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第32集(中壮年)
张天云怒斥仁昌。仁昌也爆发了:如果不是天云不顾良子的感受非要和川上争斗,会有这一天吗?如果不是天云欺骗了良子,用不光彩的手段得到东洋制衣的大股东,会有这一天吗?如果不是天云非要欣赏胜利战果来看这个厂房,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说到底,这一切不都是天云造成的吗?
张天云像是被震住了,他看着汪仁昌猛地推开了他。 张天云擦了擦眼上的雨水,独自上了车。汪仁昌看着汽车远去,颓然的蹲了下来。
街上的报童卖力的哟喝着:看新闻啦,川上助之芥火烧东洋制衣厂;看新闻啦,川上助之芥伺机报复却成为植物人……
川上躺在病床上,身上挂着点滴,吸着氧气。汪仁昌从窗外看着川上。
一位护士走过,汪仁昌拦住了她询问。护士说:川上因为严重脑外伤所致,颅内多处脑挫裂,蛛网膜下腔出血,现在处在植物性昏迷状态。就是说病人维持着生命体征,心脏也正常地跳动但处在无意识地存活状态。汪仁昌小心地问川上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护士:这可说不好,也许一天两天,也许一年两年,也许这辈子都会处在无意识状态中。不过您也不用太担心,医生说国外有个病例昏迷了两年后又醒过来了。
汪仁昌推门走进川上的病房,缓缓走到床边。
夜,汪仁昌的梦。川上满脸鲜血的冲他狞笑着,恍惚间川上却变成了良子。汪仁昌从梦中惊醒,他用冷水洗脸,抬头看见镜子中的自己。
东洋制衣厂办公室,张天云,汪仁昌及其他几位股东正打算召开股东大会。张天云低声问汪仁昌,正雄会来吗?不等汪仁昌回答,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张天云和汪仁昌都愣住了,进来的人竟然是良子!良子点头向大家示意,对不起,我有些迟了,人都到齐了的话就让我们开始吧。张天云吃惊的问道,良子?怎么会是你?良子冷漠道从今天起,我就是东洋制衣的股东之一,请大家多多关照!
张天云说出了今天会议的议题,将东洋制衣的厂名改为同义昌,良子坚决反对。汪仁昌拿出了一份文件,他说经过调查,人们对新品牌的认知通常要三个月以上的时间---汪仁昌也反对东洋制衣厂易名。股东们议论纷纷,张天云表示这不是征集意见而是决定!
新厂的挂牌开工仪式,众多宁波同乡以及当年的四大掌柜之一毛裕和和顾维南都到场祝贺,王氏也亲自到场。他们显得比当事人张天云和汪仁昌还要兴奋,同义昌的牌子又要响亮起来了.
缝纫机的哒哒声。缝纫机上熟练操作的双手、脚,有节奏的踩着踏板。某工人脸上密密的汗珠。东洋制衣工厂的生产车间里一片繁忙的景象。工厂的车间外还有不少工人忙着将厂房内推出的成堆的边角料打包。
晚上,张天云陪母亲一起吃饭。
天云深有感触。鼓足勇气对母亲忏悔:这些年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恢复同义昌,让同义昌的名号重新在上海滩上响亮起来。现在我终于做到了,可我的心里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和满足……为了打响第一家店的名号我挤走了亨利师傅,为了扩大云昌店的经营我在服装大赛中用了不光彩的手段,为了恢复同义昌我骗了最相信自己的人……母亲,我的本意不是这样的!本来我有很多话想和父亲说,我想跟父亲说对不起,是我错了,但父亲就这么死了。叔叔死得时候我恨父亲,父亲死了我才知道我真正应该恨的是这个上海滩!母亲,其实我心里很害怕,我不想你们也像小舅舅和父亲那样被人欺负!可是事情一件件的出来,我没时间仔细思考,只想着只要同义昌重新站在上海滩上,就算是为父亲报了仇……
