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念之一:“临时艺员”会否大闹电影节
将于5月12日至23日举行的2004年第57届戛纳国际电影节可能会是一个“骚动不安”的节日:自法国文化部修改了有关艺术从业者失业补助规定后,一部分所谓“临时艺员”(即没有固定工作的艺术家及与艺术有关的辅助工作如灯光、录音等行业的工作人员)的抗争一直没有停息,现有一部分人已经扬言,要冲击戛纳电影节的有关场所,以求法国官方重新审议他们的失业补助问题。他们已经在日前闯入正在开会的戛纳电影节组委会进行示威,迫使电影节组委会发表“临时艺员的特殊失业补助是法国文化多样性的支柱,应该保留”的声明,以支持他们的抗争。但如果法国政府新任文化部长德瓦布尔不能在电影节开幕前采取某种足以平息其愤怒的行动的话,去年阿维翁艺术节关门大吉的一幕会不会在戛纳重演?戛纳年年带来问号,这是今年的第一个大问号。
悬念之二:“少”是否意味着“精”
戛纳电影节艺术总监蒂耶利·弗雷莫透露,今年全世界85个国家共送来1325部长故事片参选(大大超过了去年的908部),但正式入选参赛的影片却降至18部,少于去年的20部,更少于前年的22部、2001年的24部。这是否意味着这18部影片的质量将会更“精”呢?这也许是今年戛纳的第二个大问号。
这一压缩首先影响到的似乎就是法国片:今年法国片仅入围三部,比去年少了两部。人们记得,去年法国人雄心勃勃,有五部法国片入围,甚至连评委主席也是法国人。然而五部影片备受非议,从一开始就争议不断,直到最后几乎全军覆没……今年法国片则是少而“精”。评论家们认为,入围的三部法国片从戛纳近年来惯常的评价标准来看较为平衡。
悬念之三:法国片能否突破多年的沉寂
以《干净利落》参赛的奥利维埃·阿萨亚斯是戛纳的常客。他原来是法国“左岸派”电影杂志《电影本子》的记者,后来嫌用笔来批评他人不过瘾,便自己抓起了导筒。迄今为止,他已经创作和导演了十几部电影,其中有十来部入选戛纳电影节(或导演或编剧)。尽管从未获奖,但他的电影路子却与戛纳非常吻合。实际上他的路数就是不断地变换思路,尝试各种题材,可惜哪一种也没有做到精。戛纳电影节有一批自己人,不论是冷是热,都坚定地追随电影节,哪怕作配角,阿萨亚斯便属于此类。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他屡屡亮相戛纳。阿萨亚斯是台湾导演侯孝贤的欣赏者,曾拍过一部《侯孝贤肖像》的纪录片。在本次参赛的影片中他再次起用前妻张曼玉,这样张曼玉便在两部入围片中出现,另一部是王家卫的《2046》。
第二位法国参赛者是纯作家电影的追随者托尼·加特利夫(参赛片《流放》),他仅在1993年以一部《一路平安》入选过戛纳的《一种注目》单元。第三位是戛纳的新人,而且是一位“大众化”的影人:阿涅丝·雅维。她的参赛片《如画一般》,与她前一部作品、曾创下六百万票房纪录的《他人的品味》风格应该是大同小异,这种带一点幽默小品味道的轻喜剧,是雅维的标志产品,也是近年来突破纯作家电影套路向大众电影靠拢的代表作品。与前两年戛纳最终放弃热内的作品《阿梅莉·普兰的神奇命运》相对照,这次接受雅维的作品,是戛纳电影节作风变化的一个明显的预兆。一些批评家认为,法国片就像波尔多葡萄酒一样,有大年、小年之分。一批高水平导演往往两年一部片子。一旦轮到他们的作品上市时,法国影片水平就会上升。去年法国电影明显是“小年”,今年则顺理成章地应该是法国片的“大年”。这在法国至目前已经上映的影片中可以非常明显地看到这一倾向。因此,尽管今年送往戛纳的法国片数量少了,但抢夺金棕榈的势头却不可小看。法国影片能否突破多年的寂寞而重摘金棕榈,这是今年戛纳的第三个大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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