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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狐:拍《头文字D》
除了跟片中的两个后辈陈冠希、周杰伦结下了缘分,还有什么特别收获?
黄秋生:最大的收获就是喝了很多酒(笑),第二是实现了一个小时候的愿望,小时候看日本电视剧时,经常能看到一些运动员在田野里跑步的场景,他们的田地很干净很整齐,这次去日本拍戏,我实现了这个小时候的愿望——在没有工作的时候我就去附近田野中跑步,有时余文乐也跟我一起去跑。
搜狐:之前曾有消息称关锦鹏导演说周迅被内定为影后,对此你怎么看?
黄秋生:我不相信内定,为什么要内定,被内定了有什么好处?又不是说拿了影后,以后拍港片都免费。
搜狐:你曾说拿影帝衰3年,你还这么认为吗?
黄秋生:有艺术良心的人都会这样。这不是一个迷信,是有理由的。拿了影帝之后,第一年,你会开始更慎重地选戏,别人也觉得你可能会推戏,同时你自己的身价也会随之提高,可是香港一年能有多少好的剧本?一年之后,你可能就放弃了,也开始去赚钱,但是这个时候人家也需要一个适应的时期,需要时间去了解你改变态度了,如此又一年过了,第三年情况开始慢慢变好,到第四年才有戏拍。
反狗仔:难道没有狗仔之前我们从来没有新闻自由?!
搜狐:一直以来,部分媒体很喜欢拿你的某一些话来炒作,感觉跟以前比起来,现在你面对媒体讲话的方式似乎有所变化。
黄秋生:并不是我现在收敛了,而是我年纪大了,不会再用那么激烈的方法去讲话,不是我不说,我现在也一样是讲心里想说的话。年纪大了,走路还是慢一点比较好,跑得太快,一下子就到终点了。
搜狐:前段时间,香港艺人联合起来要求立法抵制狗仔队,对此你怎么看?
黄秋生:我的看法跟大家看法一样,不过我觉得大家应该不会去游行,但如果真的有,我一定会参加。
搜狐:从常规来说,艺人似乎是需要跟媒体保持一定的合作关系,需要曝光。
黄秋生:这种变态不正常的媒体,我们不需要,即便是真的没有正常的媒体存在,我们也不需要他们。反对他们,不存在什么牺牲。我根本不需要这种曝光,我现在从来不接受他们的访问。你看他们每周的封面是什么,都是乳沟胸部,我又不是色情片男主角,我接受他们的访问,等于是把我的人格降低了。
搜狐:狗仔的说法是他们这么做,也是因为有读者想看。
黄秋生:如果普罗大众想看刘德华拍三级片,难道刘德华就会去拍?如果买杂志送毒品能吸引销量,那么是不是就可以明知道毒品是害人的,还是一样送?读者的兴趣只是一个借口,根本问题在于他们自己没有一个基本的价值判断。
搜狐:涉及到立法,可能又会有一定的难度,这跟新闻言论自由有关。
黄秋生:公众的知情权和公众的兴趣是两个东西。举例来说,如果我贩毒,这个大家有权知道,如果我在洗手间脱光衣服,这就跟公众没有关系,是我个人的兴趣;再举一个例子,特首跟谁交往,涉及公众的利益,我们有权知道,但是特首跟他老婆的私生活我们没有权知道。这是在模糊偷换概念,好像一说反对狗仔就等于没有新闻自由,有了狗仔队才有新闻自由。其实两者完全没有关系。难道没有狗仔队之前,我们从来没有新闻自由?!这根本跟事实不符合。
香港电影:电影已死,部分人的生存不代表整个圈子有希望
搜狐:你曾经说过香港演员最大的缺陷在于缺乏系统专业的培训,但似乎现在的年轻人还是在通过走捷径的方式进入娱乐圈。
黄秋生:要改善这种状态,需要市场的配合,但是目前根本没有这样的环境。以后,内地和国外的一些电影合作机会会进来,这里面的竞争会非常大,其实很快就会淘汰一批人。
搜狐:那你有什么建议给那些想成名的年轻人?
