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几乎是一边倒—不到18万元的判付,而且是15年分期付款,对高峰而言,平均下来这个数字更接近最低生活标准。
昔日叱咤球场的快刀浪子高峰,快刀早已锈掉,只留浪子之名。当两方把一个仅仅3岁的孩子带到法庭上,对高峰也好阿文也好,道德的评判已经不重要,惟有金钱厮杀的刀光剑影。
所有的目光都在盯着法庭的天平能为阿文秤出多少金子。经历过年收入几十万元的黄金时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高峰拿不出个几十百把万,即使他早就退隐江湖收入不明了。法庭的天平固然可以秤出合法的价格,但不管是18万还是180万,能够买断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吗?
王纳文声称从不指望高峰会从心理和实际行动上接受这个亲生的儿子,而高峰也没有表示有这方面的打算,元元注定将在缺损的天空下成长。经济上的账好算,不过就是冰冷的数字,就像吃完饭买了单就可以走人,不必担心有洗碗之忧。亲情的账,是需要一辈子来还,如果用钞票可以结账的话,这世上的悲剧起码会少70%。
没有必要把元元和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将来的生活作比较。两个母亲的选择造成了今天的局面,责任放到了一个男人的身上,无论他选择其中哪一个孩子,都将成为另一个的罪人。在痛苦或不痛苦的挣扎之后,高峰和王纳文选择了为其中的一个孩子以金钱的形式买单。
付出的一方减少了心理负罪,得到的一方获得实惠或安慰。青春损失费、分手费、赡养费……这些以感情为交易对象的结算,真是钱能够算得清的吗?
祈祷高峰在划出支票的时候,不会将另一个骨肉从心里永远划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