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Ayami
今宵一夜 乱发 醉在月中 残杯 舞落樱花
樱舞风戏后 青丝散肩头
浅葱色的恋 摇曳着的心
"平助…"他喊着那男孩的名字,"你不去看看山南先生吗?" 没有得到回答,他不禁叹了口气。 "平助…" "……他…切腹…还顺利吗…。"男孩低着头,把头埋在膝上用颤抖的声音说。 "真是…完美的切腹啊…近藤老爷这么说…"看着眼神带着些许哀怨的平助,他后退了一步,强作笑颜地说道。 "呜…呜…"听到这句话,男孩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哭了出来。 天有些讽刺的,呈现了只属于晚冬傍晚一种格外艳丽的深红;壬生寺显得那么空旷,在藏青色屋檐掩盖下,只有平助一个人泣不成声。 站在一旁的左之助眼睛肿肿的;他不时吸着因为哭泣过度而不断流出的鼻涕,一边看着近乎疯狂的平助和强颜欢笑的新八。 "平助…"新八又一次呼唤着这个名字,他站在平助的前面,低着头看着他的脸。 许久的沉默,只听得到平助的哭声和三个人因为激动而显得格外快速的呼吸声。
"刚刚才和你相见…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快就…。就死掉了??山南先生…"他的脸有些许的抽搐,肩膀也抖了起来。 "别那样,平。"左之助叫着好友的名字,"哎呀!"话还没说完,大腿就被新八用胳膊肘猛击了一下"你干什么啊!" "左之…"新八抬起眼皮,"走吧…" "咦?" "让他一个人,静一静……"他拉着左之助浴衣的下摆低声说。
"也许…他跟我们有了不同的道路…"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新八突然抬起头望着天空;空中不合时宜地滑过几只侯鸟,顺着这一缕微风,院墙外吹来梅的香气。 "你说什么呢,新八?" "没什么,"他回过头冲左之助笑笑,"请你吃饭吧。" "咦!有饭吃!"左之助一下来了精神叫着搂住矮他数头的新八的脖子,"什么时候?" "嗯…我们走吧…" "平助呢?" "…他的心,也许在流血吧…"新八轻声说,"被同门的血做成的刀割破的伤口,真的这么容易愈合吗…" "喂,念叨什么那?" "不,"新八回过神来,"平助,可能吃不下吧!" "我们给他带点回来吧!" "嗯!" "快走吧,快走吧!"左之助拉着新八的手跑了起来。 "喂…别跑那么快呢…"他回头望着平助的影子,在暮色中越来越小,最后竟淹没在壬生寺的阴霾下。 "平助…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新八轻声地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你就不能象左之这样…放开心胸呢…"
--元治二年二月二十三日 山南 敬助脱走三日后被冲田追回;隧切腹。由冲田 总司担任介错。
"喂喂,你们知道吗!那威胁那家商号主人的女人,居然是男的哎!!那家伙向我刺过来,我抄起长枪…"左之助喷得唾沫星子飞溅,他兴高采烈地说着;直到看到完全没有一点反应的平助,"喂,平助,你听我说啊!" "不是真的吧。"新八拉住他说,"那左之不是酷毙了么。" "啊!当然是真的!!"他加强了语气说道,看到有了听众,粗线条的左之助果然忘记渐入呆境的平助,把注意力转到继续胡喷上,"当然是真的!我正跟那家伙逼问,结果有冒出了四个手持唐伞的同党…" "哎?那是我们上次遇到的歌舞伎演员吗?"新八一边说着,一边歪着脑袋看着平助。平助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两个好朋友在此,思绪又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了。 他的心,真的受伤了呢;新八抱着这样的想法望着他。 "哇!一只大熊!!熊啊!打扮成这样子要干什么那!"左之助一声大叫打乱了两人的思绪。一个壮硕的大汉背着一头野猪站在三人的面前。 "喂!左之!"新八心里有点不舒服,"你白痴喔!" 