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 今年是中国电影跨世纪的一年。再次说这句话,两个月已经过去了。 两个月前,我们在《2004,中国电影加速度》专题的编前里敲响跨世纪之钟时,中国电影的一系列新政正悄然实施,无数电影人密切关注着中国电影可能到来的新局面。 在做完“中国电影加速度”后,我们开始认真考虑这个即将到来的中国电影新世纪。怎样纪念这个100年?一个最常规的办法是在某一个时间点上做一个完整的纪念专题。但是,一个现实的问题是,中国电影实际上并没有一个十分确切的诞生日期,百年之说源自《定军山》,但你很难确证它是在哪一天拍摄的,或者是哪一天放映的。后来,我们想,既然是跨世纪,不如就真的跨一个世纪,用一整年的时间来做,给中国爱电影的人们一种倒计时的紧张感。 事实上,从《新京报》创刊以来,这种紧张感是娱乐编辑部里一直弥漫着的气氛。由于本报娱乐编辑部汇聚了大量电影有志青年,在讨论中国电影的发展问题时,他们常常情不自禁地做出一些超常规的努力。这种情绪我将之命名为“中国电影焦虑症”。它的具体症状是:对于中国电影的任何话题,都很难用一种平常心来对待。 比如说我以前和《南方周末》的夏辰合作过一个《大片入侵八年祭》,“入侵”和“祭”这样的字眼,其实都是过于主观的,会伤害到新闻的客观性,但是忍不住就这样做了,实际上目的非常清楚,并不是痛恨大片,而是“哀中国电影之不幸,怒中国电影之不争”。 在决定用长达一年的时间来做电影百年系列专题后,我们面临最多的疑问是:为什么?中国电影真的值得这样关注吗?事实是,中国电影的过去丝毫不逊色于好莱坞的辉煌,而她今天的苍白也并不会让我们放弃曾有的希望———记录那些活生生的面孔,记录那些光辉的人性和自由的梦想。 这个计划有着非常理想的色彩,史料的真实性又是我们必须攻克的难关。然而简单的复述“史实”显然不是我们的目的,站在电影产业化的今天,我们看到的,更多是潜藏在电影史中的隐秘暗流。在历史的重围中跳出历史,反观我们当下的现实,才是一个圆满轮回的中国电影百年。 李多钰(《新京报》副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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