,但会去尝试。这都是实验性的体现。

  B:《本杰明-巴顿奇事》拍摄中有什么故事吗?

  T:还是别谈了。这部电影在全世界赚了那么多票房,没有必要再谈它了。

  B:你和布拉德-皮特的合作呢?

  T:就像天堂一样!我得这么说。这绝对是实话。真的很棒。

  B:是否由于一些好莱坞导演也拍出了不错的电影,你才尝试着去好莱坞呢?

  T:完全被误解了。我没有尝试任何事。我从来没有“去”好莱坞。我不是去好莱坞寻求工作。我哪儿也没“去”,是好莱坞邀请我去的。他们看了我的电影,也许是Derek Jarman 的电影,或者是《奥兰多》,向我提出了一些我有可能会感兴趣的冒险旅程。

  好莱坞的电影永远是讲好莱坞比讲人更多一些,唱的都是同样的调调。 他们的电影和我无关,那是他们的口味,不是我的。我很早就被惯坏了。如果不允许我保留自我,我是不会去任何地方的。但是好莱坞允许我带着真实的自我去,所以我就同意了。

  这也是我的一种实验,他们都是我很喜欢的人,但是我的根基还是在有点敏感的文化气质的独立电影中。做独立电影和工作室的区别在于,后者的创意在很早就定了,也许是几个月前,甚至数年前,通常在一张大桌子前讨论定的。但独立电影的创意常常是当下的,没人给你投钱,你不需要听别人的话。你需要去拥抱混乱,这是你能量的来源。当你需要阳光的时候,偏偏在下雨,你就得去动脑筋,哦!也许这个场景在暴风雨中比你之前想象在阳光下的更棒。你必须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

  B:这次在北京放映的比尔-道格拉斯的《三部曲》虽然获得了好评,但道格拉斯根本难以为他的下一部电影筹集资金,以至于他一生只拍了4 部电影。你们怎么看待这种窘境?

  T:世界上许多国家的政府都低估了电影的价值,他们以为电影只是一种娱乐产业,而不能反映文化。这种对电影价值的低估所带来的后果就是,电影沦为一种市场上的商品。电影的价值变得仅仅是创造利润,而不是一种发现、创造文化和精神价值的艺术。

  我们认为,苏格兰的官员来中国访问的时候,应该带上苏格兰的电影作为礼物,而不是一瓶威士忌。他应该送比尔-道格拉斯的《三部曲》。

  B:你是否也遇到过这样资金短缺的情况?

  T:当然,总是如此!苏格兰有一个很棒的电影制作人,我不想让他尴尬,就不提他的名字了。他也找不到拍电影的钱。在很长的时间里,我都在为寻找资金而挣扎。不过,我从事这行很久了,现在对筹资金已经很有耐心了。有时,我也会为此愤怒,失去耐心,但是我告诉自己,最好的方法是耐心等待。

  我做这些电影的原因是,它们就是我的调调,就是我想做的事情。这有点像体育训练,比如,一个短跑运动员想要成为长跑运动员,得经过数年的训练,电影也是,可能需要数年的训练,才能看到前面的方向,才能知道合适的资金会来的。钱是有灵魂的,你不会想要不干净的钱。

  B:那你享受拍这些电影的经历吗?

  T:当然!我可以很诚实地说,我没有做过一部自己不喜欢、不享受的电影。我和不同的人工作,了解他们的电影经历。他们常常和我说一些令人难过的经历,这让我感到自己非常幸运。

  B:你喜欢在《Julia》里的角色吗?

  T:《Julia》是一位出色的法国导演Erick Zonca 的作品,这是他的第二部电影。大概在十年前,他拍了电影《两极天使(The dreamlife of angels)》。他还为法国电视台制作过《小窃贼》(Thelittle thief)。《Julia》是一个嗜酒母亲的故事,故事和酒瘾、爱有关,是关于生存的思考。

  B:影片中的困惑是否会让现实生活中的你,也感到困惑呢?

  T:不会。那只是演戏!我在《Julia》里化了很浓的妆,那是另一个世界另一个人的灵魂。Erick Zonca 是一个非常现代的电影人,非常关注他要表现的角色。Julia 在片中做了很糟的事,绑架了一个小男孩,让人很难继续看下去,但是Erick 一直看着她,就像是动物学上观察动物一样,无论它做什么,他都继续看下去,距离很近地观察。Erick 带着同情,对Julia 不做评判。这种态度非常现代,非常激励人。

  B:你的孩子看过这个电影吗?

  T:除非他们到五六十岁吧。

  不向任何商业献媚的电影节

  B:你参加了很多电影节,是不是对传统电影节感到厌倦,才创办了奈恩国际电影节?

