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方面,大家是公认的,是缺一不可的。有时候我们爱看表面现象,比方说这个人现在很红,很火,就认为他可能很了不起了,但那可能就是一时的,他自己说的相声究竟为什么火,可能他自己都不明白。
这需要一个历史时期,需要一个过程,需要时间的检验,所以不要轻易去册封什么人一个东西。
相声界大部分人是养家糊口、挣钱吃饭的。把相声提到中国的、民族的高度,作为毕生事业追求的,我估计没多少人,大家往往是打一枪就跑,都是按照毛主席的游击战术来做这一行的。
不要当匠——相声匠,要争取当帅。我现在认为郭德纲是一棵树,非常好的紫檀树。但我不希望他长十年,里面就已经开始发空。虽然紫檀这个品种很好,但我希望他能长成大杨树那样,又粗又高,根深叶茂。紫檀木没有大的料,长到十年就开始裂了,我们艺术上不能这样。在人才方面我们需要的是真正的参天大树。
谁红火,谁权力大,谁就应该是头把交椅?我觉得好像不是这样的。在艺术门类上,很难说谁第一,谁第二。实际上我们对一个人的认定,是看他到底做了多大贡献,这些贡献本身能不能被大家接受和承认。另外,他有没有历史功绩,不能完全以大众标准衡量艺术,我们的艺术是为大众服务的,但是大众标准与专业评价,的确不是同一个角度。
现在有很多人,传媒也好,大众也好,很容易就给某人扣上一顶桂冠。我觉得不好,第一不会有什么效果,第二还会误导。比方说在我们同行当中,我们都清楚谁是怎么回事,他有多大本事,他有多少东西,他都干过什么……我觉得从舆论角度讲,结论到最后才能谈。
最后是什么时候?就是在盖棺论定的时候。
当侯宝林儿子
6月25日。侯耀文去世第三天。
“侯耀文去世”的新闻专题在各大网站后撤。
对侯耀文的关注焦点由“英年早逝的惋惜”转到“千万遗产分配成谜”。
说四十年在舞台历练的侯耀文性格内向,很多人会诧异,但他说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只要下了舞台,他就愿意安静着:“从小到现在为止,我不知道你相信不相信,我们说相声的人,凑到一块儿,我居然间能觉得乱,我会自个儿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待着去。 ”
小学三年级,我在东单一个公园里边玩。赶上长春杂技团在那儿演戏,搭一个大棚演杂技,当时看完杂技,我差点跟人跑了。那时我就想练杂技去,反正不管干什么,总想自个儿离开家。
小的时候,我出去人家就都知道我是谁。这有好处,但更多的是压力。特别是从事相声专业之后就坏了,见面就是——你得好好跟你爸学呀,你得想法超过你爸——这就不敢点头了。
相声是我偷着学的。当年,凡是外地进京的相声演员,没有不到侯家去的,只要人家来,在我们家吃完饭,我就搬一个小板凳坐在门口听人家聊天,所以从小就很了解相声。
我是1960年开始说相声,1965年参加工作。当时父亲很不愿意我那么早参加工作。他特别希望我们能够认认真真读几年书。他对文化要求特别高,因为他带研究生,他从他那个高度来看相声这个专业。所以也算叛逆了一回——我就是没听话,很早很早就工作了。后来也一直没上大学,所有东西都是后来自己学的。
我考铁路文工团的时候,来了四十多个孩子。我唱了首《北京的金山上》,还说了段快板。人家说,你不行,你结巴,去那边等着去吧。
当时学校里一个说相声的搭档来考相声演员,所以他应考时必须带着我。表演完了,一位指导员说,就那孩子了,哪儿去了那个孩子?
我那会儿晒得跟黑贼似的,天天打篮球,穿着小背心小裤衩。我自个儿还找呢。
人家说别找了,就是你,你姓什么?我姓侯。
你们家有干这个的吗?有。
姓什么?我说这不废话吗,当然也姓侯啊。
在哪个单位?广播说唱团。
你爸是谁?我爸是侯宝林。
哎呀,你不早说,就这样了,就是你了。
我爸不同意。团里去要人,让我爸给蹶出来三回。但最后架不住磨,还是答应了。
我跟我爸的感情一直很好,我爸病的时候,得胃癌做完手术,什么都吃不了了,我说你想吃什么?他说我想吃冰激凌。我当时想最好的冰激凌就在友谊商店那儿。我说好吧,我从三○一医院出来,开车到友谊商店,8块钱还是16块钱一个球儿,忘了,反正我买了一盒。当时是冬天最冷的时候,我还是怕冰激凌化了,就把车顶打开,把暖风关了,冻得连方向盘都快把不住了,从友谊商店一直开回医院。我说您吃吧,他问我多少钱一个,我说了价钱。他说太贵了。我爸是挣大钱的人,但是他从来不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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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试一下,没想到,他一试中的。考官听说他的父亲就是侯宝林时,还出主意让侯耀文马上退学。侯宝林知道后生气地一拍桌子:“谁让你去的?”说完...
06-24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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