王氏疼惜地说:你老想着自己从前做错了事是没用的,关键是以后该如何做,你还这么年轻,有了这个教训也许不是坏事,以后做事就有分寸了。给你父亲上柱香,你父亲听见你说的这些话心里一定高兴……王氏满意的笑了。
舞厅里回响着优雅的音乐。汪仁昌与莫君兰相与。
莫君兰告诉仁昌:赵老板的家里出了些小变故,为了避免大家都尴尬,她和赵儒甫只好分开,不过,和赵老板还是朋友。
莫君兰感慨:在大上海想要成为一个明星就得面对屈辱、艰辛。她知道仁昌虽然坐在这里心里想的却是良子,不过,还是谢谢他,因为这一刻她感觉很幸福……
张天云想挽回良子的感情,得到的只是冰冷的无动于衷。
正雄整日酗酒,良子一个人承担着家族的苦难。她在父亲病床前发誓要打败张天云,把东洋制衣拿回来。
看着弱小的良子的艰难,仁昌心中一直没放下的爱意复燃了。良子没有拒绝也没有表态接受。
张天云找赵儒甫合作纺织厂
办公室里,汪仁昌将腿搭在老板台上,思考川上醒来的危险:对自己的控告,良子的关系。
拿起电话按下一串号码:我是川上先生的一位朋友,刚从日本来,我很关心川上先生的情况,如果他的病情有什么变化希望您可以在第一时间内通知我。
医生:没问题,请问您怎么称呼?……我姓张。医生:您的电话?汪仁昌清晰地回答出一串号码。
同义昌制衣厂办公室。汪仁昌兴高采烈地谈论着,我在云昌西服店发行了一万张礼券,一部份是当礼物送给老顾客的,一部份是卖出去的。卖出去的?张天云不解,汪仁昌笑了笑,现在上海人不流行拿现钞购货,认为拿现钞购货是件很丢脸的事,我把礼券一卖,客人们再到店里来做衣服就可以用礼券代替现金,有相当多的客人买了礼券并不会马上到店里来做衣服,而是逢年过节才来,这样店里就多了一大笔不付利息的‘社会资金’。
仁昌在经营上的观点和良子不谋而合,越走越近。。
同义昌和云昌店的生意火爆。赵儒甫又参股开办了同义昌毛纺厂。仁昌希望这个厂由他来搭理,良子也希望这能作为对抗天云的平台。
良子一个人在医院里,陪伴植物人的父亲,向父亲倾诉自己一个人的孤苦与无助。她向父亲忏悔由于自己的轻信,让家族企业落于他人。而如今唯一能夺回家族企业打败张天云的就是仁昌对自己的爱情。她决定和仁昌结婚,这样一来,在同义昌毛纺厂,俩人的股份就能超过张天云和赵儒甫,同义昌毛纺厂的控制权将掌握在川上家族的手中。
良子饮泣着,请求父亲原谅女儿只能使用这样的手段,这是女儿唯一能做的……
汪仁昌独自坐在餐厅里,良子走进汪仁昌的视线。良子身穿着汪仁昌为她制作的旗袍,汪仁昌惊讶的表情。
良子感谢仁昌这么长时间以来,对自己细心的照顾,并表示愿意接受仁昌的求婚。仁昌虽然喜出望外,但竟然不敢相信,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商铺里,仁昌请莫君兰陪自己给良子买订婚戒指,面对琳琅满目的艺术品,仁昌喜不自禁,却没有留意到莫君兰稍纵即逝的失落和伤感。
同义昌会议室张天云、汪仁昌正襟危坐。赵儒甫入座。与众人点头示意。
张天云会上提议由仁昌来负责毛纺厂的事务,但是遭到了赵儒甫的质疑:他不希望与川上家族有联系的人来接手毛纺厂。如果仁昌和良子结婚,他们所持的股份将足以对毛纺厂控股,因此,要求仁昌必须在良子和毛纺厂总经理之间做出选择。
仁昌对自己不得不进行的选择感到万分痛苦。他质问天云是缘于个人原因还是生意上的考虑,来让自己做这样艰难的选择。
天云无法解释仁昌的愤恨和不平,只有留下痛苦的仁昌孤独的坐在诺大的会议室里沉思。
西餐厅里只坐着良子一个人。餐桌被精心的装饰过了,正中央的花瓶里插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冰桶里的香槟也已经准备好。
良子盛妆打扮,手托腮,左顾右盼。
汪仁昌微笑着向良子走过来,入座。
良子特意为仁昌准备庆功宴,汪仁昌看着良子表情恍然。告诉仁昌自己放弃了毛纺厂总经理的职位。
良子听到仁昌的决定后,异常的失落,失态地打落了一地餐具。她愤愤不平的质问,为什么天云要仁昌进行这样的抉择。并为仁昌的付出与回报的差异感到不平和愤怒。
