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说::各位网友大家好!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搜狐公司迎来了7周岁生日,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搜狐娱乐频道为了纪念中国电影的百年华诞特意开辟了大型网络谈话节目《百年光影会客厅》。
主持人说::《百年光影会客厅》将用一整年的时间邀请当今电影界最有影响力的电影人做客,通过谈话的方式梳理百年中国电影的历史,同时探讨当代中国电影所遭遇的挑战,以及所面临的危机,进而探寻中国电影再次复兴的途径。这100位电影人包括编剧、导演、演员、摄影师、录音师、美术师、作曲家、电影评论家、电影史学家、制片人以及电影官员。
主持人说:搜狐娱乐频道特别聘请新锐电影编剧、影评家程青松担任嘉宾主持,由幕后走向台前,通过网络与100位电影人在《百年光影会客厅》上演精彩“脱口秀”。现在邀请我们的主持人跟嘉宾进行谈话。
主持人程青松说:首先向网友介绍今天特别的来宾郑洞天老师,郑洞天老师是中国电影第四代导演的领军人物郑老师,同时现在也担当博士生导师和申片委员会的委员,现在请郑老师讲一讲我们做这个节目的初衷,我们想在这个节目中和大家梳理中国电影的历史和中国电影各种各样的问题,以及寻找中国未来电影发展的方向我们一起做一个探讨。
郑洞天说:我觉得中国做这个栏目很好,今年很热闹很多都是一百周年,但是有很多是过眼烟云,但是有一些需要做一些扎实的事情,或者需要一些思考,我相信这个事情会是一个思考性的。
郑洞天说:我相信这个事情会是一个思考性的,因为实际上一百年的历史是很曲折的,所以如果这个访谈当中不同的人能够通过自己的从影经历,自己对电影的想法能够其网友一起讨论中国电影怎么能够真正的走到观众的心中?能够跟中国这一百年的历史相匹配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事情。
主持人程青松说:今天我们除了跟郑老师谈一下中国电影的发展,也想请问郑老师自己走上电影的道路是什么机缘?您刚才谈了中国电影发展特别曲折,像您是上完电影学院就发生了文化大革命,您当初为什么报考电影学院?
郑洞天说:我所认识这么多人,这些电影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没有宣传的那样的特别的机缘的,像吴天明卖一双鞋为了看一场这种事情特别少的。我是1961年高中毕业,是别的同学拉我去,说考着玩儿,这么考的电影学院,没有说从小立志为中国电影事业干嘛干嘛,我相信我的朋友中大部分也不是这样的,但是学了干了以后慢慢发现这个事业很有意义,特别是对自己的人生有很多磨炼,这样就越来越进来了。
郑洞天说:我们这波所谓第四代大部分是64、65、66这3、4年从电影学院毕业分到制片厂,我是在学校里就文革了,实际上还没有做导演就经历了10年(文革)大家比较清楚的张艺谋、陈凯歌是先上的社会大学,我们是先上的电影学院又上了“社会大学”看上去是浪费了十年,但是我觉得对于搞创作的人来讲这个太重要的。
郑洞天说:所以我们这一波人开始拍电影的时候相对来讲他的第一部作品,今天回过头看都相当有分量,原因就是自己的阅历人生经历比较丰富了,这样他跟自己的电影经验,电影文化合在一起,所以还能出一点作品。这么说,我们这个一百年,现在大概算出来有六、七代电影工作者,其实每一代都有类似的经历,就是真正像现在最年轻的我们学校的比应生,一出校门就拍电影的,这一百年就他们这一波,也是少数,大部分还是要经历很多社会的苦难、一些磨难、曲折才可能真正做上导演或者走上创作岗位。
郑洞天说:所以我们这一波人开始拍电影的时候相对来讲他的第一部作品,今天回过头看都相当有分量,原因就是自己的阅历人生经历比较丰富了,这样他跟自己的电影经验,电影文化合在一起,所以还能出一点作品。
郑洞天说:这么说,我们这个一百年,现在大概算出来有六、七代电影工作者,其实每一代都有类似的经历,就是真正像现在最年轻的我们学校的比应生,一出校门就拍电影的,这一百年就他们这一波,也是少数,大部分还是要经历很多社会的苦难、一些磨难、曲折才可能真正做上导演或者走上创作岗位。
郑洞天说:这一点对于现在很多想从事考电影学院的人,跟他们讲他们也不是特别容易能体会这个东西。
郑洞天说:我的意思就是说,正因为我们有了这样的经历,我们回够头说中国电影的时候不会特别的轻飘飘,对一时一片的成功大家就谈官相庆,一时失败大家就觉得干不了了,不会这样,就是因为都经过了一些事情。这个我觉得可能这一百期访谈里会有很多故事,每个人自己的从影经历吧。
主持人程青松说:您说现在年轻一代很幸运,但是第四、第五、第六代导演他们的创作命运都是跟中国电影所处的时代环境是很相关的,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包括您说的先上10年大学还是后上10年大学,这个经验的积累对从事创作是非常非常重要的,这样他的作品才会有分量。我记得看您简历的时候曾经在上海电影制片厂工作过,而且跟沈浮导演合作过?
