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1955年6月8日该剧首次上演.萨特说他的意图是把<涅克拉索夫>写成一个讽刺剧.首先因为不能用这种形式论述当时社会,其次因为在法国存在一种潜在的审查,扼杀这类戏剧.讽刺剧很难站住脚..
萨特说该剧本不是针对报界,而是针对某些报刊以及这些报刊所采用的反共伎俩.1955年6月8日,<人道报>刊登萨特的一次谈话,题为<通过我的新剧本揭露反共报刊的伎俩,我要对争取和平的斗争作出一分作家的贡献>.其实<涅>应该称作”闹剧性讽刺剧”,我的目的在于讽刺.在这样的社会里,口头表达形式中,戏剧最适合讽刺的形式.<费加罗报>发表了一篇挑衅性的文章,文章说这是”一个暗藏的共产党人”的剧作 .萨特声称有些人还没有看剧本就号召用流言蜚语大肆反对,这是一件不可容忍的事.萨特决意把这种报刊的伎俩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让读者中的善良的人们擦亮眼睛.这个剧有一点消极,但此时次地,戏剧在消极方面,即运用讽刺,大概更为有益.归根到底这是一种非常积极的”消极作用”.这个剧本标志着萨特不再采用传奇而直接涉及社会现实意愿.在<魔鬼与上帝>中他已深深涉及社会现实,但通过传奇.而这个戏他直抒胸臆.他论述的主题与巴黎戏剧界目前的观众之间存在着距离.
<涅>的主题是一个骗子冒充一个叛逃的苏联部长,在地区选举的前夕向”大报界”透露耸人听闻的秘密.这是一个夸张的事实.某些观众的失望情绪是因为他们感到剧本不够凶狠,但萨特的意图恰恰不是使人物全盘阴暗:希比洛不完全是一个出卖思想和灵魂的记者.他也是受骗上当的,是他的报业所维护的思想的牺牲者.巴洛丹酷爱他的职业:新闻报道.涅克拉索夫,这个个人主义的骗子,逍遥取乐,自以为暗中操纵,而实际上他也只不过是整个制度的一颗小齿轮,跟其他人一样,最后不得不妥协,所有的人只能在一定的阶段起到作用.制度机构决定着人.他所描写的人物,着重表现他们受害于某个环境,而不是着眼塑造他们的性格.如果在另一种历史环境下,他们很可能不一样.所以讽刺是针对制度的讽刺而不是针对个人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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