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8日,中国广播电视协会电视剧编剧工作委员会在北京举行成立大会。虽然不算是具有强制性的工会组织,也还是可喜可贺的大事件,希望将来能够有序、逐步、稳定转型为编剧工会。据介绍,该委员会目前的主要诉求,将在培养编剧人才、促进创作交流以及维护编剧权益等方面为会员及相关编剧提供服务。著名编剧高满堂当选首任会长,王丽萍、刘和平、周振天当选为常务副会长。这也是中国第一个国家级的电视剧编剧组织,会长高满堂明确表示编剧工作委员会的成立,旨在规范行业行为、加大维权力度、鼓励原创精神、提高编剧水平,而很关键的信息则是“不会、也无权搞什么黑名单”。
这个“黑名单”,指的是传说中的针对制片人、导演、演员等工种欺负侵害编剧权益,编剧界的反制行为。其实可以有,很可能已经有。当然,我相信目前电视剧编剧委员会也不可能正式公布一个名单,即便在闭门会议上。我注意到本委员会的准入很有门槛,能够入会者绝大多数已经在电视剧行业中属于领先者:“凡有两部电视剧在省级以上的电视台播出,就有资格加入到编剧委员会,在缴纳1000元得会费后就成为正式的成员。”事实上,很多电视剧编剧遭受不公平待遇,绝大多数只能选择忍气吞声,越无名气越无抵抗力,他们的悲催史,与某些大牌编剧的吹水,形成鲜明对比。梅花香自苦寒来,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编剧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创作状态的焦虑与恐惧,再与出品方收货时的傲慢、偏见(甚至想方设法的打压价码),都让编剧顿生无助的挫败感。且在相当长的时间内,编剧依旧将是电视剧制作产业中相对弱的环节,不过谁也也不能否认某几位大牌编剧可以客大欺店,但是基本上编剧都经常被不同的人揉搓。
既然电视剧编剧工作委员会并非工会性质,其义务与权利,都不具备强制性,目前来看,只是松散的俱乐部联谊形式,确实没有足够的能力来保证成员的权责。再加上“文人相轻,自古而然”,不仅是风格不同、见识差异,且际遇也是大相径庭,在公开的场合、因着“编剧要团结”的大题目可以集体表态,一旦到具体的项目,与亲疏不一的制片人、导演、明星合作,就往往会从内部瓦解此前达成的“一致意见”。世间本身就无不透风的墙,即使有了秘密的黑名单,也难以真正执行。资本的力量是强大的,再加上人情世故的发酵,有意无意就可能和盘托出黑名单的所在。目前中国电视剧产业,既有国有资本又有民营资本,有的专业有的外行,编剧们在其中,当然会有诸多不爽的感觉,确实也大有居心叵测的制片人、导演与明星在欺负编剧,口耳相传之后,编剧们很轻易就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触感,本身他们就是最敏感的一圈人,假设如同盟也很容易被从内部瓦解,所以高满堂说没有这个“黑名单”,这是个好事情啊,否则有了黑名单,只不过是把编剧们植入道德困境之中。与其不能兑现,莫如不去构想。至于什么时候,中国内地才能有真正意义上的电视剧编剧工会,谨慎乐观的去猜想,也得在五到十年之间吧。
云飞扬(剧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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