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制作完成至今,几乎等待了一年,贾樟柯回归中国电影主流市场的首部影片《世界》昨天在上海进行了第一场国内首映礼。本月8日,《世界》将在全球同步上映。明天,《世界》还将作为香港国际电影节的闭幕影片再度引起关注。届时,贾樟柯还将宣布自己的下一部“商业片”《刺青时代》开拍的消息。
对贾樟柯来说,对于《世界》的等待,却比吾等观众久远得多。昨天的发布会上,贾樟柯开腔就是五分钟的即兴演讲,主题只有一个:“这是我做导演以后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谈论自己的电影,这口气我足足憋了8年。”
有矛盾:在商业与自我坚持间
走入体制内,贾樟柯的矛盾始终在重复。一方面,他强调着“《世界》通过审查,拍出来是这样。即使没有通过审查,拍出来也是这样”。同时,他也在叹息:“《世界》跟我想像还是有距离。我原本想写一个特别庞杂的故事,观众看后会稀里糊涂的。但制片方看过剧本后说,‘要这么多人出场干吗?’。现在看起来,若是用原来的剧本,整部电影差不多得有140多场戏,两个半小时到3个小时的长度,进电影院就比较难。我不是特别固执的人,既然大家觉得人物太多,那就减少。”
贾樟柯对《世界》期待已久
贾樟柯其实很在意如今的身份:“拍《小武》的时候,我还是学生,稀里糊涂就违规了。这让我后来在拍《站台》和《任逍遥》时都遇到了麻烦,比如我很想在《站台》里拍一群人在山头植树造林的情景;比如我一直想拍接兵的车开出小镇,全镇的人都在送别的镜头……但那时,公共资源是不可能配合的。拍《世界》,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北京的世界公园和深圳的‘世界之窗’,大力支持剧组,我可以很自如地调整拍摄节奏。”
“好多制片人都劝我,做情节剧会让观众更容易接受,但我坚持用纪实的方法表现当代生活的复杂性和多样性。”贾樟柯有自己的坚持,他说自己很喜欢《盲井》将前因后果交待清楚的叙述方式,但依然不希望电影把生活挖得太深,“我希望电影能停留在表面上,因为这才和我们在都市里看到的他人生活是一致的。”
谈票房:必须保持理性
《世界》的缘起是女主角赵涛当年在深圳“世界之窗”的一段舞蹈演员生涯,贾樟柯突然觉得自己找到了观察城市生活的合适角度,“物质高度发展难道就是现代化么?人的精神层面追得上这种变化么?”这是贾樟柯制作《世界》剧本时对自己提出的问题,然后若干年来的所想所感很自然地汇聚到《世界》里。
迄今为止,《世界》在全世界许多电影节上颇有斩获。虽然通过《站台》、《小武》、《任逍遥》,贾樟柯已经拥有了一批忠实的影迷。然而,多数是学生一族,过去仅仅是通过盗版DVD了解贾樟柯的他们,是否愿意花费高额票价进入影院,没有人敢断言。所以,在4月8日全球同步上映之前,《世界》的票房是个无法预言的数字
已经被追问过无数次,贾樟柯的心态反而轻松了,他给《世界》制定的票房预计是“一块钱不少,一千万不多”。“所谓一块钱不少,是因为这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观众从这部电影开始才真正了解我,所以我必须保持理性,不能有中彩票的心态。所谓一千万不多,因为这是一部开放性很强的电影,很多人把自己的感受、感情放在电影里,我的电影会有一个基本人群,况且我们还有国际市场的支持。但我始终认为,一个导演不能要求太多的奇迹,而是需要积累,不能指望每一部影片都是《骇客帝国》《指环王》那样的奇迹电影。”
有一个地方很远很远那里有风有古老的草原
骄傲的母亲目光深远温柔的塔娜话语缠绵
乌兰巴托里木得西那木哈那木哈歌儿轻轻唱风儿轻轻吹
乌兰巴托里木得西那木哈那木哈
唱歌的人不许掉眼泪(听歌的人不许掉眼泪)
有一个地方很远很远那里有一生最重的思念
草原的子民无忧无虑大地的儿女把酒当歌
乌兰巴托里木得西那木哈那木哈你远在天边却近在我眼前
乌兰巴托里木得西那木哈那木哈听歌的人不许掉眼泪
《世界》插曲《乌兰巴托的夜》 贾樟柯 作词 赵涛 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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