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霍元甲》主演李连杰
“这也许是我最后一部武术片”
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惟一办法
新京报:关于《霍元甲》这部电影,四年之前就曾经听你提起过,现在终于把它拍出来了。
李连杰:其实从我有念头要拍《霍元甲》到现在,已经将近十年了。
但是直到两年前我看到一篇新闻报道,才真正让我下定决心。
我看到这个报道讲,2003年中国有28万人自杀,这个数字真是很震撼。每个人都有父母或者兄弟姐妹,差不多每个人都会牵扯到10个人的痛苦感受,那么这28万人就会波及到两三百万人,为什么那么多的年轻人要放弃生命?
于是我就想,要把一个做人的理念放到这部影片里面:人虽然无法选择生命的开始,但是做人一定要坚强,要有勇气走到底。
新京报:你在接受海外媒体采访时,曾提到过“暴力无能”的观点,在这部《霍元甲》中,这是不是也是影片的主题之一?
李连杰:没错!我之前在美国、欧洲、国内拍摄了很多的电影,算下来已经拍了35年的动作电影,我一直希望找一个题材把我自己对武学的理念———为什么练武、什么是中国武术、武学的目的是什么……借助一部电影阐述出来。
最近几年,我一直在讲,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惟一办法。于是很多美国、欧洲的记者总在问:“你整天说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但是你拍的戏好像都是很暴力的?”你知道,作为一个演员通常没有办法表达你的理念。但是这部《霍元甲》就是要通过暴力的形式,传达这样的讯息———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惟一办法。
新京报:之前有传说你在拍摄时发生意外,是不是真的?
李连杰:受伤是很难预防的意外。拍动作戏都会有很多措施,我拍了这么多年,很清楚哪些危险哪些安全,但我还是从高台上掉下来,没办法,意外就是大家都觉得安全的时候出现的情况。
新京报:这部电影对于动作的设计有什么新意?比如大家都知道的霍家迷宗拳是如何表现的?
李连杰:具体的动作、拳术看了电影你们就知道了。举个例子,到底是中国武术厉害?还是美国拳击厉害?还是日本武术厉害?这部电影中都会给出我个人的观点。什么是功夫?什么是武术?我都会有明确的解释。
想以此作为对我拍武术动作电影的总结
新京报:你说过不会再回好莱坞拍戏?
李连杰:我觉得去不去美国拍戏都不重要。《霍元甲》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心愿,人到中年,表达一个看法,说不定这部戏拍完我就不再拍动作戏了。
我今后对于拍电影的精力可能只会花50%。我这个人做一件事到一定阶段就会转方向。我16岁时已经拿了5年全国武术冠军,对于一个运动员,16岁正是黄金期,但是我转行拍电影去了,因为我已经证明了在这个领域的能力,再花五年十年做没有意义,所以我就去拍电影,到现在为什么拍这部戏,同样是一个总结,对武术动作电影的总结。
新京报:不拍功夫片了,那之前说的《秦始皇》,还有和成龙的合作,就没有机会实现了?
李连杰:未来很难讲。我和成龙十几年前在香港就谈合作,六七年前剧本写好了,到美国见面,还是没有拍成。《秦始皇》很难,你知道一部电影要各种因素凑到一起才行,电影公司老板不满意,或者资金不到位,都没有办法,其实我筹备的电影有十几部,不一定都拍的成的。
作为一个佛教徒,我不在乎结果好坏
新京报:你说以后只花一半精力在电影上,另一半会去做什么呢?
李连杰:我觉得还有很多比电影更重要的事情啊,筹备了一两年,差不多是时候要着手去做了,等时机成熟再告诉大家。
新京报:《霍元甲》作为你人生某个阶段的总结,你对它是否有高过其他影片的期待?
李连杰:作为一个佛教徒,你认准一个方向努力了,就可以了,真正结果怎样并不重要。
我一直强调,这部电影,不同的年龄、不同的职业、不同的信仰看完这部电影的感受应该是不一样的,一杯可乐摆在这儿,有人说增肥,有人说解渴,观念不一样,努力过了,结果无所谓。
新京报:这几年中国的功夫片在海外非常受欢迎,可以说张艺谋的《英雄》和周星驰的《功夫》已经被市场证明是成功的,这部《霍元甲》和他们有什么不同?
李连杰:周星驰的功夫是通过动作的形式表现喜剧的效果,比较夸张,有周星驰个人的风格,非常成功。《英雄》就是一个很大的、很浪漫的故事。
霍元甲就是讲很简单的一个人,从小希望成功,拿天下第一,因为盲目地追求结果遭遇挫折,社会上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年轻时获得成功,迅速膨胀,不受社会的约束,人生就会遭遇打击,然后走到低谷,迷失方向,逐渐发现人活着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还有朋友、家庭,然后再成长,对社会的责任。专题采写、摄影/本报记者 张文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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