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戏都拍完了,大家归心似箭,都想早早的回到宾馆冲个凉水澡,吃饭,睡觉。
拍戏虽然辛苦,竟然也把我生物钟的规律调整过来了。早睡早起,好像又回到了上学时的模样。
但说是要早早的回宾馆,其实我们拍戏的茫嘎拉茶坊离我们的驻地还要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最要命的是行驶的过程里会有八公里的土路,现在正好是西双版纳的雨季,所以路上的泥泞可想而知,每天我们的金杯面包车都要在这条路上慢慢的老牛般的晃上四十分钟,今天大家突发奇想,想坐一下组里的吉普车,虽然吉普车在土路上晃的更厉害,但速度快,又有一种越野的感觉,一定很爽,这个号召,果然得到大家的强烈相应,自告奋勇开车的是我们的摄像师翔哥,翔哥为人憨厚,身板子又硬朗,看起来有股子让人踏实的男人味儿,在剧组里,人缘好过几大明星,连女演员们也喜欢和他逗趣,最重要的是,工作态度的认真,当然在这里说他好,并不是要给他开个表彰大会,只是这样的人容易被相信,再加上他有五年以上的驾龄,于是包括我在内的几个演员呼啦就钻进了吉普车,打死都不下来,旁边的副导演大伟不解:“放着空调面包车不坐,非得坐在狭小的老式北京吉普里,路上颠死你们丫的”
“呵呵,我们要的就是这个颠的感觉,翔子拉车吧”坐在后座的闫勤用虎妞的架势,招呼翔哥。
于是吉普车像个脱缰的野马一样绝尘而去,留下了闫勤铜玲般的笑声,和副导演被吉普掀起的尘土呛到的一阵乱咳,而此时的我们已经飞驰在山寨里的乡村小路上了。
吉普车所到之处扬起尘土或碾过土路上的水洼,溅起水花,前方偶有小鸡小鸭在散步,被我们狂野的阵势吓得四散逃离,而我们就在车上兴奋的尖叫“吆吼~~~~~莫不是鬼子进村就这么张狂。
路两边是一望无际的稻田,而天上是一轮上弦月,与夕阳同辉映,好想这条路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有沿途得风景,有谈的来得朋友,还有此时此刻自己快要醉死一颗的心。
但接下来的一秒钟,我绝对会有从天堂到地狱的瞬间毁灭感,我们的方向盘突然失灵,吉普车也变成了无法操控的废铁,茫然没有方向的只冲向路边深深的水沟,很奇怪,此时车上的两个女生竟然没有尖叫,莫不是被突如其来发生的事情吓傻了吧,而我紧紧的抓住前面的扶手,而眼前是一棵越来越近的大树,来不及祈祷,那一瞬间我闭上了眼睛,在瞬间黑暗中,我听见玻璃碎掉的声音。
像做了场恶梦,但至少我还活着,大家都还活着。
当我睁开眼时,那棵树就在车头,而车的周围弥漫着水汽,那是发动机太热的原因,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车不会爆炸吧。
两个女生吓的要哭,但都知道不是哭的时候,要紧的是现在赶紧爬出吉普车。
我们安全了,但吉普车却像个任性的孩子,躲在黑暗处不想出来,至此我经历了生命里的第一次车祸意外。
一会儿,车祸地点就围了好多村民,其实在我们看来,我们并没有发生多大的事件,但随着人越来越多,我们竟然内心有种恐慌,好像事态应该再严重些才对,要不,怎么可以对的起这么多围观的人,没办法,中国人的传统美德,喜欢凑热闹。
后来才知道,其实大家不是来看热闹的,原来是在想用什么好办法把我们的车弄出来,我们内心刚要一阵感动,就看见为首的一个村民走到翔哥面前说了句:“给多少钱啊”我们~晕~
不过也难怪,毕竟劳有所得嘛。但翔哥沉默了一下,果断的决定在离这里只有十公里的嘎洒联络一下大吊车。算了一笔帐,吊车用400块,村民们也要400块,但村民们要把它搞出来估计得俩小时。
接下来我们在等吊车得一个小时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而我们尽量离人群远远儿的,做出这事和我们无关状,而翔哥更是躲在我们的背后做自嘲状:“头一次把车开成这样,丢人啊。”
我建议大家在现场拍照留念,一来可以纪念一下第一次车祸,当然不期待下一次,二来可以在多年后有奚落翔哥的证据。
最后的结局其实没有悬念,以大吊车的实力,小小的北京吉普当然不在话下,但另人惊奇的是,我们的车竟然还可以再开,但回去的路上,我系了紧紧的安全带,翔哥曰:“你做的也太现形了吧,讽刺我。”我尴尬的说:“安全重要,安全重要,要知道,盘山公路的下面可不是小水沟,那可是澜沧江”
路上闫勤问我经过了这件事有什么想法,其实说实话,并没有觉得害怕,只是觉得经历了一次生命里很难遇到的事情,就这么简单,甚至还觉得过程挺好玩。
不过还是那句话,不期待下一次。
记得昨天还跟翔哥说,回北京把我的现代吉普借给他开,现在~~我看还是算了,这技术~~,叫只西双版纳的猴子来开能不能开成这样。
翔哥,我偷偷的和你说一句:“这才叫讽刺你”
天渐渐暗下来,路两边依然是一望无际的稻田,突然庆幸自己还可以看见它们。
关注《天空之城》,关注安琥网站https://www.anhooline.com/
搜狐娱乐独家稿件,转载请注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