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集(青年)
三年后。张天云他又要返回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上海滩。
张方景去世后,汪仁昌替张天云经管同义昌。他听取大家的意见,关闭同义昌租界的分店,又回到了同义昌老店。虽然穿中装的人越来越少,但由于汪仁昌的勤勉努力,同义昌还能维持生存。
为了迎接天云的归来,汪仁昌一大早就将整理好的账簿放到柜台上,又张罗伙计们将同义昌打扫得干干净净。张天云刚回来,汪仁昌捧过账簿:“天云,这是三年来同义昌的账簿,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同义昌的新店主。张天云没有接过账簿:“仁昌,谢谢你三年来替我打理同义昌,不过我现在不能接管它,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以后我们再做决定。”说完,就出门去。汪仁昌也不阻拦,他期待着与天云重震同义昌。
良子知道天云这天回来,早早准备了寿司送来,谁知与天云擦肩而过。直到晚上相聚,大家才发现天云心事重重。
三天后,张天云架好了梯子,将同义昌的招牌摘下,把汪仁昌心中的所有希望都打破了。张天云要彻底关闭同义昌,解散所有的老师傅。
张天云带着汪仁昌来到爱多亚路,径直进了亨利霍克斯先生的那家洋装店,这家店只为上海的华洋显贵专做。张天云说明来意:“我们想跟随亨利先生学习手艺。”原来天云的计划是要跟最好的洋师傅学西式裁剪。
尽心的筹划令亨利先生接受了两人。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学艺的第一课居然是打扫卫生。在莫名其妙的困惑中,天云和仁昌开始了新的生活。最终良子的启发下,两人知道了老师的用心:先学会对衣服的尊敬,才能开始学做衣服。
终于张天云和汪仁昌能够动手为客户做衣服了。他们精心做完,希望能赢得亨利的首肯,亨利抽着烟、拎着衣服,细细看完,说:“很不错,驳头挺直、窝型自然……”,说了一堆夸奖之辞,最后指出一个小毛病,不等张天云和汪仁昌反应过来,亨利就拿剪刀将衣服剪坏:“亨利的店里不允许有一点毛病!” 汪仁昌以为张天云会受不了,谁知他已经蹲在地上拣起那废了的衣服,脸上十分平静。
良子来店里借口做衣服,实际是看望张天云。在张天云给她量尺寸时,良子有些羞涩地邀请张天云一起去美琪大戏院看活动影戏。良子走后,张天云把戏票给了汪仁昌。听说是和良子一道看戏,汪仁昌激动万分,但又为没有合适的衣服而烦恼,最终穿上给客户做的衣服。
几天后上班时,一个留过洋的华人来店里取定做的衣服,发现有口袋一张作废的美琪大戏院戏票,十分生气:“要知道一件好衣服的初夜权是极其重要的!”客户退了衣服。汪仁昌非常歉疚,向亨利先生道歉,主动提出扣除自己半年的工资以赔偿损失,谁知亨利却说:“一个好裁缝先要被自己做的衣服迷住,才能迷住客户,你没有大错,这件衣服算我送你的!”汪仁昌有了第一件西服,而且是最昂贵的。
半年过去了,张天云和汪仁昌就要满师了,他们向亨利先生告别,亨利说:“虽然你们还不是艺术家,但是从今天起,你们可以走遍天涯海角了!”
第二天上班时,亨利惊讶地发现就在自己店的对面,新开张了一家云昌西服店,汪仁昌在店里做些准备工作,看见亨利在门外,汪仁昌内疚地跑出来,连声说:“对不起!”张天云来了,他上前一步握住老师的手:“早上好,亨利先生!这就是我们新开的服装店,您知道上海地价太高,选地太偏又无法保证足够的客户,我们挑了半天,最后还是选择了这里!这完全是商业考虑。”亨利笑了下,说:“Fair play!”
