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雄性的争斗 野男人的荣耀
“男人是大一点的孩子,永远都管不了自己……梦的草原没有尽头,风里有些雨丝沾上了眼眸……”很多年前,陈升就在自己的歌里这么形容男人,同时形容自己。长大后的孩子变成了野孩子,长大后的野孩子变成了野男人。高中毕业的那年夏天,做汽车零件生意的野孩子陈升,接到了要去抽签的兵单。那一夜,18岁的他决定独自赶回乡下抽签。不让别人来决定他的去处。从高雄骑到彰化,200公里的路程,伴着那辆相依为命的川崎一百,陈升骑了一夜。清晨,抹了一抹结在护目镜上的雾水,他满意地对着照后镜的自己笑了。那一刻,他认定自己是一个很野很野的男人。大概是在部队当过兵的缘故,陈升骨子里一直就有好斗的血性成分在。
“台湾男人是有一点野的,一群雄性在那里斗来斗去。”回忆起自己上一次打架,陈升恍若隔世。
多年前陈升帮齐秦做《狼》那张专辑时,有一次齐秦喝多了就要去打另一桌的人。“我就跟他说,我实在是太不爽你每次都要这样,而且做唱片做得很烦,我真的很想扁你,你知道吗?”“那我们两个去打一架好了。”齐秦也很拽。众人相劝无果,两人就在一条偏僻的小巷里推来推去,一直打到酒瓶乱飞。“他带的那个戒指,把我的鼻子都刮破了。我就勒住他的脖子,用我的优势,就是我比较大只佬,就这样一直掐一直掐一直掐……”
他站起来给我比划自己掐别人的样子,表情既紧张又痛苦。三天后,齐秦带着肿胀的下巴与他在公司重逢,陈升的眼睛,有一只是黑色的。
天蝎座的
陈升很信命,2002年的一场飞来横祸,也让烈性的他改变很多。“那是一桌不认识的人让我过去敬酒,我去敬了,但是没有敬完。”没有敬完酒的直接后果是,那桌人叫来黑社会,把陈升打到了颅内出血。颅内出血的后果是,头骨被塞在肚子里面,再也不能用右手弹吉他。在病床上躺了半年的陈升,最终却撤消了对凶手的诉讼。“我想起我妈妈说的话,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很自然地撩起衣服,大刺刺地给我看他肚子上的针眼。这里曾经缝过他的头骨,如今却是一个野男人的荣耀。
“
有些人生来就是牵绊,那个凶手三十几岁,半辈子都在坐牢。我不能说我不怪你或我不恨你,但我要去过我自己的人生。”他看着旁边的一个没有烧火的火炉,自言自语起来。“也许你命里注定就有这么一劫,躲也躲不掉。我宽慰他。“相信星座,相信血性,都不如相信年龄。”他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感慨地说。“
生命就是应该去丽江逛逛,去跟美女聊天!”
(责任编辑:Michel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