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一声笑”的神奇创作过程

　　朋友忆起有一次在电视上看“百万富翁”节目，黄悲与冯宝宝当嘉宾，朋友惊诧于黄面对那些中国传统文化的问答题目，大半都答不上来，相反冯却对答如流。

　　我倒毫不惊奇，黄悲从来就是创作型人才，资料存储，并非他的强项。

　　看过黄悲写的回忆自己早期经历的文章，其中提及他早年在广告公司做事时，想出了脍炙人口的“人头马一开，好事自然来”的广告词。说实话，这句广告词毫不华丽，平实如大白话，但你觉得它就是朗朗上口，一听难忘。

　　这种超级直接直觉的创作，圆融得令书斋学者找不到可供分析的缺口。

　　又如人人会唱的“沧海一声笑”，恐怕很少有人猜得出这首歌的主旋律是如何得来的。话说当年黄悲受命为徐克的《笑傲江湖》谱曲，写了六稿，徐克都不满意，黄悲被逼急了，跑去翻古书《乐志》，看大一句话，曰：大乐必易。心想最“易”的莫过于中国五声音阶(宫、商、角、徵、羽)，但怎么用？大家都正用，不如我就反用，改成“羽、徵、角、商、宫”，跑到钢琴前弹一弹，哦？还挺好听，于是就顺着写出了整条旋律。

　　读者如有机会接触钢琴，不妨试一下，“羽、徵、角、商、宫”五音，刚好对应于钢琴的五个黑键(从升D开始往下)，请你在钢琴上依次弹出这五个音，看看是不是“沧海一声笑”的第一句？(而事实上，光用黑键就可以弹出这首歌的主旋律。)

　　说来就是如此简单神奇，但常人绝做不到，更学不来，所谓鬼才，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李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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