虽然挑剔的亨利并非来者不拒,他永远只挑既有地位又有品位的客人,这样不少赶时髦的中产者都在亨利那里吃了闭门羹,但即使如此,他们也不愿光顾对面的云昌西装店。
良子来云昌店看望他们,并带来自己做的寿司。事实上,良子一直在关注他们的动向。良子为了支持他们,一下子订做了十多套西服。
张天云看到外滩公园有一些到上海冒险而遭到失败的洋人躺在长椅上晒太阳,他雇佣两个有绅士气质的洋人做云昌店的模特。洋模特在云昌店的橱窗里看报、用餐,吸引了路人纷纷围观。一时间,好事的小报记者又大书特书一番,说什么“中国弟子与洋人师傅分庭抗礼”,云昌西服在上海滩有了一些名气。
汪仁昌强忍着对良子的暗恋,提示张天云良子对他有好感,待汪仁倡走后,张天云独自在店里思考,汪仁昌的话使他意识到良子是个好姑娘;他突然感到原来自己也是很喜欢良子的。而当良子来到店里向张天云表白时,张天云却推说自己现在只想做生意,良子表示:“我可以等你。”张天云却说:“仁昌一直在默默关心你……”良子生气了:“你不能这样对待我的感情!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不应该控制我的感情!”
正当云昌西服稳步发展之际,张天云又谋划着开另一家西装店。
张天云和汪仁昌探明赵儒甫期下的地产很多,希望能得到他的支持。攻势哦迂回到赵的情人莫君兰身上---“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人说话,还能让虞洽卿听得进去,那只有这个电影明星莫君兰了”。为此,张天云和汪仁昌先了解莫君兰经常出入的片场,然后两个人守候在那里。
张天云和汪仁昌没有多少心思看拍电影,他们看着莫君兰在几个人的簇拥下走过来。张天云上前,莫君兰十分惊诧,张天云马上递上名片,并自我介绍是云昌西装店的,想为莫小姐免费做几套衣服,希望莫小姐赏脸。
莫君兰:衣服都是蕾蒙娜店定做的,不需要什么人再来凑热闹。
张天云和汪仁昌紧追在后试图说服她,汪仁昌在整个过程中,打量着莫君兰的体型,用手指比划着莫君兰的尺寸。
汪仁昌用自己良好的目测能力计算出她的尺寸。他们设计了几套样式独到的女服送去。
汪仁昌大雨滂沱中的等待感动了莫君兰。莫君兰对着镜子比划新衣服,她看上去很满意。
莫君兰问仁昌:想见赵老板做什么事?
张天云瞒着汪仁昌,找到许多亨利先生的客户,登门为他们服务。仁昌看不上这近乎偷盗的行为。
张天云指出想在上海滩立足,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做的。
虽是这样说,张天云还是觉得愧对亨利。通过报纸的查询,天云把捆饶亨利的陈年旧帐解决了。亨利可以重新面对自己了。高兴的离开了上海。临行前,语重心长的希望天云仁昌两人能珍惜友情,把服装做好。
汪仁昌鼓足勇气把对良子的爱表达出来。良子没有违心,告之自己爱的是天云。
仁昌把良子的真实想法告诉了天云,天云貌似冰冷的直面良子“现在的我没有时间去爱谁和被谁爱,在肉柔强食的上海滩我要立足。”良子伤心而去。
随着“云昌”品牌在上海的确立,张天云和汪仁昌兄弟的业务规模也迅速扩张起来,这时也正是整个制衣业,特别是西服业在上海蓬勃发展的时期。首先凸现在兄弟二人面前的就是劳动力日益紧张的问题。各家形成规模的西装店铺纷纷吸纳零散的“缝纫摊点”,尤其开始争夺那些有良好裁剪技术的宁波裁缝。
日本人,这一时期也随着对华经济入侵的步伐加快。趁势扩张他们在各行业的市场份额,西服业自不例外,以川上的“三井洋行”为后盾,川上之子大雄,掌控的以制作日式西装为主的“东洋制衣”,此时也正在加紧吸纳中国制衣工匠,主要手段就是高薪利诱,他们开出了30元月薪的价格,以打压新近崛起的民族工业。
良子对天云心灰意冷,对父亲的媒妁之言半推半就。
“天云把宁波裁缝召集在一起定制了价格联盟云昌”,但在川上家族的打压下没有丝毫作用,“云昌”面临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张天云巧妙的借用了赵儒甫的势力。
