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社首戏《操场》充满“咏叹调”的话剧(图)

陈小艺

韩童生

　　一大段接着一大段内心独白，交错跳跃的时空，没有因果关系的几段情节，无故事的现实和有故事的虚幻。今晚，龙马社的第一部话剧《操场》就要在首都剧场首演了，如果看完戏的观众如记者本人，会在走出剧场时心中琢磨——“它到底想讲什么？”那么编剧邹静之的目的就达到了，“我更看重剧场外的效果。”他说。

　　一部充满“咏叹调”的话剧

　　昨天，《操场》举行了小规模的媒体场演出，编剧邹静之一直坐在剧场偏后的位置，看戏也在看媒体的反映。

演出结束后，当面对媒体“您到底想讲什么”的提问时，一直认为戏剧应该分为剧场内效果和剧场外效果的邹静之说：“我更迷恋剧场外的效果。看完这个戏后，观众哪怕会思想，走在街上时有一段时间从戏里出不来，开始考虑一些事情，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操场》的故事很简单，学者老迟因为自己的痛苦而离开家来到操场思考，在他思考的三天里，因为思考而被骗犯了罪，也因为思考而在不经意间杀了人。最后，他哭着对死人说“我是你绝望的一部分，我也是我自己绝望的一部分。”

　　这部被导演徐昂称为邹静之三部作品（《我爱桃花》、《莲花》、《操场》）中最有思想、文本最有价值的意识流作品，有着大段大段的内心独白，就像一部写满“咏叹调”的歌剧，文本语言充满诗意和引人思考的张力。

　　这样高密度的语言，如此密集地传达给观众，会不会让普通大众难以接受而觉得晦涩难懂，邹静之表示自己并不担心，“我就不是来自高端人群，没有上过什么特别高级的大学，只是电大毕业生。我觉得谁看都没有问题，他们都能接受，因为人有一种东西是无法躲避而必须面对的，那就是思索。”邹静之甚至希望观众在看戏的时候走神，“走神是看戏的一部分，我看戏的时候也会走神，因为对戏有感触，你会去自省、去思考、去想自己的生活。”

　　一部勇于批判自我的戏

　　《操场》对于成立龙马社后的邹静之来说是第一个“孩子”，尽管他此前曾创作过话剧《我爱桃花》、《莲花》和歌剧《夜宴》等多部戏剧，但对于和他志同道合的另外两位作家及编剧刘恒、万方所共同组建的龙马社来说，这是拿出来的第一部作品。为了这个民营剧社的首部话剧，邹静之自嘲最近“出台”很频繁，“我的学生跟我说，‘出台’一次增加100个观众，我们要演10场，就是一万观众，这么一算，我要‘出台’100次，我可经受不起。”

　　在接受众多媒体采访中，邹静之说的最多的就是“掏心窝子”。他说：“老迟就是我，我就是老迟。”他说：“一个知识分子认为自己的痛苦多么高级多么有质量，他到操场去思想，但他的痛苦有多大，有多少现实意义？这个戏的最后，这个以个人的痛苦在思索的人却既犯了罪又害死了人。”他说：“这个戏就是一个自我批判的戏，操场里所有人都有我的影子，我说过谎，干过违心的事，但有一点我觉得是特别重要，就是我有痛苦，我不因为这些事之后就没事了，我有痛苦，这是关键。”他最后说：“知识分子的最终觉悟就是自我批判，他只有具有自我批判的精神才能叫知识分子。每个人都在现实中理由充分地活着，做着让思想者失望的事。我不想把矛头对准整个知识界，而是以个人为出发点的一种批判和自省。”

　　或许，《操场》所表达的不仅是对匪夷所思的现实生活的思考，更是对这种“思考”本身的一种自我批判。这样看来，批判自我的邹静之的确跟大家“掏了心窝子”。国际在线消息（记者 徐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