一脚飞了上去,正好打在左之助的后脑勺上。 "你干吗打我咧!" "怎么对客人这么没礼貌---" "怎么想打架吗!!!" 平助望着两人和大汉,思维速度还是有些迟缓。 "喝啊~~~"左之助又是一声大喝。 "给你们吃!"那大汉卸下肩上的山猪递给了他。 "哎!?"三人不由同时发出惊叹的一声。 "你这大块头吃多少都不嫌多吧!关键是你后面那两个人呢,一个矮,一个瘦,不吃多些怎么能打仗咧?"大汉笑着说道。 "哎~~~!?"这一声比前一声还大。 "哇~~~~有钱的善心老爷大驾光临咧~~~~~大家快把柴火锅子拿来呀!"左之助作出一副夸张的表情。 "唔…"新八有些不高兴了。 "请帮我叫一下近藤先生吧,"大汉不在理会两人的表演,对坐在后面发呆的平助说道。 "啊…"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找局长吗…" "欢迎,欢迎,松本医生,您来了真是太好了!"被叫出来的近藤一如既往的热情地招呼着。 "不好意思,我这德行…刚才我正在烦恼应该带什么礼物来,正好这只野猪便从我眼前经过---" "请问…" "我来介绍从右到左,他们分别是永仓新八,藤堂平助,原田左之助…" "喔,原来各位都是队长呢…" "局长…这位先生是…"新八问道。 "这位是松本良顺医生,他是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呢。" 一番寒暄过后,近藤便把松本带入了内堂。 "空手生擒野猪啊!野猪啊!"左之助大叫道。这场山猪闹剧过去之后三人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呀…"看着两人的面容,新八露出了淡淡地微笑。 平助,你这是怎么了。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说,平时你不是最喜欢听左之贵扯吗,明明是你最喜欢的五月到---那紫色的ayami花也开了,为何你却这般的消沉呢… 屯所的花圃里的确也种着这种ayami。紫色的小花折着三个花瓣,透出鹅黄色嫩嫩的花蕊,开放之时,空气中漂浮着一种说不出是哀愁还是清雅的香味。 花香随着初夏的风飘了过来,吹在三个朋友的脸上,头发上。 "平助,你今年二十岁了吧。" "不…二十一岁…" "已经是大人了唷,"两人打趣地说道。 平助的脸上还是挂着忧郁的神情。这几个月来,他一直有些萎靡。
几日后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最近浑身无力…"在身体检查时,平助这样对松本医生说道,刚刚做完检查的新八窝在纸门的外面,偷偷听着两人的对话,"做事也没有了干劲…" "唔…身体上是没有什么问题,大概是精神方面的原因…"松本说,"你自己知道原因吗?" "……。" "……。" "啊,新八,你在这里偷听什么吗?"左之扯着嗓子说。 "喂…"新八尖叫道,"不要什么都说出来嘛!"
--庆应元年五月 西本愿寺
(续上)
"…明明就是很奇怪---"一个队士说。 "不过队长那样说,就不要去搜查了吧!"另一个队士说,"队长可是很少出错的。" "可是---" "不要说了。" 船上几个客商的打扮确实很古怪,他们眼睛紧紧盯着新撰组的队士们,天气很热,但是仍然有些人裹的严严实实的--- 那队士没说错,船上的人正是坂本龙马等人。 "还是要感谢藤堂队长放过我们了…"一个女人凝视着几个队士又看了看桂小五郎他们轻声说道。 "明明是我完美的伪装…"坂本说。 "……" "你怎么不说话?"女人看着身旁的武士。 "……"
---我不想看到同门的血。 你们走吧。我会放过你们,只是因为不想看到同门的血---
他想着藤堂的话,不由得也探起头看他远去的背影。 "你可是完了呢…平助…"武士自言自语道。 平助心里很乱,他越走越快,好像逃亡的并不是坂本龙马,而是他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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