汪仁昌静静地看着良子,笑容慢慢僵在脸上。他以为自己抛弃了一切而选择了良子,良子应该充满感激、感到幸福,但是他失望了。他把这一切的结果都暗暗怪罪在天云和赵儒甫身上。
汪仁昌为良子披上外衣,良子推门走出了餐厅,良子一直向前走着,却没有注意到汪仁昌并不在身后,汪仁昌看着良子的背影表情痛苦。汪仁昌从口袋里取出戒指,他看了看戒指,又看了看良子已经走远的背影。
汪仁昌已经有些醉了,无力的倚靠在栏杆上,孤独的坐在江边。迷茫中汪仁昌抬头看到了莫君兰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巨大的压力使几近崩溃的仁昌突然抱住了她。一会,仁昌又像醒过来似的推开莫君兰对着江面狂喊:为什么?为什么要带我来这个地方?这什么要让我和张天云在一起?为什么让我认识良子?为什么?
仁昌对自己的境遇感到愤恨不平:自己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到头来获得的职位竟然要由他人来决定!他开始坚信要想在这里活下去就要变得比所有人都恨都狰狞……
汪仁昌抱紧着莫君兰暗暗发狠,过了这个晚上,他将不再依附于任何人,不会再如此的脆弱,他要复仇,要夺回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汪仁昌无法接受天云从自己身边拿走了最渴望的一切?无法排解的痛苦让他只能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天云还可以回头,至少他还是干净的,但是自己永远都回不去了。疯狂的念头让他变得更加理智,他有条不紊的实施着自己的计划,暗中嘲笑着张天云的愚蠢,但当他发现自己不仅拿到了张天云资产,还可以掌握他的生死时,他犹豫了,他把生死裁决的权利交给了命运。但命运又给了张天云机会。
汪仁昌先是到工商部门注册了云昌西服店的法人,当然,法人只有一个:汪仁昌。随后他从同义昌调集大量资金购买了一批质量极低的毛料,又转手卖回了同义昌,并掩盖了毛料厂排污系统污染居民水源的隐患,给天云设下了莫大的陷阱。
川上没能活下来,这让仁昌松了口气。在川上家里的吊唁中仁昌从正雄口中得知,正雄已经怀疑赵儒甫是杀害他父亲、绑架自己的仇人,便用激将法激起正雄的仇恨,去找赵儒甫复仇。
因为汪仁昌将大部分流动现金不断转移到云昌,同义昌的经营出现严重问题,汪仁昌告诉张天云现金都用在了购买新地皮和订购新机器上,现在只有实行内部集资。张天云号召工人与同义昌共同渡过难关,工人们积极响应。
赵儒甫满意的看到自己的女儿回到了身边,也希望得意的门生天云和女儿走在一起。借着生日宴会想把两人的关系公布出来。天云并没有从良子的阴影里走出来,困惑在雪茗的热情中。
生日会前,天云接到了良子的求助电话:正雄拿着枪失踪了。
天云和良子匆匆赶到生日宴会上,正雄射向赵儒甫的子弹却打在雪茗胸前。
赵儒甫一怒之下,抓来了良子,并四处追杀逃跑了的大雄。
医院里,天云请受伤的雪茗向赵儒甫求情,放过良子。
赵儒甫不能原谅任何想要伤害女儿的人,但是经不住雪茗的苦苦哀求,终于答应放过良子。但是,他不再和天云有任何关系。他感到很失望,因为他曾经想把自己最珍贵的礼物—雪茗送给天云。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正雄离开了上海。
一段时间以来,汪仁昌卧薪尝胆,对张天云瞒天过海,釜底抽薪又借刀杀人,令张天云身陷他的设计却无力反击。
天云质问仁昌:为什么要生产劣质毛料,又从库房运走大批的高档毛料。他不能相信仁昌会做出这样致同义昌于死地的事情来。
