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菁 要让观众意犹未尽
何云伟 老开专场就废了
新京报:自己开了剧场,应该会经常演大轴了。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李菁:我们对自己的要求会更高,第一是要注重细节,我们从节目质量上要严格把关。这几个节目排练周期很长。我们虽然是松散的组织,但每个月都会定期开会,把住节目质量上这个关。“星夜相声会馆”将来做得好的话,我想做北京青年相声研讨会,请一些网友不定期讨论,让他们说说对相声的看法,也是培养一些潜在的相声作者。演员都在一线没有充足的时间去创作,现在相声缺的是好点子,你让我上网找一些笑料拼在一块可以,掌握相声技巧都能办到。现在没人愿意写相声,因为剧本是一次性稿费,但写起来特别费劲。我们以后剧场运行顺利了,给我们提供点子的朋友,我们每一场多多少少都会提供一点补助。
何云伟:过去侯宝林的《买猴》《夜行记》都是名家写的,都有核心的故事线,《虎口遐想》是梁左先生写的,多好的本子。
新京报:新剧场的三个演出,你们都只有一个节目,为何不办专场?
李菁:老先生早就说过,相声这东西啊“好吃不多给”,要让观众意犹未尽。
何云伟:不能搞专场。老开专场就该废了,开专场至少应该有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功底才行。动不动就开专场,太拿专场不当回事了。
新京报:独立后会不会多收些徒弟,多开几个剧场?
李菁:肯定不会,这样演出质量没法保证。我们还会引进台湾的相声剧,经过他们的同意借用举办。想演两个月相声大会,然后再演两个月相声剧,避免观众审美疲劳。我们还会搞一些交流活动,比如两岸三地的交流啊,其实上海的滑稽戏也可以请到北京来一起演。台湾很多相声的东西来这边演出很受欢迎,很多形式很新颖,比如三个演员在台上演二十多个角色,这种形式北京也很少,我们可以拿来主义。
何云伟:总之要做的事情还非常多,没工夫和他们说这个说那个。
新京报:“星夜相声会馆”市场成熟后,会成立公司或设立法人吗?
李菁: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因为王玥波他们也是有单位的人,我们暂时是一个松散的组织。
新京报:除了“星夜相声馆”,现在北京的相声剧场非常多,你对小剧场相声的现状怎么看?
李菁:现在是小剧场相声蓬勃发展时期,是个好事。它能培养演员,能扩大队伍,很多年轻人能加入到从业队伍里来。但长期下来还是适者生存,还会随着时间的发展会到稳定期,不可避免一些人和社团要被淘汰。
何云伟:现在很多小剧场演员,有一大部分是业余爱好者,没和老师专业学过相声。看到相声这么火,跟着录音听学两遍,就敢到剧场演出,还没经过大浪淘沙。
新京报:离开德云社之后,应该有很多人想拜你们为师吧?
何云伟:也有,要看是否适合。
李菁:收徒和拜师是一个双向选择,老先生告诉我们,师仿徒三年,徒仿师三年。不是说今天磕头就建立师徒关系,要有了解的过程。老师看学生要看他有没有资质,是不是真心想做这行,如果是喜欢又愿意付出努力,孩子和师傅对脾气才可以收。徒弟选老师也是一样道理,是否喜欢老师的表演风格,但不是说徒弟就和师傅要一样,相声是最张扬个性的东西,师傅和徒弟必须不一样,你看何云伟和他师傅表演风格就不同。
新京报:你们的时间和精力能收几个徒弟?
李菁:我最近不考虑收徒弟,除了前面说的条件,我还要对他负责任。
何云伟:我现在也不考虑收徒弟。话说回来,相声多数还得在个人,“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看侯宝林徒弟不少,不说超过老师,哪个徒弟能和侯宝林先生并驾齐驱呢?马三立的徒弟也是同样的道理。侯宝林就超过了他的师傅大面包(朱阔泉)。徒弟资质不好,老师累死徒弟也出不来,徒弟本身的天赋是最主要的。现在很难找到像样的好苗子。北京的孩子完全没有生活压力,至少回家有地儿住,没有这样的动力也比较难让他出来,如果酷爱的话你要耐得住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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