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辛导演的歌舞片《如果·爱》上周五率先在广州举行内部看片会,本报记者先睹为快之后,和当天显得相当紧张的陈可辛聊了40分钟,这也是导演首次在看片之后接受媒体专访。
单看剧情似乎是一个烂俗的“三角恋”故事,陈可辛加入许多平实的细节去表现人物关系和情绪变化。影片放映完,记者在现场看到几位女观众私下谈论:“刚才看到周迅躺在雪地上那一幕,我就开始哭了。”在此之前,陈可辛已经就《如果·爱》接受了无数媒体的专访。而这次对话,是在记者看完试片之后发生的,在影片上映前一个月,陈可辛终于谈得开怀。他说电影本身,他现在已不需要担心的了。
我不是音乐剧狂热爱好者
记:看完整部片子,发现里面歌舞的比例不多,这跟你最初的设定是一致的吗?还是后来有点“收”了?
陈:它是音乐剧,但又不是传统的音乐剧,我写完剧本之后都不知道它会是怎么样的一部片。现在出来的效果跟我预想的相比,音乐剧所占的分量差不多,就是这么少。我并不是音乐剧狂热的爱好者,但我觉得音乐剧很难拍得好,音乐很多时候把剧情带走了。用歌舞的元素,我是希望它帮我把剧情和情绪推到最高。另外,歌舞还可以帮我把观众拉回戏院,其实这两年的电影已经使一部分观众回戏院了,但这样的电影只有一种——武侠片。我希望除了武侠片之外,戏院还能有另外的空间。
我越来越了解恋人关系
记:张学友跟周迅这段关系是不是应该再给多一点叙述空间?
陈:你讲得对。可能我太理所当然了,我说详细一点。可能我对这种关系越来越了解,我觉得,回忆永远浪漫,但身边的这个人永远是最重要的。张学友跟周迅,两个人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有“利益”,一开始就看到双方最难看的一面,还能够在一起那么久,那还能有什么问题呢。这段关系是最无敌的。你看看他们俩的对话,能一个补上一个的不足,默契好得不得了。
记:相比之下,金城武似乎没有张学友成熟。
陈:他基本上在周迅甩掉他的那一年,脑子就停止发育了,这么多年以来,他都走不出来,是个非常小孩子、非常幼稚的男人。当初跟金城武谈剧本的时候,他问我说,“这样行吗,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幼稚。”
现在担心的不是电影本身
记:跟《甜蜜蜜》相比,同样是爱情故事,你觉得《如果·爱》的故事对于现在的观众吸引力何在?
陈:这个故事是不讨好的。所有不完美的爱情,都是因为爱得不够。作为爱情片来讲,“爱得不够”是不大受欢迎的,因为大家在现实中都爱得不够,希望在电影里能看到比较完美的。拍《甜蜜蜜》是我拍得最轻松的一部戏,因为它本身故事讨好。现在《如果·爱》不是,它是没有一个主线的。现代人的爱情,没有太多环境制约,烦恼都是自找的。这个故事里的爱情是写实的,但放到电影里就不那么讨好了。
记:大家感觉到你非常在乎这部片的成败,你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呢?
陈:从威尼斯到现在,我听到的好评比我想像中要多。我现在担心的不是电影本身。这是我在内地的第一部电影,虽然我自己的公司没投钱,但我投入的是我的事业。在香港我可以控制它的营销,在内地我控制不了,所以我担心的不是电影本身,担心的是后面在内地宣传冲刺的阶段。大家知道,现在一部电影好不好,是不能决定票房的。(记者 伍洁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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