郑洞天说:我是73年才拿到毕业证书,还是解放军发给我的,等于我念了13年的电影学院,我现在跟学生说我是真正的“博士后”分到上海电影制片厂以后那时候电影很少,没有正式进入摄制组,是做编辑,做了两年多编辑以后带着一个我自己从群众来稿中发现的剧本,帮着修改一起,我说我是学导演的,这时候是做助理导演。
郑洞天说:这是1976年初拍的叫“阿夏河们的秘密”时候一些老人就开始重新启用了,那时候我们导演组是6个人,沈浮导演是挂着三个联合导演中的之一。这样的派头他只能挂之一了,一个是人比较多了,另外一个是有点不太放心的那种政治上的东西。但是这个机缘对我来讲是天大的幸运,我现在说起来这一百年,我们说六代导演,七代的,能跟他们接触过,工作过的,我现在除了一代没有见过以外其余的都接触过。
郑洞天说:像沈浮导演以前都听过他们上的课,他们这一代导演可以说你在他的身上,或者你看他工作的时候,不像我们一般人想象的艺术家是什么?或者是普通老百姓是什么?他们就是一体的感觉,他所有的艺术道理,构思、想象、说出来的话就跟你在菜市场里跟老大娘买菜讨价还价一样的语言,一样的平实,这对我影响特别大。
郑洞天说:我实际上看到沈浮导演的电视就是解放以后的事了,《万家等火》也是学习的时候看到一些片段。但是我自己拍戏的时候回过头仔细看他的片子的时候,我发现他们的作品里最大的东西,今天来说也是中国电影最值得珍贵的,就是始终和最最普通的老百姓是息息相通的。这一点我觉得从沈浮导演说起,他给我留下最深的东西。
郑洞天说:我多次说过剧本拿来第一次讨论剧本,他说这个电影来一个奶奶,一个孙子,爷爷哪儿去了?另外一个家只有一个叔叔,那爸爸哪儿去了?这些问题要别人讨论剧本,说这个剧本这么设计的你讨论这个干嘛?他不,一定要讨论清楚。就像现在很多样板戏一样,就是唯一有一个《阿庆嫂》还跑了,像其他的英雄没有一个有家庭的,这个事情是非常有典型性的。
郑洞天说:我当时觉得沈浮导演给我的印象就是先问,这个人哪儿来的,最后拍的时候不一定让爸爸妈妈出场,而是一个有爸爸妈妈的孩子和爸爸妈妈很早离开的孩子,所有的事情是不一样的。这种进入人物的感觉,后来我看老一代电影的时候就觉得吸收的营养特别多,就是一下子可以把这种感觉用进去。
郑洞天说:今天回过头来包括出租汽车司机好像电视里见过,说你拍过什么电影?我说拍过《邻居》,40岁以上的司机都马上和你能沟通上,就是说你拍的电影能跟普通人的联系上的时候这个事情马上就好了,不是说我们拍完电影你们过你们的日子,像现在媒体说的似的,一会儿谁“死了”,我觉得这种关系在我学电影和从事电影刚开始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郑洞天说:我们这些人不觉得是高于老百姓的,是离开他们这个圈子的,我们只是他们当中的一分子,反过来老百姓跟我们的关系也不是这样子的。这一点如果到一百年的时候,我们的电影人变成老百姓头上一种不能说高山扬子,就是说距离很远或者有阴影的感觉,我觉得不是中国电影的幸事。这个传统丢掉的话你怎么说你有制作大投资,获得国际奖。
郑洞天说:你离开了你安身立命的这块土地,老百姓,这种感觉是包括年轻人,只要他的作品有分量。比如现在顾长卫的《孔雀》,他之所以能够成功,我相信看过的人仍然说不错的话,主要还是冲着他写的还是老百姓,这个东西我觉得特别需要在回忆中国电影的时候所需要提出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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