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歌：我给自己套了一个“枷锁”

导演陈凯歌在与湖南影迷的见面会上，历数与梅家的渊源。

导演陈凯歌在与湖南影迷的见面会上，历数与梅家的渊源。

影迷制作了陈凯歌的漫画头像现场加油。图/记者华剑

    昨日来长大打太极，回避梅孟恋改编争议

   陈凯歌是狮子座，属于极有气场的那种人。三年前宣传《无极》时，他当场斥责媒体回击质疑。三年后，他则用另一种方式回避外界对《梅兰芳》的疑问——打太极。

　　昨日，陈凯歌携《梅兰芳》主创来到长沙。在直面“为什么不能给孟小冬在影片中一个名分”此类影片与史实不符的问题时，他选择了回避。我们并没有看到之前陈凯歌宣言对《梅兰芳》“无挂碍故无有恐惧”的坦诚态度。也许在他看来，人人都有一个“纸枷锁”，他这个的名字叫做身不由己。

　　此前，陈凯歌在面对影片“弱化”孟梅恋的问题时曾把责任扛在自己肩上。他说这是他的做人原则。“我希望把他们的感情，拍得比较干净，更具有美感。”但按照史实，为什么在电影中不能给孟小冬一个名分呢？问题抛给陈凯歌时，他脸上的笑意味深长，但回答的每个字都让人读到“回避”，直至在遭到记者反问时，身旁的黎明很少见地做了一回挡箭牌，“我们应该以包容的心来看电影”。

　　这个枷锁

　　是我给自己套的

　　潇湘晨报：您这部戏里的人物纸枷锁，其中一层意思也意味着一种无奈、妥协。那在戏里您是否也有没尽兴的地方？拍梅兰芳这样一位大师级人物，发挥的空间应该是有一定限度的。外界说其实您就是戴着“纸枷锁”在跳舞。

　　陈凯歌：有人觉得是梅家人给我套上的枷锁，其实我可以明确地告诉大家，梅葆玖先生在此方面没有限制，他是一个开放开明的艺术家，没有制造任何的人为限制。反而是我自己给自己套上了一个枷锁。因为你越是这样开放，我越觉得不能做违背梅葆玖意愿的事情。

　　潇湘晨报：梅孟恋第一次出现在这样的大片中，不过让人觉得言之不尽，民国时期有妻有妾的背景我们没人不能接受，按照史实，孟小冬就是梅兰芳的老婆，是结婚了的，但是在戏里您为什么没有给她一个名分？

　　陈凯歌：这个问题我其实刚才已经回答了，梅葆玖70多岁了，但他愿意让我们触碰这一段，他非常支持。

　　潇湘晨报：我觉得您没有完全正面回答。

　　陈凯歌：……（黎明抢过话题）

　　2006年，梅家人正式授权由陈凯歌来拍摄《梅兰芳》。其实之前入选导演名单的还有同样重量级的李安、王家卫等。为什么选择陈凯歌，和陈凯歌为什么选择黎明一样，这样的问题每次都会被提及。陈凯歌并不否认陈梅两家的世交渊源。昨日对于孙红雷提出的加长版，陈凯歌似乎动了心，但表示要慎重考虑，以“不需要再咨询梅葆玖”来证明自己的自由。

　　《梅兰芳》

　　其实是部故事电影

　　潇湘晨报：听说您和梅家的关系很好？

　　陈凯歌：我父亲有幸能真正地拍摄梅先生的艺术片段。我上幼儿园的时候亲眼见过梅先生一次。印象最深的是晚上吃完饭，大家都在七嘴八舌说话，但梅先生很安静。早上起来看见他在庭中舞剑，我不知道那是不是“霸王别姬”里的舞段。这些都是一种缘分。

　　潇湘晨报：刚才你们提到了《梅兰芳》可能会有加长版，比如哪些剪掉的内容是可能恢复的？这个还需不需要咨询梅家人的意见？

　　陈凯歌：这只是大家的说法，只要出品方有这个意愿。不过这也是个再次构思的事，我4个小时的戏不可能想加哪段就加哪段。这个我不需要咨询梅葆玖。不过这事还没有发生呢，到时再说吧。

　　潇湘晨报：前面说到您拍摄的“梅孟之恋”没有交待客观的背景，让观众看起来好像在婚外恋？那么第一次从影片里接触“梅兰芳”的观众就会误以为这就是梅兰芳的真实经历，您觉得这算是一部历史真实的传记片吗？

　　陈凯歌：……故事电影。

　　与三年前宣传《无极》时怒斥媒体不靠谱，大骂胡戈“人不能无耻成这样”的那个陈凯歌相比，昨日的陈凯歌并不气躁。即使主持人把当年采访谢霆锋、张柏芝的片段翻出来，问出“听说您和夫人关系不好”、“为什么没有给黎明、陈红安排一场激情戏”这样的问题时，陈凯歌也是一直端坐，笑颜如花。对于听腻了的《梅兰芳》与《霸王别姬》的对比，陈凯歌笑说，拍的时候就全忘了。

　　程蝶衣是火，

　　黎明表现的是水

　　潇湘晨报：主持人刚才搞笑为什么你们没有给黎明、陈红安排一场激情戏？您怎么看待外界对《梅兰芳》与《霸王别姬》的比较？

　　陈凯歌：《梅兰芳》里面不需要激情戏。在《霸王别姬》里的蝶衣是火，这里的黎明表现的是水。只要他们把夫妻生活中那种常态表现出来就够了。至于比较，我是很喜欢《霸王别姬》，拍得也很快乐。但我在拍《梅兰芳》的时候就把《霸王别姬》全忘了，其实我们只要快乐地享受电影就可以了。

　　潇湘晨报：现在很多观众不能理解戏中邱如白对梅兰芳超越友谊的感情。

　　陈凯歌：有些观众把邱如白看成是梅兰芳的经纪人，我觉得挺好笑。而且网上还有“断背说”，其实他们的感情不可能超越成“断背”之情，他们既是分离的又是和谐的。

　　潇湘晨报：就在今天，有一位诗人，说在“纸枷锁”和其他一些电影场面上抄袭了他的创意，您怎么对待这个事？

　　陈凯歌：我们一直在外面做宣传，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这个事。现在没什么说的，我确实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