然而,仁昌却反问天云:为什么宁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自己人。自己从小做事就懂得努力,苦练手艺,希望有一天能像师父一样做最好的裁缝,可天云你一句话就把同义昌的招牌摘了;我仁昌从小到大只喜欢良子一个女人,可良子喜欢的人却是你天云,这也没关系,只要你能好好对她,可你却把她害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永远不能原谅你让我在良子与总经理的职位之间做选择的事情……
张天云不再说话,瘫坐在椅子上。
然而,张天云因为情感而得到救赎,汪仁昌却因嗔恨而堕落为魔鬼。良子退出了同义昌的争夺,离开曾经她爱的和爱她的人。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赵雪茗找到张天云,告诉他有人背叛了革命,现在的上海正在进行一次清剿行动,自己也被列入了黑名单。赵雪茗请他帮助她离开上海,赵雪茗对张天云说:你是我在上海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记者会上,张天云向众人解释劣质毛料事件的经过,并保证赔偿有关损失、不再出现类似的事件。突然一名记者以大量的图片爆出:同义昌毛料厂排污系统污染居民水源,致使几人住院的消息。全场哗然,天云愕然愣住。
同义昌股票大跌,企业陷入重大危机之中。
张天云来到同义昌制衣工厂发现工厂里空无一人,四周静得可怕,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工人们在一瞬间像潮水般的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他们一边愤怒的冲向张天云,一边叫骂着,把我们的血汗钱还给我们!打死他!张天云呆住了,正在此时,赵儒甫及时赶到救走了张天云,张天云看着工人们抢砸同义昌的疯场面,止不住心在发抖。
江边,张天云和汪仁昌激烈的争吵。
汪仁昌笑着将自己实施的计划慢慢说出。张天云怒吼一声冲上去揪住汪仁昌,不停的质问:为什么?为什么?汪仁昌回答,我这些都是跟你学的,只不过这一次受伤害的是你而不是我!这是你应有的报应!
兄弟彻底决裂,极端的嗔恨令他们疯狂,甚至想置对方于死地!
张天云被汪仁昌推落倒,他在痛苦边缘挣扎往事闪回。然而,在天云闪回的画面中,没有争斗,唯一的情景竟然是兄弟间美好的幸福时光……
张天云想回宁波老家开始平静的生活。
一叶扁舟,张天云顺水而下。另一头汪仁昌与莫君兰正举行着隆重的婚礼。
时光荏苒,一年以后。风云变幻,家国蒙难,日军侵略,上海沦陷……
汪伪政权得势,汪仁昌作为上海商界的叛逆,正向汉奸滑落。
这时的张天云已身心平静,但看到流离失所的难民天云彻底醒悟,自我灵魂的忏悔不是逃避可以解决的,惟有拯救仁昌脱离罪恶才是他们重新开始的希望。
天云和回到了上海。
此时的汪仁昌已经是上海滩商界的风云人物,红帮领袖。当他得知张天云回到上海的消息时,笑了,他知道,他要和张天云做一次真正的较量。
赵儒甫要逃亡香港,天云心绪如麻的来送别。
二人开心的回忆起以前的美好记忆,共同感慨: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有了亲人的陪伴,就是幸福的。赵儒甫把同义昌还给了天云,天云借此开始了难民的拯救。
报纸上刊登赵儒甫逃离上海的消息,大标题写着:赵儒甫的离开代表着英美势力正式退出上海滩。
张天云决心让同义昌的牌子重新在上海滩上立足,并作为与汪仁昌对话的平台。雪茗回到了上海,可以感觉的到她背负着重任。
张天云从雪茗得知,很多革命组织准备刺杀新当选的商会会长,听说汪仁昌要当商会会长,登门劝阻,被汪人昌嘲笑。
日本人招开业界大会,准备选举商会会长。
张天云与汪仁昌相见。张天云欲以情打动汪仁昌,汪仁昌冷笑拒绝。如果你真那么绝情,为什么还保留着云昌西服这个名字?张天云问。汪仁昌笑着回答:第一,我要时刻提醒自己,张天云曾经一直压在我的头上;第二,我要告诉你,曾经是你的东西现在却在我的手里!