数日之内,一条消息见报:暂时禁止日本厂商招收中国工人。
舆论评价天云这一举动远非事关几元钱,实为深明民族大义之善举。
云昌店在生意上蒸蒸日上时仁昌发现良子已定了婚,仁昌希望良子能放弃这赌气的举动,也说服天云去尝试挽回,结果徒劳。
仁昌只好尊重现实,决定给良子做一件最好的旗袍去参加婚礼。
上海《时报》、《申报》等刊出广告,上海将举办首届“新装大会”邀请时装业者参与,届时将由国际人士,评出男女装“新装一、二、三等奖”。
张天云认为这是一个扩大“云昌”知名度的好机会,决定放手一搏。
屋内挂满了男西装。桌上摆着午饭,显然没动过。
莫君兰看着满屋子的服装:看样子你们的准备很充分了!莫君兰却发现他们没有女装参赛,也没有女模特。张天云:请莫小姐给我们做模特。莫君兰笑赵先生不喜欢她除了拍戏之外还要在处抛头露面。
当晚张天云心事重重向汪仁昌不停念叨女模特的事情。第二天仁昌给良子的旗袍被天云发现了。天云要拿这件旗袍参赛,被仁昌拒绝了。天云不理解仁昌的心情,认为公司的利益是第一位的。仁昌不理解天云怎么那么没有人情味。但最终仁昌还是同意了天云的想法。
汪仁昌鼓足勇气提出想请良子作旗袍模特的事,并拿出旗袍向良子展示,说他知道这很过分,想都不应该想,但实在找不到合适人选了才迫不得已开口……端详了旗袍一阵的良子,轻轻叫了一声,被旗袍所吸引。
“新装大会”现场,张天云、汪仁昌、正及各参赛商随评委熟悉场地、程序和有关规则。汪仁昌问张天云在想什么,张天云未答。
正雄用各种语言与评委们亲切交谈,还上台试麦克风,完全一副主人姿态,张天云感到一种沉重的疑惑。
张天云与良子聊起几位评委的名字,良子无意间透露评委中有人持有“东洋制衣”的股票。张天云不禁有些担忧。
“新装大赛”正式开场。中外各界名流、媒体记者、时尚男女汇聚。正雄带良子的未婚夫幸一来出席。
台上各品牌新装争奇斗艳,其中就有正雄名下的“东洋”女装。最后出场的一款女装是“云昌”旗下汪仁昌先生设计制作的一款名为“新上海”的旗袍。模特一出,全场哗然,竟然是良子!胸口之低、开叉之高、衣袖之短、色彩之艳、面料之华贵,赢得满堂喝彩,连评委们都不禁鼓掌。汪仁昌、张天云更是喜出望外。正雄是唯一例外,站在那里震惊、错愕、恼怒……
主席在台上宣布,男式西服评比结果,第一名“东洋制衣”……。听到这里,张天云象被雷击一样---到手的胜利被抢走了。恍惚间离开的现场,这一切都被心细的良子看到。良子跟了出去。在“云昌”店找到了发泄苦闷的天云,良子安慰天云情浓意浓下,两人真正看清了自己和对方的内心。这一切又都被赶来的仁昌目睹到。仁昌离开,知道自己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的人。
良子抗父命取消了和幸一的婚约。川上不能接受,但可以把张天云拉入自己的商业帝国里也是不错的选择。川上直面天云,抛出了吸纳“云昌”的建议。天云回绝。
良子的生日这天,张天云送去了鲜花,两人确定了爱情,同时川上把家族的股票也转让了一部分给良子,希望她知道自己身上流的是川上家族的血。
天云的野心越来越大,集资上市成了他的终极目标。日本人要扩租界的信息从良子那传到了天云耳中,天云看到了最大的机会---买日租界边的地皮,肯定可以升值。仁昌从财务上替张天云算了一笔帐,证明张天云这是孤注一掷的豪赌,若输了,不是陪几个钱的问题,恐怕要永世不得翻身。
汪仁昌认定张天云是疯了,拼命加以劝阻。兄弟俩为此激烈争吵。
良子在自己从事的法律角度去帮助张天云分析这件事的各种可能性,也从经济角度帮他分析。张天云听不进去,良子表示,如果这次天云只是个人承担风险而不伤及他人,一旦失败,工人们的安置费不能也当作投资的一部分等等。但良子表示愿意尽全力帮助天云。这份关心和支持,令张天云非常感动。
莫君兰对仁昌、天云跟在赵儒甫之后炒地皮表示担忧,希望仁昌还是自己多谨慎。
良子连夜向父亲川上询问了日租界扩张一事,详细打听所有信息,恨不能替张天云从川上口中得到一颗定心丸。川上一一回答了女儿的问题。他特意透露给良子一条重要的信息——张天云要买的这个地段要修建一条8米宽的高标准柏油路。通电车,街道两旁将修建各种高档次商店和娱乐场所,并将向各国招商。并说,如果谁抢在别人前面投资这块地皮,一定可以获得高额利润。