  T:我对那些电影节很感兴趣,也很感激,因为电影节让我看到、了解了其他国家的电影、电影制作和电影传统,以及不同地方的文化。这些是我在家里看不到的。

  我们的电影节很幸运,不用服务于任何市场。很多电影人羡慕我们有充分的自由去做自己的电影节。我们还有一个大图书馆,收藏了近100年的电影资料。

  B:看电影免费的花招是你想的吗?

  T:在英国,如果你去任何一家院线看《加勒比海盗》,电影票是10英镑,还要花10英镑去买爆米花和糖果,相当贵。然而,来我们的电影节看一部天才导演迈克尔-鲍威尔、费里尼的经典电影,成人只需3英镑,孩子才2英镑。其实想出这些点子,我们纯粹因为好玩,有些想法根本不可能实现。但是每一个点子,就这样被人们拾起来去做了。每一个点子!这真的非常有趣,非常激发人的灵感。这让我们发现,原来人们对于玩耍和扮演,是如此渴望,如此有热情。

  B:你们是怎么挑选电影节的影片的?

  T:我们在一堆自己很喜欢的电影中进行选择,虽然这样有点随机。我们把所有备选电影放在一个信封里,然后抽签决定。我的孩子也参与抽签。《八部半》和《小鞋子》是他们喜欢的电影。

  B:接下来电影节将如何开展呢?

  T:我们曾在苏丹的难民营里放映过电影《小鞋子》。下一次,我们仍在苏格兰高地做电影节,但是方式会很不同。我们不告诉你细节,也不告诉任何人,因为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做,我们会在“混乱”中进行。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下次的电影节将在轮子上,是可以移动的。

  B:这次来中国的电影大多是剧情片和纪录片,这样选择是否出自你的个人口味?你会向中国观众推荐哪部电影?

  T:哦,天哪,我们想向中国观众推荐一堆电影。可是电影节只有4天,所以不得不妥协,有些电影没有带来。我非常喜欢Bill Forsyth 的电影,他是我最喜欢的导演之一。他的电影非常滑稽、有趣。如果你想看喜剧,就该看他的。他在1981年拍了一部喜剧《格雷戈里的女孩(Gregory’s girl)》,是关于一个小男孩的。还拍了《南方英雄(Localhero)》。我们真该把《南方英雄》带来。

  还有一位我们很想带来但也没有带来的导演是John Byrne。John Byrne是一位作家和画家。他是第一个把苏格兰人的说话方式写出来的作家——不是英格兰人说话的方式,而是苏格兰人的。苏格兰语言非常丰富、兴高采烈,但是很难翻译,屏幕上可能会全是中文字幕。我们觉得那样太多了,哈哈。

  在这次的电影节上,有一部29 分钟的纪录片《海那边的大东方号》,这是一部杰作,影片描述了克莱德河(RiverClyde)上的造船场景,告诉你一艘船是如何建成的。一块一块木板,就像缝一条裙子一样,一点一点地建起来,然后带着自豪下水,接着山震动了,天空也被震碎了。这部纪录片拍于1960年。我出生在1960年,那个年代感觉并不遥远。

  无论是拍纪录片还是虚构电影,我们都应该抱有对见证的信仰。这部电影是对历史的见证,苏格兰人都应该看。

  B:这次到中国,你想把苏格兰文化中的什么特质呈现给中国观众?

  T:这样谈论这个问题可能有点奇怪,离着那么远,苏格兰像是地球另一边的一个小岛,提到它的时候,人们总是用“大英帝国”、“英国”来代替。但事实完全不是这样。任何一个去过苏格兰和英格兰的人,都会明白,苏格兰和英格兰两地有非常不同的风格,有着许多不一样的DNA。

  我不想惹上麻烦。(笑)但是我一直对“大英帝国”感到困惑。我出生在苏格兰,在英格兰住过一段时间,但在英格兰,我老觉得自己是局外人。从技术上说,我是英国人。

  我不知道在别的国家是否如此——我们是苏格兰人,离开苏格兰,就会很想家;然而许多从其他国家来到苏格兰的人,都感觉回到了家。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也是我喜欢《我走我路》这部电影的原因之一。

  苏格兰文化里有些特质,与英国不同。苏格兰电影更接近欧洲的主流电影,与法国电影运动的关系密切。苏格兰文化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有存在主义的意味。许多苏格兰电影人出自艺术学院,而不是文学院或电视专业的训练,比如格拉斯哥艺术学院、爱丁堡大学艺术学院、隆比亚大学等,这是苏格兰的传统。

  B:你会把中国的电影带回苏格兰吗?

  T:我已经和马克商量了,会在苏格兰放映费穆的《小城之春》。

  B:张曼玉是你的朋友,也许她会给你一些建议?

  T:是啊。我们让Maggie(编注:张曼玉外文名)穿上了苏格兰裙子呢!Maggie 来爱丁堡的时候,马克给她找了一条苏格兰裙子。时间长了,也许她会让我们变得很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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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Da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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