张天云愕然于兄弟的决绝,但他还是做出了最后的努力!
张天云向汪仁昌忏悔,并说自己知道汪仁昌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对他的报复。汪仁昌:你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却做什么都是错的,当会长有什么错?在我眼里没有什么汉奸不汉奸的分别,我只知道只要是做生意不分中国人日本人。
为保护仁昌,天云站出来与他竞争,并顺利当选为上海商会会长,然而,不久恰如雪茗警告的那样,天云遭到革命党组织的刺杀。身受重伤的天云住进了玛丽娅医院。仁昌知道这一枪是天云为他背的。
张天云在玛丽娅医院,与良子再度重逢。良子一袭白色的护士服打扮,张天云发现良子竟是如此的美丽。她想让所有病人在见到她的时候都能暂时忘记病痛。张天云细细品味着良子的话。
日本人在上海招标,为军队制作冬装军服,张天云听到消息后陷入沉思。
军服事关重大,直接影响到远东军在冬寒地区作战的军需供应。
张天云请川上正雄吃饭,低三下四受尽侮辱,原来他是想买通正雄,将军服生意交由自己制作。已经是大日本驻沪联络代表的正雄同意了张天云的要求。
仁昌得知天云抢先自己一步拿到了日本军服的订单愤怒不已,他觉得天云什么事情都要压自己一头,于是准备找天云算账。在莫君兰的劝阻中才知道,自己要当父亲了。仁昌感到了家的温暖,但在莫君兰要求他离开上海,去过平静的生活时,他又放不下眼下所拥有的东西。
张天云替日军制作军服的消息迅速传遍了上海滩,大街小巷的人们都在谈论着张天云这个无耻的卖国贼。
同义昌的工人坚决反对老板为日本人做军服的决定,但却是敢怒不敢言,因为工厂里到处都是真枪荷弹的日本人。张天云流下眼泪。他其实早就在心中酝酿出一个决绝的计划,但是,他不能实言相告,惟有忍辱负重。
王氏的老宅被人扔脏东西,涂鸦,同义昌的招牌被人涂脏,晚上张天云独自擦试同义昌的牌子。四大掌柜——毛裕和和顾维南到老宅里叫骂。
看到天云做商会会长、拿军服订单,在日本人手里像傀儡一样被摆布,仁昌觉得自己不再嫉妒,有的只有可怜。自己和天云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拥有的越来越多了,可快乐却越来越少了。突然间,他感到这个世界最宝贵的财富只有亲情,他深深地拥着已有身孕的莫君兰,感慨万千。
正雄找到了良子。良子已经厌倦了纷争夺利,她抛弃了爱恨情仇,只想在医院里默默的尽自己的所能,给予那些需要帮助得弱者以更多地关爱。她要求正雄忘记一切的仇恨,平淡的生活下去,但是陷入疯狂中的正雄根本听不进去。
正雄需要二人完成军服的工作,但他却将莫君兰和王氏绑架起来要挟天云和仁昌。
日本的军装全部制作完毕,并通过验收。
红帮的兄弟们通过雪茗的同志,里应外合救出了王氏和莫君兰。逃到了渡口。
正雄被仁昌押回了放军服的仓库,天云也赶到了。
对峙中,仁昌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天云。
烈火中的汪仁昌微微睁开了双眼:周围的火光渐渐模糊,幻化成一朵朵美丽的烟花腾空而起绽放在空中。
汪仁昌仿佛又一次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个和张天云初次相识的夜晚,那个晚上他们一起点燃了那束烟花,烟花下面是两张仰起的纯真而幸福的脸。
清晨,船离开了上海,带走了往事,带不走的是情意和希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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