当张天云知道这一消息时,兴奋地抱起良子旋转起来,汪仁昌看到此情此景,黯然神伤。天云没有听仁昌的劝阻,一意孤行,甚至压上了“同义昌”的老宅。知道这个消息,川上会心的笑了。
良子劝说张天云去放松一下,天云不肯,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汪仁昌商议。无奈良子找到汪仁昌,希望他帮着料理一下,让天云去放松放松,仁昌只有答应,只是问了一句是天云自己去么?……
天云独自乘坐良子的汽车驶离“云昌”、驶出上海。
在温泉别墅,张天云的心情极为复杂,多种感受深深交织在一起,眼前的良子,以及她所营造出的这片刻的良辰美景是那么真实而美好,从中透露出的良子那一份真切情意更让张天云时时欲敞开全身心融入这一切,但上海,不远之外的上海滩,对它的种种惦念、憧憬、甚至多年形成的习惯性蠢蠢欲动地紧张,又让张天云不安。
张天云回到梦想中的街道。汪仁昌已经办妥了所有的事情,他满脸的油漆和灰尘,他告诉天云能押上的一切都押上了。他此时比天云更期待成功。天云紧紧抱着仁昌
良子在哥哥正雄处验证到扩大租界的事是真的,但要修马路不是8米宽,而是18米。并已迫使政府接受极低的征地价格。近日即发通知,这意味着街道两旁的店铺一概铲平,政府也不可能给予相对的赔偿。
张天云几近昏厥,欲冲向那条梦中的街道
“云昌”背负了巨额的债务。
回到家天云才意识到这个家也要被银行抵押出去还债了,和母亲伤感的收拾了行李等到的接受者居然是川上。父亲的家业在天云手里失去了。良子的道歉没有减轻天云的压力,他知道一定要拿回来。
北阀军进攻上海的炮声隐约可闻。
股票交易所里被一种不安的气氛笼罩,人们已经无心于股市交易,三三俩俩都在议论着北阀军进入上海的话题。
作为先遣人员第一批进入上海的赵雪茗驾驶的汽车行驶在街道上。随着车子前行,赵雪茗的视线中,她与张天云交往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在上次最后一次分手的地方,赵雪茗意外遇到了张天云。两人分别多年,此时此地相见却格外热情,一切恍若昨日,叙谈从白天到夜晚,仍感觉意犹未尽。赵雪茗反复说的是对不起天云,有什么需要帮助一定效力。张天云感觉到了赵雪茗的变化,她似乎已不那么激进革命了。
张天云又来到赵儒甫处,表示谢意,感谢他把那条街道转让给自己,虽然陪钱了但希望今后有机会还与赵儒甫合作。张天云走后,赵儒甫频频点头,自语道:识相、识相。
汪仁昌苦心经营的“云昌”,处理着地产风波善后的时候,张天云在搜集分析各方面的信息,他注意到以下信息:
北阀军全面接管上海政权,成立“国民爱上海政治分会”,赵雪茗被任命为改组上海总商会的接收委员,成为一时的风云人物---赵委员;国民党上海政治分会与租界当局谈判;日租界扩界工程暂停;孙传芳旧产将作价拍卖,由赵雪茗挂帅。
张天云将这些消息与汪仁昌交流,汪仁昌又忙又累无心顾及。
新的计划在天云心中酝酿着。
三井洋行,川上正准备按规定将一大笔资金50万转回日本。
张天云向赵儒甫卿露了自己构思的狙击川上的计划:以孙传芳不动产拍卖吸引川上参与竞拍,用某座重点地产以高价拍卖套空川上的资金,同时,在股市利用三井公司流动资金紧张的消息,促跌三井公司和东洋制衣的股价,趁机大量收购等。
张天云向赵儒甫展示了一些从赵雪茗处抄来的文件。赵儒甫站了起来,围着张天云转了几圈,好一阵打量,又一阵思索。赵儒甫说:你能想到的都想到了,剩下的老朽帮你做点细活儿,把针线缝严密了,就可以称为“天衣”计划了。后又问:最后你想得到什么?天云答:东洋制衣。
天云为拿下东洋制衣只能考虑到良子手里的18%股票了。 这是这张天云最焦虑的一天,他的心里十分矛盾:他此刻理智上很清楚,拿到东洋制衣所需的最后一步就是拿到这18%,而感情上则是另一种考验,也许就是两人关系的生死考验。最难以忍受的是,达到这一攫取的最后手段,只可能是对两人爱情的利用,或是对良子的爱情单方面利用,因为这一利用本身就已证明自己不爱良子,而事实上天云知道,自己爱着良子。
