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为《尼伯龙根的指环》在北京音乐节的演出,以前和我合作过音乐栏目——恋上古典的作者又和我聊起了瓦格纳。 当时策划做关于瓦格纳的音乐专题(一直没敢马上就做,在做了十几个其他著名音乐家后,终于忍不住了),完全是因为伊莎多拉·邓肯曾大声表示过:“我爱瓦格纳。”而我又迷恋那个以灵魂跳舞的传奇女人,也曾经以她的理念痴迷研习舞蹈,既然瓦格纳的音乐能降服她,那么我还有什么好猜疑嘀咕的呢? 和作者沟通的时候,作者闷闷地来了一句——我爱瓦格纳吗?她说瓦格纳是个“可怕的人物”,在音乐史上他曾被冠以诸多恶名,如败家子、谎言家、骗子、夺人妻者、背叛朋友的人……他既不道德也不名誉,在音乐界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 我说,那他的才华呢?他可是个狂妄的天才啊!作者也叹道:“他是个具有争议和创造力的天才,是他改变了歌剧的命运。”在瓦格纳之前,鲜有人认真领会歌剧,那时的歌剧剧情处在“娼妓的地位”,被音乐家任意“蹂躏”,瓦格纳让歌剧以戏剧为主,音乐是歌剧的盔甲,在这个意义上,瓦格纳革了歌剧的命。 瓦格纳是个精力充沛的狂放天才,他说“我生来与众不同”,还放言:“我必须拥有智慧、美和光明。世界赋予我所需要的。”这个天才14岁就写了出充满暴力、爱情、幽灵和巫术的悲剧(要是搁今天,定能使好莱坞众编剧黯然失色,看看新片《格林兄弟》,简直是充满暴力、爱情、幽灵和巫术的混乱喜剧);19岁时,他写了他此生唯一的一首交响曲《C大调交响曲》;20岁出头就完成了首部歌剧《仙女》…… 有人感叹在北京音乐节演出的《尼伯龙根的指环》,简直是歌剧的连续剧,需要连续观看4个晚上、总共17个小时。而《尼伯龙根的指环》的创作,瓦格纳前后花了26年的时间,其间还写了《纽伦堡名歌手》、《特尼斯坦与伊索尔德》。不过《指环》系列是他最上心的作品,他曾为该剧能否在他有生之年上演表示过疑惑——因为该剧主题庞大、舞台要求极高、对歌手乐手也是超级挑战,所以如今能在北京看到《指环》系列,也是件难得的事。 今天回想起以前认真做过的栏目,不胜唏嘘,那些被我们重新梳理而后呈现给读者的音乐栏目,那些被再次唤起的闪亮名字,使我突然明白,自己也曾做过有意义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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