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聪获释后见记者,状作轻松,结果被批没诚意。我理解莫少聪用这种身体语言的原因,就是想告诉大家:他吸毒,是为了应酬朋友,警方似乎也认同了,所以根本就是小事一桩,那也就不必要太沉重。然而,莫少聪却错误判断,吸毒这回事,没有严重和轻微之分,错了就是错了。是不是应酬,我们不关心。错了,就必须真诚道歉,故作轻松,又怎能取信于群众?
孙兴在审讯期间承认已有5年的吸毒习惯,警方还在他家里搜出多种毒品,想否认或故作轻松肯定已不可以。孙兴在北京召开记者会,痛哭流泪致歉,并答应以后重新做人。且不论他对将来的承诺,将来能不能做到,这次公开“求原谅”,力度肯定比莫少聪意图轻描淡写强。从危机公关的角度看,孙兴这次是做足一百分。
类似艺人当众认错悔过的场面,这些年,我们真的见了很多。艺人担心的是,染上毒瘾要戒掉可比其他坏习惯更难。错了再犯的例子屡见不鲜,要不然,也不会有台湾女星萧淑慎再度被判坐牢时爆出的那一句:“我怎么那么贱!”
所以,当高晓松在刚过去的周一晚上因醉驾被北京东城区公安刑拘时,他在拘留所内向记者展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对不起,永不酒驾!”我们有权相信,这是他发自内心的真心话,而“永不酒驾”,要坚守这个承诺也比有毒瘾的人信誓旦旦说“永不吸毒”更加容易。
高晓松醉驾的当天,各大报章正大篇幅地报导因醉驾而入刑的第一个案例,那位要坐牢的醉驾人士的照片,也让人看到有关部门的认真。晓松兄可真的醉撞在刀口上!正如曾志伟在香港接受传媒采访时谈到莫少聪孙兴事件:“正因为是艺人,所以必须比普通老百姓更不能行差踏错。”
高晓松的醉驾前因极有可能和他最近愉悦的心情有关。《大武生》拍完了,妻女一起回国,事业正步向更灿烂的明天……然而,世事往往这样,比拍电影还要戏剧性。或许他的好友小柯说的对,趁这件事乘机沉淀一下,也是好事。
我们有信心,“醉驾”会因为眼前种种例子(包括这次高晓松被捕)而导致敢冒险犯罪的人会愈来愈少;但却没信心,那些口口声声说不再沾染毒品的人会真的从此洗手不干(并非针对莫孙二人)。娱乐圈中人被牵涉吸毒的亦不会从此绝迹,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错误。
●文笔圈点
文隽(专栏作家资深电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