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爵士宗师汉考克:爵士乐是无限的(组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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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LE.SOHU.COM 2004-09-28 13:08
来源: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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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爵士乐宗师结束上海之行接受本报记者采访:
“爵士乐更是关于人类在面对极端困境时所表现出的能耐和耐力,它们能将任何毒害转变成正面的有效的药方。”图为荷比·汉考克在上海演奏现场。王奇摄
对话人物:荷比·汉考克 本报记者张璐诗
对话地点:上海商城剧院
对话时间:2004年9月24日下午
爵士乐不是美国专有的,它跟人类本质相连
新京报:注意到你的无名指上裹着布,是怎么了?会影响演出吗?
荷比:我给你看———是我不久前在车里夹的,手指差点夹断了,不过这布只是起保护作用,几个月就完全没事了。
新京报:中国是一个文化和其他国度很不同的地方。你觉得文化差异会不会阻碍中国人接受爵士乐?
荷比:我给你举些例子:佛教源于印度,这妨碍了中国人理解其精神了吗?基督教源于中东,可是你看它对西方的意义!什么事都有一个出生地,没错,爵士乐的诞生,跟非洲裔的美国人备受奴役的经历、对奴隶制的控诉有关,但绝不仅限于此;爵士乐更是关于人类在面对极端困境时所表现出的能耐和耐力,这些能耐和耐力能将任何毒害转变成正面的有效的药方———这才是爵士乐之所以吸引全世界乐迷的原因。
我想要说的是:爵士乐不是美国专有的,它跟人类本质相连。
新京报:中国很多人听爵士乐,可能仍停留在路易斯·阿姆斯特朗和耐特·金·科尔的程度。你对此有何看法?
荷比:路易斯·阿姆斯特朗、耐特·金·科尔代表了经典中的经典,这是不用说的。但他们之所以经典,是因为他们表达的是属于他们那个时代的东西。
要知道,爵士音乐家的作用,不仅要不断重温、翻玩过去的经典,还要表达当今的时代乃至未来。我们试图跟听众们一道,以路易斯·阿姆斯特朗和耐特·金·科尔为参考,从了解过去开始,带他们一起探索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全新世界。
我们需要动起来,需要改变,不可能上百年都在玩同一种的音乐啊!其实音乐的本质都是一样的,无论以怎样的形式呈现,只是表达方式不同而已。我认为人人都应该放开心胸,接受新东西,无论如何,精神就在里头。
我想加一句:人们通常带着期望值去看音乐会,事实上当今人们的太多行动都依赖期望值的支撑。我自己去看音乐会的时候,绝对不抱任何期望,我想接受一种全新的经验,我会接受所遇到的一切,不会自我束缚。
新京报:今年五月部分北欧的爵士乐手来过上海演出,但风格以实验性为主,观众中不乏失望者,很多人觉得办得不算成功。
荷比:可我恰恰觉得,这样实际就是一种成功———因为观众没有意料的事发生了,大家对此印象都很深。这是好事,如果他们永远只得到他们所期待的———无论痛苦抑或快乐,那么人类永远不会前进。这是成长的必然。
与迈尔斯·戴维斯合作的日子无与伦比
新京报:能不能谈谈你们成长的时期?该是上世纪60年代吧?
荷比:对,对,对。也许因为上世纪60年代是个特殊的年代,青年人的运动风起云涌,整个世界都处在一个过渡时期,我想对于爵士音乐家来说,这个时期的“革命”,不仅是对于耳朵、更是对人生观的冲击。
当时每个人以极开放的心态迎接各种可能性,各领域包括摇滚、蓝调、放克等等,跨界无限,我们的选择很多数不胜数。“定义”这个词,经常令事物变得局限。我要说的是:爵士乐是无限的。因此无法定义。
新京报:从1963年开始,你跟迈尔斯·戴维斯合作了五年,我们都想听关于你们合作的事。
荷比:与迈尔斯·戴维斯(注)合作的日子,实在无与伦比,我学到了太多,至今我也继续在学,我但愿自己永远是音乐和生活上的学生。当时很奇妙,我听得出当他在即兴演奏的同时也在聆听我的弹奏———那年我23岁,而迈尔斯已经是大师,我竟然能在他的演奏上发现自己的影子!他教会了我怎样去“听”你周围合作者的音乐,而且将那些元素融入自己的演奏中。互动很重要。
另外就是自从跟了迈尔斯后,我在和声技法上也有了变化。我想迈尔斯·戴维斯的每一天对我们所有人都是赠予。对我来说,很难去比较迈尔斯后期作为“融合”爵士先锋时期的作品与他早期组建四重奏、五重奏时期的优劣———它们都很重要。
新京报:我知道你11岁已经跟芝加哥交响乐团合作莫扎特的协奏曲。古典音乐对你在爵士领域探索过程中起到什么作用?
荷比:我7岁开始学古典钢琴,古典音乐对我影响很大,现在甚至比以前更大。
加入迈尔斯乐队的时期,我听很多先锋的当代音乐,当时这种开放式的思维与空间,令古典音乐再次开始影响我。古典音乐里———斯特拉文斯基、巴托克、拉威尔这些作曲家对我影响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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