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玫:让人家去说去吧。我是搞创作的,你让我创作,那我就自由地创作;你提倡民主自由,那我也有我自由的空间;你有你的历史观,我也有我的历史观。
记者:也就是说,您认为这是一种创作的权利。
胡玫:也不是。嗨,这个话题说起来太大太复杂,都可以写成一本书了。将来咱们可以写一本书来论述。这个牵扯到历史哲学、历史观。这个问题,现在还是留给评论家理论家去谈论吧。现在,我实在是没有时间,我必须把有限的精力放在我喜爱的创作上面。回头,咱们有时间了,喝着大碗茶,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多有趣!
记者:对于《汉武大帝》的褒奖,总的说有几个层次。第一是认为基本尊重史实,展示了汉代的那段历史和风貌;第二是对于历史进行了妥当的精彩的艺术加工,给观众带来艺术享受;第三是使得观众真正敬服中华民族那段辉煌的历史,并为此感到骄傲。您最看重哪种褒奖?为什么?
胡玫:我都很看中,也特别感谢这些观众。因为我的本意就是激活那段尘封已久的历史。如今,很多人在关注,在讨论《史记》和《汉书》,我真的很感动。这个片子从轰动的程度,观众反映的程度来看,我认为是成功的。明显和别的片子不一样,别的片子拍完了,我根本收不到几个电话;但是这个片子反响就很强烈,电话都打暴了,挺热闹的!真没有想到。一部历史剧,讲述的是2000多年前的事情,还能引起如此多的关注。这说明一个问题,人们对于中华民族抱有一种激情,说明中国人灵魂不死、精神尚在;民族文化还是要沿袭的,不能断,炎黄子孙嘛!挺好的。反正我这个观点,我不知道别人,没准人家年轻人看着我还觉得怪烦的,挺讨厌的。
记者:参与激烈讨论的也有不少年轻人,他们还是有不错的反应的。
胡玫:嗨,我看网上的评论,把有些人都快气死了。那简直气得没有办法,让我觉得,哎呀,怪对不住人家的。
记者:您认为是哪几类人为什么被“气死”了?
胡玫:谁知道呢?我不知道。有的人批评挺激烈的,我也很感谢他们。因为他们都带着自己的情绪和观点,在关注着这件事情。我能够理解,我面对的是一个世界,不是一种思维;但我表现的更多肯定是自我的东西,不可能是别人的东西,我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和认识来创作,没有办法。没关系,我就知道自己得好好干。
记者:《汉武大帝》在资本运作方面非常成功,中央台以1.2亿元的贴片广告创下新的历史记录,您也参与了其中的很多工作,比如自己公司进行了投资。在这方面,您有什么经验?
胡玫:我比较倾向于大投资、大制作、大风险的影视剧投资,这个不算是经验,只能说是我自己的一种喜好。资本运作,实在不是我的强项。《汉武大帝》运作的成功,只能说是中央电视台的功劳。不一定每一部我导演的作品,我都会参与投资的事情。
记者:很多观众希望您再接再厉,拍出更加精彩的作品。您今后有什么样的打算?比较倾向于什么题材和类型的作品?
胡玫:接着拍戏就是我的打算。我现在正在山西拍晋商题材的《乔家大院》。戏的风格和题材,我都不想固定,因为我对什么都感兴趣,主要看剧本好坏。有时候挺怪的,比如说,刚刚拍完《汉武大帝》这样的大戏,再有大制作的戏我就不想接了,想找个小题材,好休息休息。这个根据自己的情况,看自己的身体和精力。都说不准的。
记者:借助我们《艺术评论》这个媒体,您想跟广大观众以及关注《汉武大帝》的评论家们说些什么?
胡玫:我想对观众说的是,我感谢你们,还有,我会好好干下去。对评论家们我想说的是,《汉武大帝》以及我的所有作品,任凭大家去评论。我特别希望批评和理论进入到创作的更深层次,我觉得如果学会如何利用它们的话,对于创作者就都是滋养,因为我们还想要还需要不断地成长。并且,有益的鼓励和中肯的批评,是同样重要的。
记者:感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
胡玫:感谢《艺术评论》杂志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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