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落地广州10天,满眼的白雪换成了榕树和正艳的紫荆,从寒冬进入到吹着熏风的暖春,周围的一切都让人摸不着头脑。工作的第一天就是奥斯卡的专题策划,于是发现,除了两个小生物作了一次几乎跨越中国全境的位移之外,世界运转还都如常:公众正享受着娱乐而娱乐也同样享受着我们。 一年一度,奥斯卡在我的眼里似乎成了好莱坞的“春节联欢晚会”,成了一块弃之可惜,食之无味的鸡肋,(当然它没有一只感冒的鸡肋危险),而对于公众和媒体,它似乎还是一个必须要为之费点脑筋,或者是费劲巴力地装作费点脑筋的东西。在每年的这个时候,报纸、杂志和网络都在拿自己和闭塞的消息来源较劲,似乎每个编辑都成了波洛,福尔摩福或者是奎因,他们故事足够超过任何一本盗版的《江户川乱步奖作品集》。 娱乐发烧了,每个扉页,每个目录,每个版面和页面,似乎都要罩上奥斯卡的光环才理直气壮。可谁管他用“奥斯卡预测”搜索能获得36400个结果,我女朋友对奥斯卡的感想就是“没有感想”,这或许才是大多数的态度:“吃喝拉撒还要费脑筋呢,弄什么奥斯卡。我们平时也在天桥上买两张盗版碟,也路过报摊的时候溜那么两眼,我们也不是要躲着娱乐,可你要我为本来是让我轻松的东西去浪费体力而变得不轻松,我图什么啊?哎!我说的什么啊?太费脑子了。” 当然,社会上还是有我们这些弄娱乐的人,这些天生以动脑为乐,为职业的人。混饭吃也就算了,消遣的时候千万别拿它当真,它就像南方周末的“小强填字”,随便填填就找答案得了,没有什么所谓,就连这种游戏有很多人也是不屑的,没有奖励啊,在美国当然有一些,可在中国,我们当然要喜欢“进球彩”了。头一期就中出了那么多,以后的销售一定不错。 虽然是吃力不讨好,但媒体的预测还是要做的,而且是在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啊。就像我刚刚离开的那本杂志,非要在入围名单出来之前做个影帝预测,预测结果竟然成功填补了入围名单的空白,虽然国外的〈total film〉、〈hotdog〉、〈empire〉也犯了同样的错误,但毕竟人家不是中国卖的,看书摊上孤零零的阿汤哥头像立于电影杂志之林,哎,输得多惨! 所以当有人说什么查理兹·塞隆或者西恩·潘和奥斯卡的某种关联的时候,香港〈电影双周刊〉的发行人施求一先生中是挺不高兴地甩甩白色的长发:“难道你得到内部消息了?!”情况就是这样,奥斯卡是好莱坞的游戏,你能预测什么?就算是你认为自己掌握了规律,熟识了内幕,都让你猜对了,奥斯卡还玩什么啊? 所以说呢,奥斯卡离我们是远了点,对好莱坞商人,奥斯卡是他们的钞票印刷机;对于比弗利影星,奥斯卡是他们的T型台,对于我们,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弄好自己这摊,做个奥斯卡规模的“达到厂奖”才好,那样我们才会有全民参与的兴趣,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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