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一个成熟的电影工业体制,亚洲电影仍有很长的发展道路要摸索。在世界电影越来越强调商业一体化、艺术无国界的今天,我们仍要依靠自身的优势来保障生存,以自己的独立特色来缔造自己的电影王国。这些期待,都有赖于新鲜血液的加入与扩张,仰仗于青年电影人们的大胆实践与开拓,因为,任何电影环境的发展希望都取决于其自身活力的多与少,而这种给予人们以希望的新鲜活力,正是新人新锐们的创造力与创新力量。
影坛需要新鲜血液,如宁浩等 |
新鲜血液带来生机
在亚洲,越来越多的电影节都开辟了类似“亚洲新电影”这样的单元,意在鼓励各国的电影青年们携自己的新作品参与进来,不仅为逐渐走入瓶颈的旧有工业带来新的生存契机,更为世人展示一下新人们的活力。
而在各个国家与地区,也都开展了各种名目的新导演扶持计划,成立了各项青年导演基金,这其中既有以韩国、日本、新加坡为代表的政府性行为,也有诸如刘德华(刘德华新闻,刘德华音乐,刘德华说吧)“亚洲新星导计划”与成龙(成龙新闻,成龙音乐,成龙说吧)“新导演计划”这样以个人名义出资的强力号召。
有了这样的环境与机遇,也决定了新人们大踏步的崛起与浮出。2006年一年里,泰国的彭力云·旦拿域安、新加坡的唐永健、中国内地的宁浩、香港的李公乐与林子聪、马来西亚的何宇恒,都以自己的新作品掀起波澜,不仅向电影工业宣告了自己的到来,更向世人展示了新与锐的血性与力量。
正如2004年金马奖期间陆川夺得大奖时侯孝贤(侯孝贤新闻,侯孝贤说吧)所预言的那样:“新人的到来不仅不会打破旧有环境的均衡,而是会给这个圈子带来更多的生机,未来几年里,新人新作将是影响电影环境的主宰,这是属于他们的年代,他们的锐气与竞争力无比坚韧无比旺盛……”
陆川:新人为这个圈子带来更多生机 |
双重压力下的探求
当然,环境往往是塑造新人的温床,但在一定程度上也会成为新人涌现与发展的一个桎梏。自2000年开始,以香港、台湾为代表老牌电影工业滑坡的速度惊人,而即便是年久没落的日本电影工业也未见生机。有电影理想的年轻人大多都被湮没在经济潮流与生存危机的双重压力下,多数人都选择了转行,还有一部分人在惨淡的事业前景面前早早就打起了退堂鼓。
另外,保守力量的批判与排斥,也为新人们的创作道路制造了无数障碍,他们每一次新鲜的尝试都会遭遇舆论界的诟病,他们的每一部新作品都会被拉到反面阵营里列举为离经叛道的典型。假若新人们的作品无法保证回收成本的话,那基本就已经宣告创作者的“文化死亡”。这个圈子尚缺乏包容新人、理解新人的耐心,一次小小的挫折,往往就断送掉了新人们继续发展下去的可能性。
理解与宽容的胸怀
我们不可能每年都能找得到宁浩与何宇恒,不可能总是能够被新的《疯狂的石头》吸引、被下一个《太阳雨》感动。当我们见证了一批新人们早早被簇拥上荣誉光环下时,不妨再想一想那些仍旧在体制压迫下苦苦寻求生路的年轻创作者们,他们随时都有被经济浪潮淘汰出局的危险,他们在人们的视线之外已经赌出去了自己的青春与生命。
在一个被浮躁空气搅扰的文化动荡年代,我们把目光投向他们,我们的理解与宽容,就已经足够成为他们继续蹒跚下去的理由与动力,他们的每一个实践每一祯影像,都可能带给我们某种不一样的激越与感动。在组建这个由“亚洲电影新势力”为名的专题之前,我们有必要以电影的名义、以社会的名义、以青年的名义向那些仍旧生存在夹缝中的电影新人们致以敬意,祝福他们能够早日成就自己的理想,祝福他们能够早日破茧而出为亚洲电影的未来发光、发热,为逐渐冰冻的电影工业环境驱除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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