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12月28日,中国电影百年诞辰纪念日。古榕执导的《老店》荣登中国电影百年百部名片榜。当日,长江文艺出版社举办了《老店·全聚德———光影与现实的百年经典》一书新闻发布会,这部潜心打造的精彩图文著作,由电影《老店》编剧、导演古榕编写并装帧设计,图片丰富,艺术气息浓厚,既有历史文化的深厚底蕴,又有电影文化的现代气息。古榕导演决定将电影《老店》搬上话剧舞台,邀请当年出演本片的众多著名演员演。这将形成电影《老店》话剧版在舞台上挑战话剧《天下第一楼》的艺术现象。 记者:电影《老店》之后,话剧《孔乙己》再次让观众认识了你的出手不凡。这些年,你似乎有些沉寂,有些见好就收。这期间你在做什么? 古榕:演完话剧后我一直在力图创作更好的作品,先是写了一部长篇小说《我有情人》,然后自己编剧导演,把它拍成了电视连续剧,这就干了差不多三年时间。去年我在欧洲呆了几个月,又看了很多博物馆,听了很多音乐会,看了几部话剧,回国后又写了两个电影剧本,其中一部已被列为中影集团的重点影片,今年拍摄,这将是我第五部电影。另外,我已经改编完成了电影《老店》的话剧版。我的电影创作沉寂,是我在凝聚能量,我期待再一次厚积薄发,拍一部能为下一个电影百年记住的作品。 记者:要把《老店》搬上话剧舞台,同是写全聚德的题材,虽然有道是“后来居上”,可也有句话叫“先入为主”。你怎么抗衡话剧《天下第一楼》已有的影响力? 古榕:在广义的影响力方面来讲,电影《老店》的国内外观众比话剧《天下第一楼》多,而且这15年央视一直不断重播这部电影,是重播率最高的前三部影片。不过电视剧《天下第一楼》也提升了话剧的影响力,但从狭义的影响力来讲,话剧《老店》一旦出现在舞台上,完全有能力PK《天下第一楼》。首先,舞台演出会沿袭《孔乙己正传》电影化戏剧的成功样式,舞台表现力会更加丰富多彩更具现代感。第二,不少著名演员会上舞台重演电影中他们扮演过的角色。第三,《老店》所展现的是写实的全聚德,而《天下第一楼》是虚写的福聚德,北京观众会感到《老店》更真实更生活。第四,《天下第一楼》是写一家老铺的经营改革,而《老店》所表现的是全聚德的开创历程和人物的情感冲突、人生故事。还有,《老店》的音乐音响和演员台词都很精彩,音乐将动用交响乐队重新录制。当年电影局的艺术总结就认为《老店》完全可以与《茶馆》媲美。 记者:媒体称你是一位多才多艺的导演。不仅拍电影、拍电视剧、排话剧,你还写小说、做编剧、拉小提琴,写歌词写音乐。《老店·全聚德》收录了你艺术作为的方方面面。请谈谈你的十八般武艺的成果吧。 古榕:我是个酷爱电影,酷爱艺术的人,我对所有艺术门类都有去学习尝试的冲动。我拍的电影、话剧、电视剧大都是自己写剧本,并且都是原创性作品。 在导演领域,我导演了电影、话剧、电视连续剧,话剧《孔乙己正传》是根据电影改编的,而即将排演的话剧《老店》也是根据电影改编的,这在艺术界是非常少见的现象,过去是把话剧改编成电影,没人把电影改编成话剧。在文学创作方面,我出版了长篇小说《我有情人》和这部专著《老店·全聚德》。我之所以自己写剧本,主要是追求艺术作品的原创性和自己观察社会与人的独特性,这也是我导演作品很少的原因,但是我觉得看一个导演的艺术成就不是看他拍了多少部电影,而是要看他有没有留下几部作品。我常说,一个导演能留下两三部作品就可以很自豪地宣称今生无悔。所以我只想拍几部好电影,而不是拍一堆自己都可能会忘记的东西。 记者:正因如此,你才肯拿出那么多时间和金钱参观了世界上许多著名的博物馆,去听许多著名的音乐会和观看戏剧舞蹈演出。并不是每个人都肯牺牲当红的时间去充实自己。你是怎么考虑的? 古榕:任何人要想成为一个艺术家都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必须不断地学习和充实自己,否则你就不会再进步。所以我从影这十五年来,几乎走遍了世界重要国家的历史文化名城,几乎看遍了世界重要博物馆,就拿今年上半年来说,我就去了两次罗马,三次佛罗伦萨,并几乎走遍了意大利全境,并且把欧洲的重要国家又走了一遍。在米兰,我终于看到了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在米兰斯卡拉歌剧院听到了洛林·马泽尔指挥的音乐会。我之所以能沉下心来解读世界文化,一方面是我要学习,另一方面也是享受生活,我觉得艺术创作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们还应该学会享受生活,否则生活就会因为工作过度变的单调乏味,而创作则会变的疲惫不堪而失去活力。 这些阅历给我的创作带来了很大的帮助。我拍的这部电视剧在意大利并没有播出,但是米兰和意大利小提琴之都克莱蒙那的媒体做了大量报道,因为这部作品所表现的提琴文化和音乐文化涉及到了意大利文化的深层范畴,以至于克莱蒙那市政府将世界上最著名的小提琴拿出来让我亲手触摸演奏。 我深入了解世界文化的最终目的,就是要让我的作品更具有人类性。 记者:很多导演都抱怨没有好剧本,没有好故事。你会不会给自己写一部好看的小说来拍电影? 古榕:我已经写了一部三十六万字的长篇小说并改编拍成电视剧,也有可能把小说的某一个主要情节改编拍成一部电影故事片,但是我一般不会专门写一部小说来拍电影,因为我自己就是电影编剧,可以直接写剧本拍摄,只要抓到好故事就可以了。不过等我拍不动电影了,我会写长篇小说,如果有人想拍,我可以当监制。的确,电影根本上需要的是一个生动故事,一段精彩人生。赵李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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