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用今天的眼光来看,周璇也不是一个美女。
周璇没有亭亭玉立的身材,也没有国色天香的容貌:茶褐的容颜、配上一双单眼皮。好在她五官端正,轮廓好,行话说:“上镜头”,经化妆师略施粉黛,拍起镜头来就楚楚动人。
周璇对演戏非常有天赋。著名演员舒适当年曾先后和周璇合演过七部电影,应该说对周璇是非常熟悉:“记得有一次和她拍戏时,试了几遍戏,她似乎也没有什么激情,到了正式开拍时,她竟热泪夺眶而出,霎时间使我感到极为意外。”
贴紧话筒唱歌的鼻祖
把嘴唇紧紧靠近话筒演唱的方法,是从周璇开始的。从来唱歌都是拉开嗓子大声唱,她却巧妙地利用了话筒,把这种会话式的自然发声的方法搬上舞台,轻轻的唱,讲究字正腔圆、柔和缠绵、娓娓动听。后来,这种唱法被邓丽君传承并发扬光大,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当代所有把话筒贴在嘴边摇头晃脑哼哼的大大小小的歌星,都是周璇的徒子徒孙。
周璇一生中一共演唱了200多首歌曲,其中114首是电影插曲。1932年,周璇步入黎锦晖主持的明月歌舞团(和她同时加入“明月”的还有聂耳),并以一曲《民族之光》初露头角。1937年,周璇在《马路天使》中演唱了《四季歌》和《天涯歌女》,这两首歌流传至今,成为不朽的经典名曲。同一时期,《何日君再来》随着影片《三星伴月》的上映,一时成为家喻户晓的流行歌曲。当年有记者撰文赞美周璇的嗓音:“她的歌声如金笛鸣,沁人心。”于是乎,“金嗓子”的美誉传遍了大江南北。
不想当“影后”的影后
周璇一生中一共拍摄了43部影片,和阮玲玉、胡蝶并称中国影坛三大影后。但翻阅当年的报刊,其实对于“影后”这个称号,周璇本人并没有接受过。1941年,《上海日报》发起了选举电影皇后的活动,结果周璇得票最多。出人意料的是,当揭晓选举结果后的第二天,周璇本人在报上发表了一则谢绝这一称号的启事:“璇性情淡泊,不尚荣利,平日除为公司摄片外,业余唯以读书消遣。对于外界情形,极少接触,自问学识技能均有限,对于‘影后’二字涉及贱名,则不胜感荷,敬请亮鉴。”
海外曾将《马路天使》《忆江南》《夜店》和《清宫秘史》四部影片列为周璇的代表作,而在周璇眼中,她的所有作品中只有一部才是自己真正满意的。赵丹生前曾经提起,抗战胜利后,他和周璇在上海相遇,他问周璇这些年拍了些什么片子?周璇说:“不要提了,没有一部是我喜欢的戏,我这一生中只有一部《马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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