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让你了解一万个人的秘密,在不同地域、不同人、不同秘密中感悟每个人的喜悦、忧愁,重生万次的机会你会不会尝试?
别人的那点儿事儿,象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的说。作家的、歌星的、运动员的,龌龊的、光鲜的,腥风血雨中,风光再现,原形毕露。。。。。光怪陆离中孰是孰非?在量多的口水战中, 让我们保持那种曾经未被搅动的纯真观看这个世界,如何?!
电视电影《绝对隐私》1月15sohu发布会后,电视、广播、全国各地的报纸纷纷报道,网上接受调查的网友有64.08%的人渴望观看这10部作品。在大家纯真的期待中,安顿接受了我们的专访。
怎么理解“隐私”二字?
隐私是个中性词,但是在中文的解释中,它好像变得很脏,它应该是种心事,快乐的心事常常拿出来被分享,而不快乐的心事就成了隐私,人们会担心说出来是否受到认同,是否被轻蔑。我写的是不快乐的心事,但是它们不是罪恶不脏。就像人这一辈子会经历坡峰坡谷,只不过我是记录波谷的人。坡峰像是蛋糕上新鲜的红樱桃,坡谷更不容易被人看到。实际上不快乐的人更真实。我作为一个快乐的人去关心不快乐的人的生活。少红姐挑的这十个故事是最典型的十种不快乐,也是最真实的。
别人把隐私倾诉给你,换作是你,你会把自己的隐私也讲给别人听吗?
我会把自己的“隐私”写成小说,把我的不快乐化解在作品里,所以可能我写的每个人都承载着我的不快乐。
口述实录还在继续吗?
还在,《绝对隐私》对我来说是个特别漫长的项目,已经十年了,我的角色没变,是一个陌生的倾听者,听他们说话,为他们守口如瓶。唯一变化的是我比原来更平和、更宽容了,更理解他们。
面对非理性的阅读,当时你好像一直保持缄默?
我是个脾气特别不好的人,有点固执,还被人叫“轴”,所以当时拒绝发表任何关于这本书的话,我觉得这些跟我关系不大,后来有很多导演找我表示想拍电视剧,我不想搅和在这种非正常的一窝蜂的状态中,所以基本上都拒绝了。
《绝对隐私》引起的反响是始料不及的,写《绝对隐私》的初衷是什么呢?
我写书就是因为好奇。我作任何事情都爱寻根究缘。我妈是个书虫子,她教育我认识社会要读万卷书,爸爸对我的教育是给我钱,他希望我可以行万里路,他说只有行万里路才可以印证书上看到的东西对不对。所以从十五岁开始,我每年会有一段时间不在北京,一个人四处游荡。
二十多岁的时候,我觉得光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还是不够,上帝对人很宽恕,他让你有机会扮演不同的角色,人的一辈子有多少时间呢?除了自己选择扮演的角色外,你不得不接受的角色还有婴儿、妈妈、老太太……所以我觉得要是能作一万个人实在是件不错的事情,我好奇别人是怎么生活的,写《绝对隐私》的时候是这种念头最最强烈的时候。
所有的书都是在讲他人的经历他人的生活方法,你在体会书中人的生活,体会他们的快乐与伤悲。比如你特别喜欢埃斯米拉达,某个瞬间,你觉得自己在巴黎的广场跳舞;比如你想做磡西摩多的时候,你也可以攀援绳索救美人;但是他们都不是生活中的人,他们不够真实可触。后来我开始和别人聊天,我知道了他的生活状态,我知道了作第三者是那样的,我不用冒声名狼藉的危险、金钱的损失、感情的投入就可以感同身受,某个瞬间我就成了“他”。
好奇的人往往都胆小,当自己想尝试又不敢的时候怎么办?于是我选择了通过别人的经历达到自己体验。我觉得这些年对成千上万的人的采访都是冒险,这种心灵冒险让我在与他们的交谈中变成了他们,你知道了自己的生活和他们的生活有什么区别,最重要的是我还能找到“回家”的路。这种“进退自如”也是我很骄傲的控制力。
《绝对隐私》上市后立刻引起了轰动,这种结果是否是你始料不及的?
当年《绝对隐私》火起来本身就不正常的,我也压根没期待过,但它恰恰莫名其妙的就火了。我认为这就是由于社会过度闭塞造成的一窝蜂现象,是种非理性的阅读,太不正常了。在任何国家,一本书的出版都应该是喜欢它的人多看几眼,不喜欢的人也许就和书架上的那几页纸擦肩而过了。但是当时的情况是别管正版还是盗版恨不得人手一册,看完后交流起来也是特别神秘。
无论是几年前《绝对隐私》出版还是现在电视电影的播出,真实二字被着重强调,作为原著作者,您能保证您写的都是真实的吗?
不能,我能保证的是我所写的都是他们告诉我的,我认为这些是真的,因为我相信他们。生活中我们容易置疑别人恰恰说明自己的龌龊,因为自己心里不干净所以看什么都觉得是脏的,心里的纯真被搅动的时候,天空特别兰;心里的龌龊被搅动时简直就是腥风血雨。其实别人从我的书里看出什么和我没什么关系,你看出什么取决于你的理解力你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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