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与乔军之间的结识,并不止本次采访从开始到结束的这短短几天。因此,记者眼中的乔军,并没有所谓的明星、“大腕”身上带有的距离感,或许是见惯他日常的言笑不拘,感觉乔军不过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凡人。而经由此次采访,从艺术和歌唱的角度重新去解读乔军的“纵情放歌,淡然生活”,则似乎另有一番境界在其中。
生活的艺术与艺术地生活
尽管自称是个“除了唱歌之外没什么兴趣爱好的人”,但乔军仍然不失为一个热爱生活也懂得生活的歌者。
乔军说:“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丰富,在某一个瞬间忽然发现,其实所谓艺术,并不是那么高不可攀,它不是天山上的雪莲,不是深海里的珍珠。艺术或许只是你在日常生活中一眨眼间就可能错过的风景——一个寻常人家的微笑、一段俗世间的朴质对白,都可能让人在刹那间感动于生活的美丽和多彩。如果有一双能在生活中发现艺术的眼睛,那么所谓的艺术创作并不应该是痛苦的,而是轻松的、快乐的、幸福的。”
在妻子眼中,乔军是一个即便在家务琐事中也颇富“艺术感”的人。在采访中,她向记者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乔军在家做饭时的情形。“以前我中午下班回家吃饭,在楼下按门禁时他才开始进厨房洗菜切菜,等我上了楼,放下包、脱了外套、洗了手,饭菜就已经全部上桌了。有时家里请客,十几个人的饭菜他自己一个人张罗,中午12点吃饭,他要到11点40才开始动手,还不许别人帮忙。每次在旁边看他做饭,我都会联想到那些钢琴家弹的‘快板’,节奏简直是一模一样。”
想象这样的画面,再联想到乔军的职业,不禁让人莞尔。或许正如他自己所说,艺术不过存在于寻常俗事之间。而也只有这样一个懂生活、会生活、享受于生活的人,才能够常常在生活中寻找到艺术的情趣与灵动。
所谓男人
乔军有一个普通平凡而又幸福美满的家庭。双亲在北京安享晚年,妻子是北京教育学院的一名大学老师,儿子正在北京一所市级重点中学里读初中。与世间大多数的男人一样,乔军在家庭中扮演着“上奉高堂,下教子女”的角色。
谈到家庭,乔军说:“我觉得作为男人,有两件事是必须要去完成的。第一是努力建立起自己的事业,第二是承担起对于家庭的责任,努力让家人得到更好的生活。这两点,我认为任何一个有家庭的男人都不可能逃避。”
或许正是因为信奉着“双亲在,不远游,游必有方”的道理,很早就离开家一个人闯天下的乔军一直对自己的父母怀着深深的依恋和歉疚。因此,自己在北京的事业刚刚发展稳定,他第一件事就是在市内买了房子,把父母接到自己身边,尽他为人之子的孝道。
谈到自己的妻子,乔军在言语间一直流露出对她的尊重和感谢。“我们在彼此的事业上,一直都为对方留出相对独立的空间,不会主动去过问对方的工作。而每当我在事业上遇到困难、挫折、想不通的事情,忍不住向她倾诉时,她总是能给我最大的支持和鼓励,她的建议也常常给我很大的帮助。相反,我却几乎没有听到过她因为自己的工作和家里的琐事向我抱怨、诉苦。”
而对于儿子的教育,乔军歉疚地表示因为工作和演出占用的时间太多,自己几乎无暇去过问儿子的功课,最多只是利用仅有的空余时间“陪儿子打打乒乓球”。而妻子对此却有不同的理解:“虽然他对儿子没有什么细致的照顾,但是作为父亲,他给儿子的是一种精神上的引导。他对艺术和事业的执着追求、顽强拼搏,在耳濡目染间,实际上已经在儿子眼里树立起了一个榜样。”
在生活中,乔军是一个简单而纯粹的人,面对家庭,忠孝礼义,修身齐家。所谓男人,不外如是。
“一步之遥”的成功
身边的亲人和朋友,都评价生在江南、长在江南的乔军,是个直率、坦荡、敢想敢做、甚至带点“艺术家脾气”的人,有着典型的北方人的性格。对这些说法,乔军分析道:“这可能与我一直以来的生活环境有关。我大学毕业后就做了老师,和学生一起相处了很多年,从校园出来就直接进了部队。我一直身处于相对比较单纯的环境中,跟身边的学生、同事之间都是很纯粹的师生之情、战友之情,没有社会上那些尔虞我诈、相互利用的关系。最近几年因为工作和演出的关系,与社会的接触会比以前频繁得多,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一些圆滑、势利、虚伪的行为,更加没办法被这些东西同化。说实在话,无论是金钱还是名利,什么都无法对我产生诱惑,我的全部精力只能关注在我的事业上边。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是个不习惯对别人设防的人,也喜欢别人对我有话直说,在我的朋友圈子里,大多是和我性格相似的人。”
问到乔军目前是否对自己的生活状态感到幸福,他对这个问题似乎颇感为难了一下。在他看来,自己的生活一直是在一个的目标的实现和对下一个目标的追求间不断循环的。追逐目标的过程非常艰难甚至痛苦,而经过努力达成目标、实现梦想的那一瞬间却有着无法言喻的喜悦和满足。“所以,你可以说我一直幸福,也可以说我一直不幸福。”乔军笑说。
“我离我的概念中的成功还有‘一步之遥’,但这‘一步’究竟有多远,要我用自己的脚走过之后才知道。”乔军用这样一句含义颇深的话结束了此次访谈。从这句话中我们可以读出的,或许是他在事业上的野心,或许是他对于个人发展的自信,又或许是他不断提升的自我要求,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有着完美主义性格的乔军,将永远在他的音乐世界中,追求极致,攀越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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