对张天云的失魂落魄,良子一如既往地理解为是他单纯的痛苦,眼下就是逼人的债务压力。良子提出自己可以尽一切力量,并提到了自己的那18%的股份。
张天云发颤地对良子说:他现在急需一笔资金应付债务危机,数目是XX万元,(刚好是良子那18%股票这几天的市值)。
张天云万箭穿心。良子决定将18%股权作为抵押,从银行贷款,又怕父亲获悉,所以不能前往任何一家日本银行,而这早在天云料想中,天云便提议去他同乡开的一间银行,说条件还可以稍加优惠,而这正是一家赵儒甫下属的银行。
良子签下了一纸协议,现金支票交到了张天云的手上。
拍卖会开始,从孙传芳地产中一些小值项目开始,赵儒甫便与川上开始较劲,赵儒甫势在必得,川上虚晃几枪,大多被赵儒甫拍得。
最后一个项目,也是今天拍卖的焦点,亮出底价值50万,川上有些意外,赵儒甫也作意外状。60万70万,80万,90万,100万,至120万时,只剩下赵儒甫与川上两人了,赵儒甫点上了雪茄,故作轻松状。川上一咬牙举出了120万,赵儒甫起身离场。
川上坐上汽车时全身瘫软。
狂风大作,暴雨倾盆,怒涛汹涌。
据徐家汇天文台预报,东南沿海北上的台风,今天下午登陆上海,上海市交通厅和港务局发出紧急禁航命令,停泊在上海港口船只在未接到有关方面解禁令之前,不得离港。
如果川上这50万几天之内运不走,川上把这50万抽调到股市上,天云和赵儒甫的计划可能就会前功尽弃!赵儒甫看天云实在想不出办法,就让天云转告仁昌,约正雄出来解决。
风雨中,仁昌约正雄出来见面。张雄刚下车和仁昌见面,就和仁昌一起被一群人绑架拉到荒郊野外,并有人向川上索要赎金50万。
川上让渡边送去绑架赎金,却没有料到绑架者见钱眼开,起内讧、互相残杀。惊慌失措的仁昌拼死杀掉了那个要置自己于死地的绑匪,将昏迷的正雄送至可以得救的地方;赎金被绑匪尸体紧紧地箍住,极度慌乱中的仁昌只好连尸体和箱子一同在大雨中埋起来。
几近疯狂的仁昌回到家,拿枪指着天云,却没来得及说话就晕倒了。大家慌忙地照顾他,直到醒过来。天云在听完仁昌说明事情的始末后,感到万分惊讶和震惊。
次日,股市上对川上阻击战开始。首先是三井洋行流动资金套牢的消息散布开来。三井股价下跌。三井股价再跌。东洋制衣股价再跌。
张天云收购。现已到手的东洋制衣股份已经达到50%。
良子是从川上雷霆震怒的吼声中得知这条消息的。一阵吼声过后,她才弄明白怎么回事。良子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不相信这是真的。直到川上追问那18%的去向详情时,良子终于彻底明白了!她冲出屋去。
冲动的良子来到门外,忽然停住脚步,她看到张天云的脸陌生的可怕。张天云脸上的表情变化着,他也不认识自己了,他忽然笑了,一阵怪笑。良子闭上了眼睛。
张天云和良子再次见面是在新闻发布会上。一方是原东洋制衣法人,一方是它的新主人。祝贺的人群围绕着天云,仁昌感到很失落静静走开。
仁昌满腹心事地走在街上,忽听到教堂钟声,放慢脚步。
一座小教堂。
仁昌忏悔自问。他开始怀疑自己以前勤奋努力的必要性:以前的坚持并没有给自己带来成功,而这次,张天云不齿的手段却赢得了成功。他想他该换一种方式来赢得这个世界。
川上家,川上正向良子说,你是我生活中最珍惜的财产,这件事如果能对你将来的人生选择有些触动,也值得,但张天云之流,只能作为复仇和报复的对象而存在。
张天云如愿站到了人生的顶峰,庆功宴上,高朋满座。仁昌冷眼看着这一切。川上飘然而至,把仁昌拉到天台,说出了仁昌谋划绑架的猜想。仁昌不能承受这非己的责任。川上尝试拉拢仁昌,未果。恼羞成怒,两人撕打起来。川上失足坠楼。这一幕恰恰被天云看到,误解了仁昌杀死了川上。
张天云和汪仁昌都无法面对崩溃的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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