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看来陈郁老师要转型了。何琳,我们认识你是从牵手开始的,之后演了好多戏,有大内宫辞,还有张学良的赵四小姐。那个是不是挺难的?
何琳:挺难的,如果现在让我选择,我不会选择的,完全脱离自己。就像刚才导演说的,为什么陈郁演的那么好,因为他们是那片土地的人,他们有那样的感悟,我去演一个从一开始是小孩子的妈妈然后到老太太,这个离我太远了,用导演的话说这是皮子活。
主持人:这次谷穗黄了,将军的女儿这个角色有什么不同点,哪个更像生活中的你?
何琳:我觉得这个更像我,无论是年龄也好,人物的状态感觉也好,跟我比较接一些。虽然也是东北人,是奉天的。因为她从教会学校长大的,喝洋墨水长大了,可能跟我是上海在这样的环境里很贴切的,而不是扮演农村丫头可能稍微远一些。
李文岐:她比较洋气。
何琳:不敢说。
李文岐:这个戏有个最大的特点是乡土气息特别浓,进来两个人,二儿子英国留学回来就是任成伟,何琳逃婚出来,而且是教会学校出来的。她进到这片土掉渣的这块肥沃的土地里,她身上就显得很单薄,但是精神很富足,这个人思想既有文明意识,又有当时那种进步青年的思想全都有,就是她到那个地方去仅仅是一个花瓶不行,跟那块土地融合很难。
主持人:需要有内涵的角色。
何琳:这个角色还卖地瓜什么的来谋生,穿的也特土,因为逃婚出来,家里的家当都没有带。跟我之前演的角色,后来自己总结一下,我觉得还是演跟自己比较相近一些才比较出彩一些。比如牵手这个角色,还有大内宫辞这个角色,是皇帝身边这个角色,有心机但是很傻的那个,我觉得我还是抓得着的,摸得着,包括一年又一年,从小到大这个过程对我来说不是那么难,像赵四小姐,如果演前面一段可能还好把握一些,演后面那一段,我现在想想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挺可怕的,当时可能受一些影响,演员应该创作一些难度高一点,应该能够突破以往的,现在不这样认为。
主持人:这个戏拍了三个多月,也很长,在这个过程中,有没有特别好玩的事情发生。
李文岐:老有。
何琳:我们在一块挺有意思的,我们一帮演员,也有一帮年轻的,在一块出去吃吃喝喝,在哈尔滨养鹿场里拍,有特别美的鹿,经常看到各种各样的鹿,梅花鹿什么的,年轻人不甘寂寞,非常想出去玩,想出去吃饭,但是那个地方挺偏的,后来演韩玉川的任成伟弄了一辆老的奥迪车回来,里面能装个七八个人,有一次因为严重超载了,刚刚开出去没多久就爆胎了,车给扔在那里,又是冬天,男孩子特别有风度,跑步到前面打了一辆车,我们女孩先走,他们一路小跑,跑了很该又跑到县城这个地方来。那个记忆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我们拍戏的时候最有特色的就是瞌瓜子,东北出的大瓜子特别香,拍戏的现场只要等着没事干,就弄一大包瓜子就像老鼠似的,嗑的满地都是瓜子皮。还有火炕,我印象特别深,在横店拍古装戏没有暖和的地方,东北的屋子有火炕。
主持人:王冰老师跟剧组大概多长时间。
王冰:我们不是长跟剧组,山南海北四方客,都来陪本姑娘。唱完以后,在录音棚里面乐起来,这叫什么词,李老师的词特别怪。当时听片尾的歌里面,特别有意思。片脱是金学峰和李舒,这个词有所改变,原来叫《管得着吗?》。
主持人:我觉得歌名符合东北的特点。
何琳:我觉得东北人的语言风格特别有意思,从李导身上特别明显。
主持人:李导是东北人。何琳在拍摄过程中有没有学几句特别地道的东北话。
何琳:从李导这里学皮子活,还有砸一个,就是喝一杯酒,还有从服装师身上学一句话,他是沈阳人,我们去一个地方有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棒打兔子脚打鸡,东北那个地方特别富裕,棍子一扔就能打到一只兔子,脚踩一下就能踩一只鸡。服装师是沈阳话,带有特别重的沈阳味,我们笑疯了。不断练习几遍,在拍摄的时候我觉得挺好的,他们觉得挺像的,现在不行了。
主持人:李导您在创作过程中与生俱来热爱这片土地,有没有想过拍其他的?
李文岐:合适的我就拍,对我很腻味的,就像绣花的,我就使不上劲,看着就累。情感戏我就累了。
主持人:好多电视剧都是豪壮的。
李文岐:因为严敏燕跟我比较熟悉,因为东北这种贤妻良母型的,他的道德观念是很陈旧的,她演的人物就是我说的这种人物,我拍她是很下工夫,而且也会琢磨出很多道理来。我们俩在一起商量,这个事这么办,那个事那么办,完成下来基本上是我想出来的。她这个人物我有距离,第一个教会这个事我不大懂,第二我知道工业文明挺好,但是在我这块土地上怎么表现出来,这也是我的弱处,他们俩这块戏我们做的比较少一点,想的不是特别全面,这也是遗憾的地方。何琳这个角色个性英勇,我就觉得有点使不上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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