黄秋生:成名是可以成名,但成名之后该如何维持?你究竟要做一个演员,还是一个纸上明星?现在市场竞争越来越大,这种明星两年三年就没有了。
搜狐:我们曾经探讨过有关香港电影遭遇瓶颈的问题,你认为现在香港电影是否已经寻找到生机?
黄秋生:或许某些导演能够寻找到自己生存方式,某一些演员也能继续生存下去。但是这并不能代表整个香港电影圈有希望,除非香港一共只有20个导演,15个都能有戏拍。就好像那时候《无间道》票房收得很好,大家都说香港电影复活了,其实那也只是一部电影,每个电影可能遭遇的状况完全不同。10年前,我讲了一些批评电影的话,但根本没人听,还有人说我,“你为什么要说我们不好”,“乱讲话”,“神经病”,什么帽子都有,现在再来讲已经没用了。如果我是一个医生,这就好像10年前,我发现病人生病了,跟他说你要吃药,但病人当时根本不在意,到现在都已经心脏停止跳动、脑部都已经死亡了,还救什么啊,直接拔管让他死掉算了。
搜狐:在这样一种状况下,你觉得自己闯荡这么多年,算得上是成功吗?
黄秋生:那要看你对成功的定义是什么。从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成功方法,如果你说拍那么多烂片,还能有今天,那我可能算得上是成功了;但如果你说,在这个圈子那么多年,成就还没有周润发、刘德华他们那么高,那也可以说我是不成功。现在相对来说,我可以选择的机会比较多,不用再像以前那样7天12天拍完一部戏,但整个电影圈又都这样了,我可以说是生不逢时啊。
跟姜文合作:姜文比我还男性化
搜狐:这次跟姜文合作拍片,感觉如何?
黄秋生:感觉非常好,他可以把我提升到一个我没有想象到的程度。
搜狐:接拍这部戏出于哪方面的考量?
黄秋生:是他来找我的,一是冲着他去的,二是角色很有趣,剧本很有趣,在香港很难碰到这样的剧本。
搜狐:大家有时会把你跟他类比,你们都是那种……
黄秋生:很麻烦的人,对吧。他比我会讲话,比我会用词。而且他比我男性化,他很有男性的特质,是非常雄性的动物,他很容易在很多人当中一说话就把你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他有时候很会把一些事情搞“混”。有一次,他给大家出了一道数学题,如果你答对了,他就会马上用另外一个问题去继续问你,让你觉得自己好像没答对,然后重新去想,其实如果你在旁边冷静地想,你会发现这其实是他在故意混淆你的逻辑,很有意思。
新片《放逐》:雄性动物天生有江湖情义结
搜狐:最近在拍什么?
黄秋生:在拍杜琪峰的《放逐》,有点像当年《枪火》那种意思。也可以说是黑帮,但那都只是包装,里面讲的其实是其他的东西。
搜狐:好像每个男人都有这种江湖情义结。
黄秋生:我刚看完一本书,讲男女从生理到心理等各方面的区别,还包括两性之间如何沟通等。里面就讲过雄性动物因为拥有攻击的能力,所以自然会对这种东西有浓厚的兴趣,这种情结相信每一个男人都会有,但女人可能就很难理解了。
大圣门:现在的年轻人练不了功夫,那都是在健身
搜狐:听说,你是大圣门的弟子?
黄秋生:我很小就是大圣门的弟子。我出世的时候,我师傅就住在隔壁,从小看他们打功夫,十几岁就加入了。现在我师傅移民了,我师兄还教了我一套剑法。70年代香港还有很多武馆,现在已经很少了。从小看他们练功,有一种很武侠的感觉,对那种师傅徒弟的道德观念也特别有感觉。现在的年轻人也玩武术,但那都是健身,以前那些才是是真的会要人命的功夫,真正练功是很苦的。
搜狐:你还在持续练功吗?
黄秋生:现在年纪大了,练不了,我也只能健身了。
搜狐:说起以前那个年代,你似乎很怀旧。
黄秋生:算是吧。那个年代的可能性很广,能看到各种各样的发展空间,不同的文化冲击交织,但是现在基本上是一条直路,再也看不到那么宽。
搜狐:好像有点失落的意思。
黄秋生:我已经40多岁了,有什么好失落,只是替年轻人担心而已,唯愿他们多看书,多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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