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里,有戏》文摘:挚爱亲人
天天不离母亲左右,生怕突然失去她。很快我高烧不退住进了县医院,临出家门,似乎感到了某种不祥,含泪看了母亲最后一眼,恋恋不舍地走出了家门。那个时候,母亲已不能说话了,没想这一走竟是永诀。在医院治疗了三四天,我的高烧退了下来。母亲却在我走后的第二天,安静地离开了。在医院得到母亲去世的消息,我竟哭不出声来。随后接到了河北大学中文系的录取通知书,拿着通知书我这才泪如泉涌,痛憾母亲没能看到它。她一直担心,怕她的病影响我,对我能否考上大学放心不下。如今,母亲的心愿已遂,可最疼爱我的她却永远地走了……
实话说,做戏曲节目的最初几年里,那种热情、敬业、不知疲倦的工作大都是为了父亲。因为他是我最忠实的观众,哪怕节目被顺延到凌晨播出,他都要坚持看完,直到我说“再见”;而我,口中轻轻吐出这两个音节,也感觉是在和父亲话别。但许多次都让父亲空等一场,我至今想起,都觉得愧对父亲。因为一些编导各自为政,各行其是,没有统一包装,统一格式,统一经营栏目的意识,对我这个“不太听话”的主持人想用就用,不想用就不用。尤其是C编导,连头尾的串联都不让我出现,45分钟的栏目全都是配音。当时我很生气,现在不妨心平气和地告诉大家,那时我心里惦记的是望眼欲穿的老父亲,我痛苦着父亲熬到半夜看不到儿子的痛苦。
二十年间几经流转。我们的初恋没有夭折在校园的大门口,却夭折在爱的青涩里。如今,她爱喝的酸奶还是原先的样子,白色的瓷瓶,似酸非酸说浓不浓的味道;昔日她喜欢的清纯美丽的山口百惠,早已嫁作他人妇。我不知道,现在的她还爱不爱喝酸奶,什么是她的全部,或者说,她还有没有全部?也许,这些已不再重要了。……我们在不懂爱的年纪,用稚嫩的肩膀打起一把伞,能享受阳光却经不起风雨;等到有了能够展翅的天空,爱情的小鸟却没了踪迹,飘忽的是淡淡的忧伤,种下的是刻骨铭心的记忆。
手术前,家属签字,医生又对我说,就是手术成功,站起来的希望也只有10%。往好里估计将来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一瘸一拐,一种是置换人工股骨头,并且这个手术的创伤面积很大,需要身体付出很大代价!我一向眼泪很硬,尤其在外人面前,但签字时还是失声痛哭。这个后果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我根本无法冷静,在手术单上签字时热泪直淌。妻子她那么年轻,才二十多岁,喜欢旅游,爱穿漂亮衣服,人又那么善良,命运怎么这样捉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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